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再也沒發生其他的事,陳玉峰早上很早就起來了,站在院子里晨練,今天早上他練的不是陰陽五行拳,而是標準的太極,這種拳法很普及,上至老頭老太太,下到小孩都會練,只不過一般人練起來是沒有心法的,也不懂得怎么呼吸,全當做健身。
而陳玉峰不同,他穿著灰色的道袍,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自然之氣圍繞在身旁,打的又是武當的太極,看起來自然不同。
打到一半的時候,昨晚那個老頭也起來了,來到陳玉峰身邊,跟在他的后面也打了起來。
拳法中止,陳玉峰凝神收功,老頭大聲的夸贊道:“道友的武當太極練的真是出神入化,沒想到啊,能把武當太極練到你這個程度的,幾乎都成了一代宗師,我觀道友氣宇軒昂,眼中神采奕奕,是個大富大貴之人,怎么會屈尊在一個小道觀中呢?”
陳玉峰笑著擺擺手,心中暗自佩服老頭的眼光毒辣,肯定學習過相術之類的,對易經八卦也了解的不少,才能從人的眼神和氣勢看出一個人的身份背景。
不過從老頭的語氣中能聽得出,他也不是十分的確定,畢竟陳玉峰偽裝的可以說是惟妙惟肖,從小就跟在一塵子身邊多年,對道教的文化了解的很多,也很熟悉修道之人平時的談吐、動作、手勢等等。
在沒有人的時候,陳玉峰自己還偷偷的練習過,以前一塵子師傅不讓他學,說是怕影響他長大以后,可是陳玉峰特別感興趣,所以偷偷的學習過道士的一些基本知識。
此刻面對老頭,只是感覺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要把人看穿一樣,其他的似乎沒什么感覺,陳玉峰能夠從容的面對。
老頭說話時,也故意的盯著陳玉峰看,他能夠從陳玉峰的臉上,看到一些訊息,這也是讀心術的一種。
每個人不管多會偽裝,聽到別人說中自己的秘密時,總會或多或少的在表情、眼神等地方表現出來,有時這是一閃而過,但是若是你仔細留意的觀察,還是可以在那一瞬間捕捉到這些訊息。
只不過老頭面對的是陳玉峰,一個面對著最高領導,都不曾眨眼的小子,就算是被說中心事,也一樣不會有任何表示。
現在的陳玉峰就像流水一樣,平淡無奇又深沉,很少有人能看得透他。
兩人又聊了一會,剛好迎客道人吩咐小道士來叫他們,說是早飯準備好了,叫他們過去吃早飯。
陳玉峰和老頭相互謙讓了一下,由老頭走在前面,陳玉峰慢半步跟在后面,朝后院的飯廳走去。
道觀里的飯廳,有專門做飯的道士,一日三餐都有供應而且是免費的,說是免費,其實來道觀居住的人,大多數都是給了錢的,而且給的都不少,所以道觀里的廚師做出來的菜,葷素搭配的很好,味道也著實不錯。
陳玉峰和老頭各自盛了一碗豆漿,拿了幾根油條放在桌上,又客氣了一番,才開始吃。
兩人正吃著,兩個女人和小帥男也走了進來,三人還黏糊在一起,進來時目光不經意的瞟了瞟老頭,看老頭沒什么反應,三人這才走過去,拿起食物開始吃了起來。
兩個女人一邊吃,一邊朝陳玉峰拋著媚眼,陳玉峰假裝不敢看她們,低著頭只管吃飯,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惹的兩女更是興起,不停的想挑逗俞江宇,還咯咯咯的直笑。
小帥男也不生氣,任由兩女挑逗陳玉峰,非但如此小帥男還跟其中一女,一邊吃飯一邊調情,把旁邊的人視為無物一般。
陳玉峰悶著頭吃飯也不答話,眼神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惹的他們三人以為陳玉峰是真的害羞,逗了一會覺得沒什么意思,幾人也不再理會陳玉峰,悶著頭吃起了早飯。
早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老頭擦了擦嘴,站起來默默的走了出去,陳玉峰看的出來,兩個女人和小帥男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視著老頭,只不過他們隱藏的比較好罷了。
老頭離去后不一會,他們三個也走了,只留下陳玉峰一人,還在默默的吃著。
接下來的幾天,道觀里都很平靜,但是陳玉峰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一直很活躍的兩個女人和小帥男,這幾天異常的安靜。
就連道觀的觀主也很少出來露面,迎客道人也只是早晚過來看看就走,連陳玉峰邀請他喝酒都沒答應,連說自己有事不方便。
對于道觀里的平靜,陳玉峰也沒有放棄觀察,一直很警覺,通過幾天的探查他發現,道觀里的人白天一直都在睡覺,晚上開始集體消失。
一開始陳玉峰沒注意,后來才發現,原來他們幾個白天睡覺,晚上消失,是因為,他們一整晚都沒睡,一直在茅屋下面挖東西,茅屋地面的下方,被他們整個掀開了有一米多深,這就是他們這幾天來一直在做的事。
經過幾天的探查,陳玉峰基本確定,他們幾個確實是一伙的,小帥男是個尋寶高手,每次找東西都由他去做,這家伙的別看平時穿的有模有樣的,可是晚上干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穿著淺綠色的工作服,手拿一把洛陽鏟,每晚都在屋里鑿洞。
這家伙看來是個職業的盜墓賊,打洞的技術是一流的,幾天的功夫屋里被他打了不下十多個洞,而且一點多余的土都沒有,每天白天屋里都偽裝的很好,地面上看不出一點被挖過的痕跡。
只有到了晚上這些人才聚在一起,接著進行他們的探寶工作。
陳玉峰看了兩天也覺得有些費解,這道觀的地面下面,能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去挖的呢?難道說這下面有古墓?
