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現(xiàn)存的最大皇家園林之中,佔地面積三千餘畝的昆明湖在冷風(fēng)的吹拂下碧波盪漾,景色宜人,湖邊結(jié)了一層薄冰,一些遊人站在湖邊伸出一條腿用腳尖輕輕點著薄薄的冰面,冰面塌陷一小片,清澈的湖水冒起幾朵水花。
昆明湖上著名的十七孔橋猶如一條長虹橫架在粼粼碧波之上,橋上兩名身材修長的青年並肩而行,兩人身上所流露出來的貴族氣質(zhì)引的橋上游人紛紛側(cè)目,氣質(zhì)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卻能給人強大的震撼力。兩人身姿優(yōu)雅並肩而行,不俗的氣勢籠罩兩人,他們的眼睛望向碧波盪漾的湖面。
“司徒,你找我的真正的目的不會是讓我陪你逛這座皇家園林吧,真要是這樣我得回學(xué)校了,不然我的女人會等得著急。”郭飛宇語氣玩味兒地道。這座皇家園林郭飛宇在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陪著自己的幾個女人已經(jīng)遊覽了不下二十次,現(xiàn)在連一點遊覽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司徒凌峰的目光從波光粼粼的湖面收回,側(cè)頭看著郭飛宇,笑了笑,說道:“一些不變的東西失去新鮮感普通人對它的興趣就會驟降,因爲普通人只看表面而不去體會其中所蘊涵的意味。”
“切!”郭飛宇推了一下司徒凌峰,撇嘴說道:“司徒你不會開始研究哲學(xué)了吧,說話的口吻怎麼和我的馬哲老師有點相似。”
“呵呵呵!”司徒凌峰搖頭笑了幾聲,伸出一隻胳膊摟住郭飛宇的肩膀,說道:“我也是發(fā)一發(fā)感慨,研究哲學(xué)我沒那個興趣,倒是最近對‘厚黑學(xué)’挺感興趣的,要不要咱倆共同研究共同進步啊。”
郭飛宇臉上露出淺淺的笑,眼中充滿戲謔的意味兒,“司徒那‘厚黑學(xué)’你慢慢地研究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黑了,只要你的……那個再厚點,咱們倆就互補了,堪稱完美搭檔。”
“我的哪個?”司徒凌峰不解地問道。
郭飛宇伸出手指著司徒凌峰的臉頰,嬉笑著道:“就是這個啊。”
“丫的!郭飛宇你敢取笑我,我司徒凌峰和你勢不兩立。咱倆就在這十七孔橋上來一場梟雄與梟雄的決鬥吧……”,司徒凌峰向旁邊跨了兩步,兇狠的表情頗爲誇張,雙臂伸展身體稍微下蹲,擺出了電影中黃飛鴻的招牌動作。司徒凌峰沒有學(xué)過功夫,可這姿勢擺出來也蠻有氣勢,橋上上游人紛紛閃身,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郭飛宇和司徒凌峰。
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凌峰,司徒凌峰擺出來的這個架勢虛浮無力漏洞百出,與那位“功夫皇帝”的身姿相似,招式中的精髓全然沒有,這及其不標準的動作司徒凌峰能支撐兩分中就很不錯了。
時間慢慢流逝,郭飛宇臉上的笑意有增無減,不倒兩分鐘司徒凌峰的雙腿和胳膊開始發(fā)顫,“哎!”他嘆了一口氣站直起身體兩隻胳膊輕輕的甩動著,苦笑著說道:“我這身體是不行了,你有時間陪我煉煉身體順便交我?guī)渍小!?
“有時間一定會的,你是我的朋友嘛。”郭飛宇笑道,與司徒凌峰從一開始的互相敵對到現(xiàn)在的惺惺相惜,僅僅幾個月,不是很長的時間可朋友之間的那種真摯感情卻迅速昇華。郭飛宇扭身走到十七孔橋的石欄邊,回想著與司徒凌峰之間事情,一幕幕彷彿就發(fā)生在昨天,老天開了一個不算大的玩笑,讓自己和司徒凌峰繞了一個圈從對手變成了朋友,該感謝老天的眷顧,還是該憎恨它把自己拖在北方太久。
司徒凌峰也來到石欄邊,雙手扶著冰冷的石欄,道:“咱們之間的事解決完了後你的飛宇幫也該向南方發(fā)展了。我見過歐陽嘯,他雖不及他的哥哥,但也是歐陽家出類拔萃的人才,同樣青幫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你要小心謹慎。”
“你說得不錯,歐陽嘯確實是出類拔萃的人才,我南下對付的不只是青幫和歐陽嘯而是整個歐陽家族,誰贏誰輸卻無定數(shù)。不過……”郭飛宇扭頭看著身邊的司徒凌峰,笑了一下,“我有信心,最後贏的人是我。司徒……你的看法呢?”
