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盾牌護身,暴熊軍團雖有傷亡,卻沒有傷到根本。沖到護城河邊的兵士,紛紛將云梯橫架在河上,宛如蟻聚的暴熊兵士,一隊隊的踏上云梯,跨過護城河,抵達城墻邊。抵達城墻邊的兵士抽出護城河上的云梯,豎架到城墻上,隨即紛紛攀援而上。
浩泊見弓箭手造成的危害微乎其微,沉聲道:“弓箭手退,城防軍上,檑木、滾石,準備!”
數(shù)不清的云梯架到了城墻上,攻城經(jīng)驗豐富、動作迅速的暴熊戰(zhàn)士,已經(jīng)爬到云梯的大半截上。
浩泊傳令道:“檑木、滾石,打!”
粗重的檑木、碩大的巨石,自城頭紛紛拋墜而下,首當(dāng)其沖的暴熊士兵死傷無數(shù),所向披靡。特別是又粗又圓的檑木自云梯上滾下,幾乎一根就要滾飛云梯上一串暴熊兵士。自數(shù)十米高的城上砸下的巨石,堅固的云梯輕易就被砸折,落到地上,幾十名身著重甲、堅盾護身的士兵立時變成肉醬。
暴熊軍團也并非無反擊之力,護城河畔,數(shù)名兵士豎盾護衛(wèi)著一名弓箭手,對城上作弧線射擊。攻城車也緩緩抵達河畔,比城墻尚高出一大截的攻城車上,站滿了魔武軍弓箭手,居高臨下,隔著一條護城河的短短距離,不停射擊城頭的守軍。
暴熊軍團的這些弓箭手,給左軍的守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不得不分出精力與人手來應(yīng)付。
雙方皆拼盡力氣爭戰(zhàn),一方要攻上城墻,一方則拼力反擊。局面一時相持不下,終于演變成了殘酷慘烈的消耗戰(zhàn)。
浩泊冷靜的觀看著雙方的局勢,腦中急速的分析著雙方傷亡的對比、后備力量的多寡、體力消耗的大小,一邊發(fā)出簡短而不容置疑的命令,調(diào)整各段城墻守軍各兵種的進或退、攻或守,充分的利用每一兵種士兵的功用、節(jié)省每一名士兵的體力、發(fā)揮每一名士兵最大的作用……總之保持整座城墻的完好無缺口,盡數(shù)擋住強悍的暴熊軍團的攻擊。
城墻下、云梯上的暴熊士兵,身上染滿了或自己、或同伴、或敵人的鮮血,掛黏著數(shù)不清的或同伴、或敵人身上的碎肉,前仆后繼,不聲不吭,面色猙獰,幾近瘋狂的對城墻爬上。有受傷的同伴擋住了去路,立即推下云梯去,清出自己前進的路來,下一個輪到自己被利箭擊中,隨后的同伴也毫不猶豫的照此辦理。
強悍的近乎“悍不畏死”的暴熊軍團,在精銳的左軍全力反擊下,付出了堪稱“慘重”的代價后,終于有一隊士兵在嚴密無縫的城防上撕開了一道缺口。暴熊兵士紛紛涌上,竭力進攻,呈楔子形將寶貴的缺口盡量擴大。
一直靜靜站在浩泊身邊,擔(dān)任護衛(wèi)的靈嵐,見狀頗為焦慮的道:“我去吧,或者讓白虎去?!?
浩泊望了奔來跑去、一邊指揮守城一邊激勵士氣的白虎一眼,斷然搖了搖頭,冷聲道:“戰(zhàn)斧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