按說這里應該不會有古墓,他們開的洞都很淺,也沒有大范圍的去探索,只是在茅屋里找,而且找了幾天了還沒發現什么。
小帥男打洞,兩個女人竟然拿著羅盤和定位儀,每天在屋里轉悠,老頭則背著手看著他們,時不時的指示一二。
有一次陳玉峰故意來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誰啊?有什么事?”
老頭在屋里大聲的問,陳玉峰在門口答道:“是我啊老先生,我這有兩瓶好酒,想請老先生品一品。”
老頭假裝咳嗽了兩聲,道:“今天不行了,老弟等我好一些再說吧,有點感冒了渾身發軟,就不請老弟進來坐了,改天等我好些了,我去請老弟你喝兩杯。”
陳玉峰其實也是故意來試探的,老頭的回答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現在就算讓他進屋,他也不會進去的,屋里的兩個女人和老頭手里都拿著槍,槍口正對著門口。
如果此時有人進去的話,他們就算不開槍,也會拿槍抵著你,到時候受制于人可就麻煩了。
第三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四個人的身影,陳玉峰一直等到晚上,還是沒有見到老頭和小帥男他們幾個,茅屋里空蕩蕩的。
陳玉峰決定親自去探查一番,到底茅屋里有什么,值得他們興師動眾的去查看。
等他進到茅屋以后,開啟了透視,找了一圈后總算在地面上,找到一個黑乎乎的地洞,地面上偽裝的很好,正好在床下面,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掀開床板下面有一個黑乎乎的斜洞,不知通向哪里,陳玉峰想了想,決定親自下去探查一番,可是他剛想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洞里傳來老頭說話的聲音。
“上去以后,我們就可以收拾收拾離開了,這里看來不會再有什么發現了,一會要把洞給填好,千萬別被發現了。”
聽老頭說話的聲音,離洞口不太遠,由此可以聽出洞挖的并不深,聽到幾人準備上來后,陳玉峰趕忙把東西重新放好,一轉身離開了茅屋。
回到房間以后,陳玉峰開啟了透視,緊緊的盯著茅屋,老頭他們幾個上來以后,一直在屋里收拾東西,把地面偽裝好以后,幾人又開始收拾行裝。
兩個漂亮女人和小帥男三人,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當晚收拾好以后,幾人打開房門,順著墻角的竹梯爬出了道觀,消失在夜幕下。
等他們走后,陳玉峰趕忙跟著跑了出去,他決定跟著這幾人,不管他們是做什么的,陳玉峰總覺得他們跟自己有不可分割的聯系。
一樣順著竹梯爬出了道觀,陳玉峰緊緊的跟在他們后面,五個人在夜幕下快速的前進,老頭他們幾個沒有發現陳玉峰跟在身后,四個人行色匆匆的,繞到道觀的北面,鉆進了北面的樹林里。
陳玉峰也跟著走了進去,樹林里很黑,但是好像有一條路,一直通向前方,陳玉峰順著樹林里的路,一直朝前走,偶爾的還能聽到前面傳來的腳步聲,好在老頭他們沒有看身后,所以沒有發現陳玉峰在跟著。
眼看著他們四個越走越快,陳玉峰也加快腳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