“恩……”司徒凌峰沉吟片刻,也扭頭看向郭飛宇,他的目光與郭飛宇飽含自信的目光相交在一起,微微一笑之後認真地說道:“我相信最後贏的一定是一你。因爲你有國家高層的支持,還有你的父母,還有整個東方家,你的飛宇幫和飛宇集團並不能令某些人感到害怕,就比如說歐陽家他們真正顧慮和害怕的是站在你背後的實力。”
郭飛宇笑了,笑的很燦爛,一隻手撫摸著石欄上石獅子的頭,“看來很快歐陽嘯就會多一個顧慮了。”
“呵呵,你說的沒錯,歐陽嘯很快就會多一個顧慮。我以前沒有朋友不等於我這個人不喜歡幫助朋友。”司徒凌峰笑著道。
郭飛宇伸手用力地拍著司徒凌峰的肩膀,高聲說道:“好!很好!感謝蒼天讓你司徒凌峰成爲我郭飛宇的朋友。”
司徒凌峰閃身向旁邊移了一步,躲開郭飛宇那隻拍著他肩膀的手,苦笑著道:“我這身體可架不住你那大力金剛掌狂拍,再說咱倆現(xiàn)在還不算是朋友你激動個啥勁兒。咱們之間的賭局結(jié)束後你再激動也不遲。”
“呵呵,終於說到正題上了,說一說怎麼個賭法,我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想收你這個京城第一公子哥兒做小弟。”郭飛宇邪笑著道。
“我的肚子好像又開始叫喚了。”司徒凌峰表情玩味兒地道。一向在手下面前不茍言笑的太子黨太子此時正嬉皮笑臉地看著郭飛宇。
郭飛宇面現(xiàn)無奈,斜眼看著身邊的司徒凌峰,“堂堂京城太子黨的太子怎麼就和寫網(wǎng)絡(luò)小說的作者一樣,喜歡吊人胃口,真受不了你。走吧,中午的飯我請了。”
“呵呵呵!”司徒凌峰表情得意,笑聲不斷,他與郭飛宇並肩向十七孔橋的另一端走去。
京郊的叢山之中,太子黨的秘密基地建立在一個環(huán)山的小盆地內(nèi),三棟樓房呈品字形矗立在盆地中央,左右兩棟樓房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透出,中間那棟樓的最高層,有一個房間透出燈光房間裡司徒凌峰坐在舒適的轉(zhuǎn)椅上,手裡拿著一塊手工百達翡麗手錶,炯炯有神的雙目注視著錶盤上不停跳動的指針,見時針和分針在十二點的位置重合,撇嘴一笑,自語道:“郭飛宇也該動手了,想收我做小弟,就得使出你的真本事。”
太子黨秘密基地周圍的樹林被黑暗所籠罩,草叢之中,十幾條黑影靜靜的蹲著,其中郭飛宇雙手舉著夜視儀觀察著基地內(nèi)部的動靜。
除了基地四周四盞探照燈來回擺動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動靜,兩米高的鐵絲柵欄內(nèi)沒有一個巡邏的人。
“少主!司徒凌峰不會又搞鬼吧。”蹲在郭飛宇身邊的張強小聲地問道。
“司徒凌峰不是那樣的人,不然我也不會答應(yīng)他,這也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賭約,他沒必要搞鬼。”郭飛宇淡淡地道,他的雙手仍然舉著夜視儀觀察著基地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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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凌峰到底讓少主帶什麼東西出來?”張強看著郭飛宇,不解地道。
“呵呵!不是個東西,是個人。”郭飛宇笑了兩聲道。
“是人?!”張強茫然。
“張強你和十二名鐵衛(wèi)在這裡等我。”郭飛宇點了點頭,把手裡的夜視儀交給張強,起身向太子黨的秘密基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