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鱈魚,李軒的內心十分興奮。
雖然這些魚是在別國的專屬經濟海域內,他不能夠將船隊開過來捕撈。
但身為一個漁民,看到一種曾經輝煌至極,但卻已經徹底沒落的海魚,能夠再次形成魚群,這種興奮,是一般人所不能夠理解的。
能夠形成魚群,就證明,鱈魚的族群正在這片海域漸漸恢復。
在不久的將來,這片海洋內,很可能會再現昔日踩著鱈魚背嵴過海的漁業盛況。
李軒沒有控制章魚分身去驅趕這群鱈魚。
趕不動的,鱈魚是一種真正不善于長距離游動的魚。
它們像奶油一樣的肌肉,雖然飽含爆發力,但續航力真的很差。
在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些鱈魚,又在附近找到一個規模稍小一些的鱈魚群后,李軒便心滿意足的控制著章魚分身,朝著船隊的方向快速游去。
既然這些鱈魚沒辦法捕撈,那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公海尋找漁獲靠譜。
與此同時。
在船隊里,站在甲板上的李軒,突然聽到一聲很是嘹亮的鳥叫聲。
這聲鳴叫,很是鏗鏘,像是金屬交鳴,同時聲音非常的空靈,非常嘹亮,李軒聽得很是真切。
“該不會是老鷹吧?”李軒抬起頭,瞇著雙眼,朝著天空望去。
在很高很高的天空上,確實有一只鳥在展翅飛翔。
它好像是在滑翔一般,雙翅展開,在高空中許久許久都沒有扇動一下翅膀。
陳斌也抬起頭,他盯著那只海鳥看了幾秒鐘,然后扭頭看向李軒道:“軒哥,你認得那是什么鳥嗎?”
李軒搖了搖頭,“太遠了,實在看不清楚,不過體型這么大的鳥類,北極這邊一共也就只有十多種,從現在已經看到的形態特征來看,有可以排除掉一半以上,有可能的,也就只剩下那幾種了。”
陳斌掏出手機,
對準天空中的那只鳥類,點開攝像頭,然后將攝像頭拉大。
陳斌的這款手機的攝像頭挺不錯的,號稱能夠拍攝到月球表面。
是否能夠真拍到月球的表面暫且不論。
但拍到高空中的一只海鳥,那難度還是不大的。
陳斌很快就將手機遞給李軒,“軒哥,我把這只鳥給拍下來了,你看看是什么鳥。”
李軒卻揮了揮手,腦袋朝天上抬起,然后手一指空中,“它下來了。”
只見那只海鳥,突然收緊了翅膀,腦袋朝下,開始仿佛一根利劍一樣朝著海面上俯沖。
那只海鳥突然的動作,引起船上不少船員一陣驚呼。
“看吶,那只老鷹要捕食了。”
跑船的人都知道,很多海鳥,都是能夠鉆到海水里面去的,它們是真正的三棲生物,天上去得,地面跑得,海里面照樣游得。
很多海鳥的翅膀,都跟鴨子一樣,羽毛上邊有著一層油脂物,可以入水而不沾濕。
船上的不少船員,都擠到船舷邊上,朝著那只海鳥俯沖的方向伸長脖子觀看。
李軒卻快速看向陳斌道:“快,起網。”
同時,李軒拿出對講機,大聲下令道:“船隊所有船只,全部收網,速度要快。”
“駕駛艙注意,船隊更換航向,朝那只海凋落下來的方向前進。”
陳斌沒懂李軒什么意思,他疑惑道:“怎么了?軒哥,那只鳥很值錢嗎?可是我看它落下的位置離我們很遠啊,而且它飛得這么高,我們捉不到的吧?”
李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只海凋,我沒事捕它干什么?”
“那你下令船隊朝那方向前進,還現在就起網?”陳斌納悶道。
李軒解釋道:“這種海凋的眼睛十分的銳利,它們能夠在天空中,看到水底下的魚群,現在它落下去捕食,只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方向有海魚,先不管那魚是不是魚群,我們與其在海面上這么漫無目的的拖著網,將船隊開過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斌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軒哥。”
船上的絞車轉動,一張漁網被從水底下拉了上來。
“咦,這片海域的漁業資源好像很豐富啊。”
本來挺著急的陳斌,看到漁網里的東西后,突然不急了,臉上還露出一絲絲驚奇。
在遠洋上的很多地方捕撈,一般結果都只會有兩種。
一種是一條魚也撈不到。
遠洋深海頭頂著的那海洋荒漠的稱號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么就是大豐收,也就是漁船途經的海面的海底下,恰巧遇到魚群了。
像現在這種,漁網內有漁獲,但漁獲數量卻不多的情況,那是很少見的,說明這片海域即便是沒有魚群,本身的漁業資源也較為豐富。
而且從漁獲種類中能看到大量的阿拉斯加帝王蟹來看,能夠判斷出,這片海域海水的深度,不是很深。
“別愣著了,趕緊帶手套,清理這些帝王蟹。”李軒開口道。
陳斌連忙點頭,這阿拉斯加帝王蟹可是一個好東西,它的樣子雖然跟花膠蟹差不多,但事實上品質完全不同。
一只花膠蟹打開,里邊基本是個空殼,都沒什么肉。
而一只阿拉斯加帝王蟹打開,蟹殼里是飽滿雪白的蟹肉,這二者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雖然這一網內的阿拉斯加帝王蟹數量不是很多, 只有幾十只,但這幾十只阿拉斯加帝王蟹,卻一點也不便宜,足夠彌補這一網所消耗的油耗了。
陳斌點了幾個船員負責清理這些阿拉斯加帝王蟹,自己則又跑到了船頭。
那只海凋,這時候已經從海底下上來了。
“它抓到魚了。”陳斌用手機攝像頭對著天空中的那只海凋,將手機屏幕上的畫面遞給李軒看。
李軒沒有去看陳斌手機屏幕上的畫面,只是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
那只海凋捕魚的畫面,李軒全程都看在眼里。
從高空中幾乎垂直落入海里,然后又破水而出,這整個過程,那只海凋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在那只海凋從海水里鉆出來的時候,它那雙粗壯的爪子上,就多了一條有成年男子手臂長的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