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了打亂他們?nèi)齻€人的聯(lián)繫,蕭天鳴一開始就以雷霆之勢向他們發(fā)動襲擊。虛中帶實,實中有虛。蕭天鳴以巧勁騙過老大和老三之後,才以一擊之力將老二打倒。老二身受重傷,自然已無法和其他兩人配合,三頭犬的威力因此大減。
威力大減的老大和老三又豈是蕭天鳴的對手?只見,蕭天鳴一拳直接轟到了老三的小腹上。儘管老三的腳步已經(jīng)在蕭天鳴出拳之前開始向後移動了,但無奈蕭天鳴的速度和力道都太驚人了。小腹受到創(chuàng)傷的老三慢慢地跪了下去,身子因劇烈的疼痛而蜷縮成一團(tuán)。
還有一個沒有倒下!蕭天鳴沒有停下的意思,身子騰空而起,從上朝老大的頭頂撲去。沒有一絲的技巧,蕭天鳴這一回只有力量。這是絕對力量的比拼,更是最本質(zhì)力量的比拼。
儘管老大接住了蕭天鳴的右腿,但巨大的衝擊還是讓老大不能承受,左腿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子也被壓彎了。
“這纔是真正的力量!”蕭天鳴怒吼一聲,猛地擡起了右腳。只是,老大還沒有享受夠自由的時候,一股更大更強(qiáng)的壓力就朝他撲了過來。蕭天鳴的右腿重重地?fù)湓诹死洗蟮募珙^。只聽一股“咔嚓”的聲音,蕭天鳴竟然用腿硬生生地將老大的肩頭劈斷了。
巨大的痛苦讓老大的冷汗直流。此刻,老大的心中沒有一絲報仇的想法,只有不可置信的膜拜和崇敬:對手的每招都蘊含了巨大的奧妙,連起來更是無解。我們?nèi)值茌斀o這樣的人不丟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老大吸著冷氣,朝蕭天鳴問道。若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足夠堅強(qiáng),恐怕早就暈過去了。雖然對手在出招時把握得非常精準(zhǔn),每一招都不會致命,但由此帶來的劇痛卻非任何人都能承受。
“蕭天鳴!”蕭天鳴淡淡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反問道,“我滿足了你的好奇,你是不是應(yīng)該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派你來的?”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蕭天鳴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幾乎是吼出去的。
“蕭帥不愧是蕭帥,我們?nèi)值芙袢諗≡谀愕氖盅e不冤,一點兒都不冤!哈哈……想不到我們?nèi)^犬居然能死在閣下的手裡。”老大自顧自地笑道,對於蕭天鳴的問題置若罔聞,毫不理會其他人的視線。
“不好!他們要自殺!”蕭天鳴想到這裡,臉色頓時一變,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三頭犬三個臉色頓時一黑,黑色的血液從口腔中流了出來。他們顯然是咬破嘴中的毒囊,服毒自殺的。
這種情況讓蕭天鳴不禁聯(lián)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夥黑衣人:“難道三頭犬跟那羣黑夜人是一夥的?但爲(wèi)什麼黑衣人要來刺殺自己,而三頭犬卻認(rèn)識自己呢?還有,三頭犬爲(wèi)什麼要投靠菜刀幫,而不去投靠更強(qiáng)的幫派呢?三頭犬後面的主使到底會是誰呢?爲(wèi)什麼三頭犬一聽到自己問他們的主使,他們就立刻服毒自盡呢?”
