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丑陋的嘴臉,伍皓差點氣瘋了。
這些人還能叫做人嗎?
他們簡直連畜生都不配!
管家看到他又要發瘋,試圖阻止他。
“少爺,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反正皆大歡喜。”
“所謂的民不告官不究。”
伍皓指著那女人說道。
“那她怎么辦?”
“她也是人哪。”
“她以后怎么活?”
管家滿不在乎的說道。
“少爺就是太年輕。”
“這女人臉皮厚點,硬撐著也能活下去。”
“她男人既然當了官差,以后再娶一個就是了。”
“這一個就打發的后廚,給家里做做飯洗洗衣服。”
“如果自己臉皮薄點,沒臉活下去,拿根繩子往屋梁上一吊,死了倒也痛快。”
“實在不行還有個法子。”
本來他前兩個法子伍皓很是討厭。
突然間聽到他還一個法子,伍皓趕忙追問了一句。
“還有個什么法子?”
管家努了努擼嘴,指了指封意江說道。
“你看那縣尉大人,顯然對這女人還是很滿意的。”
“如果縣尉大人不嫌棄,帶回去還能玩很久。”
“萬一懷上縣尉大人的孩子,那怎么也能做個小妾。”
伍皓聽了目瞪口呆。
他完全不懂的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那封意江是凌辱她的人,怎么還能讓他帶走呢?”
“又怎么能做他的小妾呢?”
“我的少爺啊。”
管家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了。
“如果她能做了縣尉大人的小妾,那可是她的福分啊。”
“您就別在這里管天管地的了。”
伍皓有些懵逼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甚至準備直接甩手走人了。
他看了那女人一眼。
就看了這一眼,伍皓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
那女人麻木又絕望的看著他。
似乎有一點祈求。
但仿佛已經向命運攤平了,屈服了。
她的目光中有些空洞。
雖然有一點點的不甘心。
可是似乎也只能認命。
她就那樣復雜的看著伍皓,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多舛的命運。
“我要問問當事人。”
王青山已經和張老三談妥,兩人甚至已經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以后的事情。
很明顯封意江對那個女人還是很中意的。
王青山看在眼里,正在和張老三討論價格問題。
因為那女人的大哥突然間參與進來,這是略有些棘手。
不過張老三似乎不是很計較的人,他痛快地對王青山說。
“好歹是我大舅子。”
“縣大人就賞他二十兩銀子,也算是打發他了吧。”
王大郎特別的生氣,喊著說道。
“少五十兩銀子不干!”
張老三一下子就惱了,變臉說道。
“最多二十兩!”
“不然老子馬上讓張家的人拉了去沉塘!”
他一說完這個話,張家的人立刻就站了過來,把這里團團圍住。
很顯然,只要王大郎再多說一句話,張家的人就要把他女人拖了去沉塘。
那女人死了,王大郎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王大郎知道張老三現在已經是官差,已經和縣令大人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了。
算了,二十兩也是白得的。
自己一年忙到頭,也不一定能忙出個二十兩。
老百姓過年,到了年底,不欠主家的錢和糧就不錯了。
更何況這里有足足二十兩呢。
“拿來!”
王大郎一伸手,特別自豪的掃視了一眼人群。
這一眼就讓家中沒有漂亮媳婦或者是漂亮妹妹的男人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太丟人了。
自家的女人就沒有這個好模樣,能讓那些有錢有勢的看上,也為自己換了一份好生活。
這邊一切塵埃落定,縣令當場替小舅子封意江封了二十兩銀子,當場就交給王大郎。
王大郎一拿到銀子,再也不管妹妹的死活,看著人群中的女人一眼,拿上銀子就走了。
女人匆匆忙忙的從人群中擠出來,滿面喜色的追趕過去。
“足斤足兩的吧?”
“肯定足。”
王大郎笑瞇瞇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賤丫頭生的好看,居然為咱們家換了這么多銀子。”
“要是給縣尉大人生個一兒半女的,做了縣尉大人的小妾,咱也是縣尉大人的大舅子了。”
女人興高采烈的。
“那以后咱在這褚蘭縣豈不是要橫著走?”
男人自豪的說道。
“那就大差不差,是這么個道理。”
“唉……娘要是多生幾個就好了。”
忽然看了一眼女人的肚子說道。
“娘年紀太大了,咱們回家多生幾個丫頭吧,以后小郎總歸方便些。”
女人紅著臉說道。
“大街上呢。”
“說這些話多騷人?”
王大郎不在乎的說道。
“天下男人和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為了那點事活著嗎?”
“如果不能生育后代,就算權勢和地位又如何?”
“哪怕是當了皇帝,如果沒有自己的兒子,那也沒什么好的。”
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一隊人馬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那馬背上有一個人似乎聽到了他們在說什么,回頭看了王大郎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王大郎隱隱的感覺到有一股殺氣。
他想急急忙忙的離開這里,可是好像又被什么定住了一樣,也不敢跑得太快。
女人顯然也嚇住了,等到那些人走過去好半天,女人差點嚎叫起來。
“那些人,太可怕了!”
王大郎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那些人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發冷。
這個時候摸了一下,那脖子似乎還在。
王大郎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的對那婆娘說道。
“咱不吃虧,二十兩銀子已經到手,趕緊回家吧。”
說完這句話,他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錢袋子。
這下他可慘叫起來了。
“剛才走過去的人是賊!”
“他偷了我的銀子!”
女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他,他們剛才是從咱們身邊走過去。”
“可是明明錢袋子還好好的在你手里,他們也離咱們很遠。”
對呀。
剛才四只眼睛四只手還護著這錢袋子呢。
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剛才只有那群人從這邊路過,其他的連只飛鳥都沒有。
那些人絕對是賊偷!
“我們回去找他們!”
王大郎憤憤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偷銀子!”
“這不是掘了我的祖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