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農深深望了輝察公爵一眼,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是我失態了。傳令下去,明日集結軍隊,後日我即親率大軍,出天牢,迎擊逆軍!我絕對不會任由西錦繡平原,就此輕易落入逆軍之手!等到打敗了神武逆軍,收復西錦繡,到時我再與那些狗城主們算算總帳!輝察公爵,我出征後,天牢城即由你統帥剩餘軍隊,進行防禦,不得疏忽。”
輝察公爵肅然道:“謹遵元帥軍令。”
丹農當下頗爲疲憊的揮了揮手,將諸位將領遣散,而他又看了一會兒西錦繡平原的地圖後,也回房安寢去了。
沙漏流到了三更。
夜色深了,整座天牢城,無論民居、還是兵營,都已經完全進入了夢想,陷入了靜寂之中;當然,除了在城牆上擔任巡守、警備的軍隊。
在城牆之上,雉堞的後面,擔任防禦守衛的軍隊士兵們,也幾乎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由於神武軍距離尚遠,一時間還打不過來,而剛剛經受過魔武軍恐怖的打擊、深深體察到生命的珍貴與脆弱的他們,在這樣安靜而沒有號角與廝殺的夜晚,全放心的入睡了,且睡的格外的沉、格外的香。
此時偌大天牢城的整座城牆上,只有在高聳的哨塔、箭樓上,擔任警備工作的士兵們,還在強打精神,堅守著職責。
北段城牆,一座高高的哨塔上,兩名披著盔甲的士兵,強睜著睡眼,在小聲的相互說話解困。哨塔外的夜晚,沒有月色,沒有星辰,一片漆黑。
一名士兵小聲道:“這鬼天氣,什麼也看不到,就是有敵人來襲,我們又怎麼能夠察覺的到?”
另一名道:“你聽到了沒有,又要打仗了。剛剛送走了魔武國的那羣瘟神,這才消停了幾天,神武軍那羣虎狼又要打過來了。”
前一名道:“可不是!這次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神佑帝國,可真是多災多難啊,自從立國以來,戰亂不斷,我看兆頭有些不對!”
另一名道:“誰說不是,不過神佑帝國這爺倆,也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吧?當時聖元帝國的皇帝,對他們是多麼的恩寵,又是晉爵、又是升官,榮華富貴,真是享用不盡,在整個帝國,他們也就是獨一份!就這樣,你說還發動叛亂,舉行陰謀,篡奪人家的政權,將人家的國家給奪了。奪了你也就奪了吧,卻沒有人性的是,將帝國的皇帝,――對他們有那麼大的隆恩,竟然給一舉毒死了,連同軍務大臣,也給亂刀剁成了肉醬,這他們他媽的也太不是玩意了吧!”
“噓――你小聲點成不成?被人聽到,你我還用活嗎?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爺倆也叫逆天行事吧?看來長久不了啊。這不,軍務大臣老爺的公子,率軍打回來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我看這爺倆怕不夠嗆?”前一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