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途中,眾人沿途救起玉娉婷,由于她大腿受傷,難以走動,由一名女研究生攙扶,眾人路過山腰和另外兩名男研究生合會,全部人員獲救了,安全的下山。
回到南山村。
陳院長給城里的醫院打電話,而南山村的是泥漿小道,爛路坑洼,救護車開不進來,救護人員只能抬擔架,徒步進來將受傷較重的玉娉婷抬起。
她躺在擔架上道:“喂,那個,你叫什么?”
“女人,記住我叫李梟,雖然我喜歡大聲呻吟的女人,聽起來特別熱血澎湃,但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到你。”他微笑對她揮別。
“可惡,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玉娉婷面對他掛在臉上的壞壞笑容微微惱怒,腦海不由自主的想起林中療傷的一幕,內心想討厭他,卻又不得不感謝,矛盾已經深入了她的心。
李梟搖頭嘆氣,他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能救的人全部救完了,如果這群研究員死在南山,國家肯定會派搜救人員,到時將引來更多的人送命。
他扶村長回到簡陋的屋子:“你老坐。”
“哎呀!終于把這群城里來的瘟神送走了,還好有你出手相助,不然啊!我這孤家老頭兒死定嘍。”村長的竹帽兒不知掉哪兒去了,露出一頭灰白頭發,枯黃鄒容片片疊加,一雙銅錢眼中飽含了風霜留下的痕跡。
李梟趁他感謝的心正旺盛,開口道:“無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我也正有求村長,還望答應。”
“不用客氣,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村長爽快的開口。
“還請村長如實告知,南山村的居民年均收入多少錢?”
“5000左右,我們這太過偏僻,路況不好,涂地不肥沃,一念頭也掙不了多少錢。”
李梟心下有數,將考慮好了的打算道出:“既然大家一年累死累活的掙不了幾個錢,干脆把土地和南山租給我,一年一萬,我也請他們下田,每月發工資,多做多得,一年算下來,怎么也得賺個兩萬塊以上。”
村長站起身,沒有著急回答,從舊柜子里拿出一桿焦黃的煙斗,點燃抽了兩口道:“我人雖老,心可不老。之前親眼看到了你身懷不俗的武功,身邊伴隨一條通人性的巨蟒,我在南山生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禁地里的情況,你卻清楚的知道,特別是下山時,對路況的了解比我還要熟悉,你的身份不簡單。”
李梟暗暗吃驚,他受局勢所逼前去救人,竟然暴露了這么多重要的信息,他理想中的村長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想到村長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謹慎細心。
“我曾經在這兒住過一段時間,離開了一些年,如今再度回來,這是我的底線,還請村長不要再繼續追問,以免讓我難做。”李梟絕不能說自己的身份。
村長走出門,緬懷的站在院子內望向南山之巔,垂下一雙老眼思考,過了一小會兒又平視住在對面的張晗家的院子,一雙皺起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明天,我召集鄉親們舉手投票,盡量給你爭取。”村長進屋,看向李梟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同了,不同在哪兒?可又說不上來,總之包含了一些成分在其中。
“好,我看天色也不晚了,正好咬了我們的蛇王被擒,今晚吃它報仇。”李梟在院子內,祭出戒中的紫耀七星右劍,招呼了一聲躲在草叢里的金眼蟒。
他從金眼蟒口中抓住翠毒蛇王的蛇頭,使它只能擺動身軀掙扎,張開蛇嘴,漏出毒牙,偏偏又咬不了他。
“你爺爺的,你不是很囂張,很難能打嗎?你倒是來咬我啊!”李梟抓住蛇王進門,拿出一碗,斬斷蛇頭,放干凈血,將其破腹,掏出一顆碧綠的蛇膽吞下。
“村長,這血喝了補補身子,”李梟吃了精華,蛇血就給老年人養身子,反正戒中的靈氣濃厚,他也不差這么一點點。
之后,他出門刮蛇,這蛇皮越看越好看,綠油油的猶如綠寶石,就是不知道這蛇肉味道如何,暗想一定也不差。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蛇羹需要燉一個多小時,李梟炒了兩個小菜,從廚房端出來放在桌上,恰好通過沒關的大門,看到了張晗背著竹筐從外面回來。
“張嬸。”李梟朝他跑去,雙手拖住竹筐,幫她取下,往里一看,今天的生意不太好,還剩下了三捆萵筍沒賣出去。
“是你啊!不用勞煩了,我自己來。”張晗習慣自己動手,有人幫助反而不自在,況且也不愿意要別人幫忙。
李梟也不強求,遵她的意思遞給她,轉頭看向院內:“今天謝謝張嬸請我吃面,禮尚往來,我在村長家做了一頓飯,一起過去吃吧!”
張晗打開家門進屋,她不好拒絕,因為李梟把話說得圓滿,這是還她吃面的恩情,不去就是不給面子。
“好的,我收拾一下東西就過來。”她要把雞仔趕進雞籠子,要把蘿卜干收起,可等她回頭時,卻見李梟正在收拾。
兒時的李梟也想養雞鴨鵝,但和老爹住在山巔,常年以設陷阱打獵為生,沒這閑工夫。
“你以前做過農活嗎?”張晗鎖了門。
“不說做過,打過獵,摸過魚。”李梟和她走出院子,進了村長的院子。
“城里人也可以打獵?”提起打獵,張晗不自禁的望向南山,口中略苦。
“我也是農村人而已,來,我們吃飯。”李梟轉移話題,不再繼續深談。
吃飯時,村長給李梟倒了一碗散裝白酒,李梟從不介意吃喝的好壞,一邊喝一邊吃蛇肉。
晚上,李梟看了看手表,七點過了,暗想在街邊打車進城,估計要坐一個多小時,商城也都還不會關門,于是和村長,張晗道別,明天早晨九點準時回來。
“小李,注意安全。”張晗叮囑一聲。
“沒事,明天見。”李梟朝她揮手。
鄉下的月光和城里的月光是有所區別的,在城里無論怎么看,也享受不到幽靜和銀輝,他走在沒有路燈的鄉間小道,淡淡的銀輝便成了唯一的指路燈。
他抬手接住一只螢火蟲,嘴角漸漸的揚起了開心的笑容,兒時,他用竹筒抓取了好多螢火蟲,一個人在夜里觀賞,現在想想,依舊美好。
李梟來到柏油馬路邊,被側面一道亮光刺了刺眼睛,他抬手擋了擋,瞇眼望去,幾十米外的路邊停了一輛車子,隱約還能聽到一陣一陣的男女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