這些棘手的問題如同一個個病毒纏繞在蕭天鳴的腦海裡,但他現(xiàn)在卻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病毒。現(xiàn)在,蕭天鳴必須先想辦法將地上這三具屍體先處理了。雖說這三具屍體都是自殺身亡,但傳出去也會爲(wèi)自己帶來諸多不便的麻煩。幸好剛纔打鬥的時候,已經(jīng)把旁觀的人羣趕走了。要不然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倒是不好處理。
蕭天鳴向四處看了一遍,目光不禁露在了蔡二刀的身上。
蔡二刀看見三頭犬頃刻間被蕭天鳴擊殺,剛纔囂張的氣焰早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你就是菜刀的弟弟吧?”蕭天鳴本打算朝蔡二刀走過去的,但看見他溼漉漉的襠部,不禁止住了腳步。
聽見蕭天鳴的問話,蔡二刀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瞳孔因爲(wèi)恐懼而不斷地收縮。
“今天,我就放你一馬!回去告訴菜刀,如果不想讓更多的人爲(wèi)他殉葬,就最好收斂一些。不管怎麼說,三頭犬也是你們菜刀幫的人,你讓人將他們的屍體弄回去好好安葬吧!算起來,他們也算是三條忠實的好狗,只是投錯了主人而已。”蕭天鳴交代完之後,帶著三個小弟瀟灑地走出了遊戲廳,遊戲廳忽然一下子靜得嚇人。
話說菜刀幫最紅火的迪廳裡此時可沒有遊戲廳那麼安靜。花惜蘭接到蕭天鳴的電話之後,便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搜查。
由於是突擊檢查,孫康成的人又從中作梗,隱藏在迪廳裡的藥販子剛好被花惜蘭抓了一個正著。往日牛逼哄哄的迪廳老闆此刻也是無話可說,唯唯諾諾地看著花惜蘭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惱了眼前這位姑奶奶,沒進(jìn)局裡先被暴打一頓。要知道,花惜蘭的“霸王花”名號可是遠(yuǎn)近聞名,讓許多人聞風(fēng)喪膽。
“報告花隊,一共逮捕了十八位犯罪嫌疑人,現(xiàn)場搜到搖頭丸一百七十四顆,大麻三百多餘克,贓款二十餘萬。”花惜蘭聽見手下的報告,心裡也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小小的一個迪廳居然會這麼膽大妄爲(wèi)。
“把這些人都帶走,連夜審問!我倒要看看菜刀如何來救他們。收隊!”花惜蘭一聲嬌叱,帶著人馬走出了迪廳。
花惜蘭的動作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許多圍觀羣衆(zhòng)都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場強(qiáng)有力的打黑風(fēng)暴已經(jīng)在悄然無息之中拉開了序幕。菜刀幫無疑是第一個被打擊的對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當(dāng)蕭天鳴回到酒吧的時候,孫康成和李祥已經(jīng)回來了。衆(zhòng)人正津津有味地聽李祥描述如何砸夜總會的,見到蕭天鳴回來了,急忙又安靜了下來,恭敬地向蕭天鳴問了一聲好。
蕭天鳴朝衆(zhòng)人笑道:“看來,李四哥和孫二哥的行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李四哥,如果你將來混不下去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說書的工作,包管能夠發(fā)揮你的特長。”
五人聽到蕭天鳴的話,不禁哈哈大笑。李祥也毫不客氣地說道:”那我就先謝過蕭帥了。”
玩笑過後,蕭天鳴的臉色逐漸嚴(yán)肅了起來。
“雖然我們這次搞垮了菜刀幫,但我總有一種被人當(dāng)槍耍的感覺。劉大哥,你有時間暗中調(diào)查一下三頭犬的身份,最好能把他們的幕後主使挖出來。”蕭天鳴向劉天寶吩咐道。
“好的!”劉天寶點了點頭,恭敬地應(yīng)承道。
“另外,經(jīng)過今晚的事情之後,我估計公安廳會開展一次嚴(yán)打行動。你們要把底下的手下安排好。最近的這段時間,不要隨便行動,沒事就讓他們自己練練身手。我們正好趁這個機(jī)會再培養(yǎng)一支實力強(qiáng)悍的精英出來。”聽到蕭天鳴的吩咐,五個人都連連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家裡還有一大堆麻煩事。喝了這杯酒,我就回去了!來,五位大哥,我們一飲而盡!”蕭天鳴舉杯對五人說道。
時辰已經(jīng)將近一點鐘了,蕭天鳴本以爲(wèi)她們都睡了。沒想到,歐陽芷和孟茜居然還坐在沙發(fā)上。看她們的架勢,她們就是專程等自己。
“你們怎麼還沒有睡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對於女人,超過十點不睡覺等於不要臉,超過十二點不睡覺等於不要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鐘了。”蕭天鳴指了指手錶,朝歐陽芷和孟茜笑道。
“蕭天鳴,我要不要命跟你沒關(guān)係,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歐陽芷嘟著嘴巴,賭氣地說道。
“怎麼會沒關(guān)係呢?從學(xué)習(xí)上來說,我們總是同班同學(xué)吧?從父母的關(guān)係來說,我們總是世家吧?從住的地方來說,我們算是同居!”蕭天鳴見歐陽芷翻臉,急忙糾正道,“口誤!應(yīng)該說是同住一間房。從其他的方面來說……反正,你和我肯定有關(guān)係就是了。你們不困,我可要去睡覺了!”
蕭天鳴剛想回自己的臥室,卻被孟茜堵在了門口。
“我說小妹妹,你不睡覺也就罷了,幹嘛不讓我睡啊?”蕭天鳴打了一個哈欠,沒好氣地說道。
“要想睡覺,得先把問題交代清楚了。”孟茜張開雙臂擋在蕭天鳴的面前,卻無意地看見了蕭天鳴衣服上的一塊血跡,“啊!歐陽姐,你快來看!我大哥的肚子上流血了!”
聽孟茜這麼一說,歐陽芷也顧不得賭氣了,急忙衝到了蕭天鳴的身邊,順著孟茜手指的方向看去。
“別擔(dān)心!這只是別人的血!”蕭天鳴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