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這位貴公子居然在伍府上賴著不走了。
甚至這幾天都不怎么咳嗽了。
居然還得殷追兒撒上嬌了。
“弟妹!你難道不管管他嗎?”
“我都不能睡個懶覺!”
“他也不讓我喝酒!”
看他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殷追兒哭笑不得。
“他不是都是為了你好嗎?”
“你看你剛來的時候,臉那么白,那么嚇人?!?
“還吐血呢?!?
“瞧瞧你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樣子。”
“現(xiàn)在都能打人了?!?
公子蕩嘿嘿一笑。
“弟妹,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真的是天下少有?!?
“閉嘴!”
伍皓從那邊走了過來,直接白了他一眼說道。
“別在這里打我女人的主意!”
把殷追兒拉過來,別在自己身后,囑咐她說道。
“這男人啊,好心眼都不多!”
“追兒,你可得給我記住?!?
“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不可交?!?
這一說大胡子可就不樂意了。
“姑爺,你說他就說他,不要把天下男人一棍子打死?!?
伍皓嗤了他一聲。
“我又不是說你?!?
大胡子急了。
“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我不是男人嗎?”
這話趕話趕的,趕到陰溝里去了。
伍皓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
“我是那意思嗎?!”
“沒文化真可怕?!?
大胡子氣的難受,公子蕩笑得要死。
“太好玩了!”
或許他笑的太大聲,立馬又咳嗽起來。
看到地上的一灘血,殷追兒嚇得臉色蒼白,趕緊看了一下伍皓。
“公子!”
那兩名隨從顯然也嚇壞了,他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完全無計可施。
“趕快去請大夫吧!”
殷追兒有些擔(dān)心公子蕩馬上會死,催促管家說道。
“管家,快去請大夫!”
“請最好的大夫!”
“不用了?!?
公子蕩緩了一口氣過來,苦笑一聲說道。
“這天下最好的醫(yī)生幾乎都看遍了,根本沒人能治我這個病?!?
后面的那名隨從隨口說了一句。
“誰能給公子治好這個病,哪怕是百萬兩黃金都行?!?
說話好大的口氣!
一百萬兩黃金!
這位公子蕩到底是什么身份來歷?
莫非他是當(dāng)朝圣上的皇子?
不然誰會有這種魄力?
伍皓翻了翻眼皮說道。
“雖然你們說得話不一定可信?!?
“但是這種小毛病,我倒的確能治得了。”
公子蕩還沒開口說話,他后面的那名隨從直接就跳過來,一把揪起伍皓來說道。
“姓伍的,你可不要滿嘴胡說八道!”
他眼睛中的那種期盼,帶著某種即將燃燒的怒火,似乎伍皓只有說錯一句話,立刻就要人頭落地。
“這種大病,我們家老爺可是給公子遍請?zhí)煜旅t(yī),什么樣的藥都吃過喝過?!?
“千年的人參當(dāng)飯吃,天山的雪蓮當(dāng)水喝。”
“都是沒什么用的?!?
伍皓冷哼一聲說道。
“既然是名醫(yī),自然就應(yīng)該對癥下藥?!?
“藥對了癥狀,什么千年的人參天山的雪蓮,隨便的一根稻草都能救了命?!?
“如果藥對不了癥狀,那你說什么都是白費(fèi)。”
“花的些冤枉錢?!?
聽他這么一說,那名隨從回頭看了看公子蕩。
看樣子這伍府的少爺確實(shí)不是胡說八道,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公子蕩擺了擺手說道。
“五叔,活馬當(dāng)死馬醫(yī)。”
“反正我也是個快死的人了。”
“他要是醫(yī)的好,那就是我命不該絕?!?
苦笑一聲說道。
“萬一醫(yī)不好,那也是命該如此?!?
“咱們出來的目的是為何?”
“不就是讓我吃好喝好玩好,死個痛快嗎?”
看了一眼殷追兒說道。
“你瞧,咱們這一路上,遇到過各色絕色美女,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絕色的絕世美女?!?
“這不是一大幸事嗎?”
“再說了,萬一他醫(yī)的好呢?”
后面那名隨從很少開口說話,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啞巴呢。
此時卻突然間插了一句。
“那些大夫大多數(shù)都是年長者?!?
“這位伍少爺才不過十八歲,根本連點(diǎn)皮毛都摸不到。”
小瞧人了不是?
伍皓心中氣憤。
老子可是學(xué)過十七年中醫(yī)的人!
這是因?yàn)樗麪敔斁褪钱?dāng)?shù)貥O為有名的中醫(yī)。
可以這么說,從小別人都是玩卡片,溜溜球之類的東西。
他伍皓玩的就是猜謎語,各種中草藥的名字和作用,以及它們的藥理知識。
上大學(xué)之后,更是師從鼎鼎大名的中華神醫(yī)皇甫圭,又學(xué)了五年。
剛剛要臨床的時候,結(jié)果就到了這里,變成了十八歲的伍皓伍少爺。
伍皓剛適應(yīng)了這個新的身份,做起了逍遙快活的里正小少爺,沒想到,居然還遇到個疑難雜癥。
這種病癥也就是在當(dāng)代。
如果在千年之后,吃幾片阿莫西林,掛兩瓶點(diǎn)滴,估計很快就能去球場上干幾場了。
“不想用我就算了。”
“咳死他好了。”
這怎么能行呢?
普天之下,如今都沒人敢說給公子治病。
這個伍少爺雖然年紀(jì)輕輕,毛都沒長齊,但最起碼有這個膽量說出來——或許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呢?
“五叔,試試吧。”
“那,你可得小心點(diǎn),萬一出什么差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大胡子一聽立刻不干了。
“你家主子本來就是個快要死的人了,我家姑爺答應(yīng)給他看病,已經(jīng)是良心之極!”
“如果你家公子稍微有點(diǎn)什么不對付,那不就是我家姑爺?shù)腻e嗎?”
他直接對伍皓說道。
“姑爺,咱別管他!”
“死了就死了唄?!?
那名隨從聽了,一把刀直接就抽了出來,眼看著就要和大胡子火拼上,就聽到公子蕩又咳嗽起來,嚇得趕緊把刀插回去,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公子,你沒事吧?”
公子蕩咳嗽的說道。
“你再吵起來,我就算不咳死,差不多也就叫你氣死了?!?
“公子,我……”
公子蕩無可奈何的說道。
“五叔,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
“可是就算伍少爺不給我拿藥,我也活不了幾天了不是嗎?”
事情確實(shí)是這么個事情。
可是看著伍皓那張年輕的臉,和不屑的樣子,真的不是那些年高德重的老中醫(yī)那種氣度。
公子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死在他的手上,確實(shí)讓人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