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
屋子里只剩下這個(gè)白慘慘的人,和桌子上的那把大刀。
“左大人。”
伍皓斟酌著說道。
“您請喝茶。”
左文賓壓根不理會他。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是你寫的?”
伍皓尷尬的說道。
“差不多是吧。”
左文賓極度不滿。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怎能說差不多是?”
伍皓無奈的說道。
“我若說不是,當(dāng)今天下無人寫出此詩。”
“歷代文人又無此記錄。”
“我若說是,這的的確確并非是我所寫。”
左文賓沉下臉來說道。
“既非是你所寫,那就請這位高人一見!”
伍皓搖了搖頭。
“左大人見諒。”
“寫這些詩詞之人,多半是不愿意見人的。”
“我……”
“我只是做他們的代理!”
“哼!”
左文賓狠狠瞪了伍皓一眼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是無論如何不肯出來見人的了?”
伍皓非常堅(jiān)決的說道。
“左大人不必強(qiáng)人所難。”
“江南十杰之前也是不愿意見人的。”
“更不愿意在朝為官。”
“李白等人更是世間少有的文豪,像他們這種人,自然不愿意落入塵世,和我等凡人有所瓜葛。”
“他們寫的這些詩詞,既要流傳于世,自然就由我來做代理。”
左文賓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前來,豈不是只為欣賞詩詞而來?”
伍皓愣了一下。
“幾位難道是來拼詩的嗎?”
這就有點(diǎn)自不量力了吧?
本來伍皓并不想把這些詩詞傳出去。
但既然傳了出去,這些人好好欣賞就是。
如果是來拼詩的,那就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吧?
沒想到左文賓一臉殺氣說道。
“江南十杰,聞名天下十?dāng)?shù)載。”
“也算是有些薄名之人。”
“如今有如此高手,怎能不判個(gè)高下?”
伍皓大為驚訝。
“左大人,寫詩詞不過是一展胸懷而已。”
“古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豪邁、婉約,凄涼、張狂……”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各人有各人的筆鋒。”
“各人書寫各人心中的故事。”
“世人喜歡的,就會去追隨他。”
“僅此而已。”
“怎能拿來比試呢?”
左文賓哼了一聲說道。
“那只是你的看法!”
“江南十杰,向來是江南的代表人物。”
“江北數(shù)十年來,不曾出過如此高人。”
他輕蔑的說道。
“江北之人,向來不過是打打殺殺。”
“如今隨隨便便就流傳出這么多的詩詞歌賦。”
“用詞如此之高妙。”
“我等卻從來沒見過此人!”
伍皓納悶起來。
“左大人,有些人喜歡聞名于世。”
“有些人卻不見得有這樣的想法。”
左文賓沉下臉來說道。
“伍少爺,你在開玩笑吧?”
“有如此心懷的人,你覺得他會久隱于世外?”
李白確實(shí)不是這樣的人。
他非但不會隱于世外。
他甚至登堂入室,周旋于后宮之中。
這就難怪人家所說的文如其人了。
“行吧。”
左右也沒有辦法可講了,伍皓只能很干脆的說道。
“這些東西就是我搞的!”
“我寫下來的!”
“但是我確實(shí)不想做朝堂之事。”
“我就想守著我家娘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gè)富家翁。”
“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