浩泊將事情細說一遍,隨即苦笑道:“玄武這是代我受過,你說我怎麼高興的起來?而今我憂慮的是,即使如此處罰了玄武,恐怕朝中的大臣、以及各大貴族城主們,仍舊不會罷休,非要逼著你我將玄武軍法從事、或者關進牢獄中去不可。唉,這事還真是棘手,我雖然想徇私,可總也要壓的服所有人的口風;但不徇私,重懲玄武,――那還不如直接懲罰我來的更痛快。真是傷腦筋啊,我可是有些束手無策了。”
夏燕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珠一轉,有了一個法子,隨即媚惑的笑道:“好哥哥,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今夜你可要任由我與琳兒處置喲。”說著,對著浩泊拋了溫柔的媚眼。
浩泊心下一顫,情知兩人不知又研究出了什麼折騰自己的花招,忍不住一股寒氣自腳心冒起,直衝到頭髮梢;然而,爲了玄武,他只得咬牙道:“好,一言爲定,只要你能夠幫玄武渡過這次難關,我今夜就任由你們兩人擺佈。――哼,任憑你們兩個狐貍精狡猾,我卻還怕了你們不成?不過,咱們事前可要說清楚,如果不能夠解除玄武的危機,免除他的後患,我可是不認賬哦。”
“放心,我的這個法子,絕對會讓你心滿意足的。爲了今晚的你,我也就犧牲一回吧。”說著,夏燕緩步對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前,她又回過頭,對著呆呆看著她的浩泊,風姿綽約的一笑,一時間嬌媚無方,隨即,她高高擡起御腳,“嘭”一聲無比粗暴的踹開了軍議廳的大門。
浩泊目瞪口呆,被這巨大的反差,震驚的差點掉下眼珠子來。
夏燕嬌媚的臉上,柔媚的表情,在門破的一瞬間,已然換作了無比憤怒的臉色,大聲回頭對呆立原地的浩泊吼叫道:“浩泊,你太過份了,你雖然是帝國的理國親王,但不要忘記了,帝國的女皇卻是我,你要牢牢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再給玄武加刑,不允許你判處他十年苦役,他雖然有罪,但同樣也有功,他畢竟成功的將四十萬大軍安全帶回,沒有損失什麼太多的兵力,――這就是天大的功勞!土地失去了,我們還能夠再奪回來,只要我們有精良的軍隊!因此,這件事到此爲止,不允許再提起,特別是你。我是帝國的女皇,這是我最高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置疑!”說著,夏燕帶領著門外同樣目瞪口呆、鴉雀無聲的侍從們,憤憤離去。
浩泊古怪的望著破爛的大門,表面上一副被女皇責罵的唯唯喏喏的神情,但見門外噤若寒蟬的侍衛、侍女們,他心下叫絕,可是樂開了花:好燕兒,你這招可真是夠絕!
當天的下午,領地上所有的官員與將領,全部知曉了發生在軍議廳內、女皇與浩泊關於如何處罰玄武的激烈爭吵。本來對浩泊如此輕罰玄武,大有腹誹的臣僚、將領們,而今聞聽女皇態度如此堅決的維護玄武,原本打算進諫繼續打落水狗的他們,齊收起了這個心,不敢去招惹女皇,觸那個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