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三人不疑有他,聽了牛頭人的指點,一起向著北方飛去,按照牛頭人的說法,只要向北飛行十萬里就可以了,聽起來很嚇人,不過對于蕭逸風三人而言,也不過是飛行時間的事情。
兩個牛頭人看著蕭逸風三人飛走,右邊的牛頭人佩服的看著左邊的牛頭人道:“二哥,你真厲害,這三個人被你騙了還那么感謝你,明明應該向南,你為什么非要告訴他們向北呢,我們和他們沒有仇啊!”
“邪惡的人類沒有好東西,他們這種邪惡的人類修真者一直殺害我們的同胞,既然問到我的頭上,我不讓他們吃點虧,能對得起我們的那些同胞嗎?”左邊的牛頭人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深惡痛絕的道。
另一個牛頭人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還是二哥你聰明,對這些邪惡的人類修真者,我們就應該讓他們吃虧,不過他們要找的是龍族啊,那可是我們的皇族,如果讓龍王知道這事是我們做的,以后懲罰我們怎么辦。”
左邊的牛頭人擺擺手道:“放心好了,這不是什么大事,先別說他們與龍王的關系還不清楚是敵是友,即便真的是朋友,龍王也不知道來我們這個小鎮上懲罰我們,龍王很大度,再說了,就算真的受到懲罰,我也不怕,因為他們是邪惡的人類。”
右邊的牛頭人目光堅定,覺得跟著二哥不但長本事,而且人也更加有骨氣了,對待人類修真者,就應該這樣,絕對不能手軟,讓他們飛去吧,到時候后悔,再回來的話,誰知道什么時候了,估計有什么事情都耽誤了。
蕭逸風三人在兩牛說話的時候,已經飛出數十里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之前一臉忠厚的兩個牛頭人居然會說話,完全不符合他們對牛頭人的印象,而且不但被坑了,一下還被坑出了十萬里。
蕭逸風不清楚妖界的情況,魔淵飛虎和火鶴也不了解妖族普通民眾的心態,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妖族的人對于人類的仇視,而且他們是高等妖獸化形,以妖族普通民眾眼力,也不能看出這三位的真身。
蕭逸風帶著火鶴和黑虎,既然已經打聽到了正確的路線,這一路上也不再多廢話,即便路過了一些妖族的部落,不管大小,都沒下去觀看,他們這次的事情有時間限制,不像初入修真界那么悠閑。
妖界的修真者沒有人類修真者那么多,特別是化形期的更少,所以這一路上蕭逸風等人也沒有遇到什么高手,那些相對比較厲害的妖修者,都屬于比較大的種族,比如龍族,和白虎一族這樣的大種族。
蕭逸風三人一路風順,經過十五天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牛頭人所說的十萬里之外,盡管他們沒有具體計算過,但是至少也已經到了十萬里,這次也不能說蕭逸風他們比較笨,這么容易相信別人,實在是他們想不到牛頭人會欺騙他們。
正如那個牛頭人小弟所說,大家無冤無仇,沒必要給人指錯路,一向精明的蕭逸風也犯了糊涂,而且最關鍵的是路上也沒有碰到什么大型的部落,就認為真的如同牛頭人所說,萬里之外是龍族的領地。
其實蕭逸風他們三人在出現的時候,都無法確定自己身在妖界的什么部位,妖界不像世俗界,可以有個衛星定位,而且地域面積太廣,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三人都有點摸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
到了十萬里之外,他們就見到了第一個比較大型的部落,至少已經相當于人類修真界的城市,不但繁華,而且人口眾多,蕭逸風看到這種情況,理所當然的以為這里應該屬于龍族的管轄地區。
看著城市的規模,說是妖界的王城也不為過,至少規模不下于世俗界的京城,人口也很多,這樣的城市蕭逸風相信肯定妖界肯定也不會普通,看來牛頭人說的沒錯,他們認為自己到了龍族的轄區。
他們三人這次進城沒有什么人阻攔,顯然這種大城市對待外來人的態度與小城鎮不同,盡管路上有人會多看蕭逸風三人一眼,也很快就把注意力轉開,即便城中的人不算見多識廣,蕭逸風三人也算不上太特別。
蕭逸風三人一路上也沒見過幾個大型的妖族部落,現在才發現這種妖族的大城市還真是龍蛇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的頭上頂著角,有的身后有尾巴,有的是身高三米的巨人,有的是身高一米的侏儒。
按照這些人的形象而言,蕭逸風三人雖然都是一副人樣,到沒那么顯眼,他們在人群中也偶爾能見到完全化形的妖獸,和一般人沒什么區別,不過大多數修為都在元嬰期,達到分神期的幾乎沒見到。
即便如此,蕭逸風三人也相信了龍族應該就在這里,他們打算找這個部落的負責人,不管是城主還是什么長官,估計他們肯定能知道龍族在那里,只要讓他們帶著自己去,肯定就能找到龍王家了。
蕭逸風他們打定主意,也不著急,先在城里逛逛,這就像是一個外鄉人初入一個陌生城市,想要到處看看才正常,如果是在之前,他們忙著趕路,也沒有大型部落,現在他們就想看看,妖界的聚集地什么樣子。
妖界的普通人生活也像人類,除了外形看起來不太一樣,其他生活方面沒什么區別,也有各種店面,當然酒樓就沒有人類那邊豪華了,最多就是一個攤位,主要營業的也是燒烤之類的,到是讓蕭逸風想起了自己世俗界高中附近的夜市。
“老大,我們現在應該是休息一下,還是要直接去啊,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天了。”黑虎跟在蕭逸風的身邊,忍不住問道,他對于欣賞妖界的風土人情興趣不大。
蕭逸風隨意四周看著,嘴上笑著道:“不用著急,既然我們都找到了龍族所在地方,就不急在這么一會了,我們先看看妖族民眾的生活情況也不錯,不知道在龍王的領導之下,他們的生活如何。”
火鶴也在一邊笑道:“逸風說得對啊,我們身為妖獸,對妖界的生活都不了解,那就太不稱職了,盡管我們以后不在這里生活,既然來了,也要看看,你想想,等你回去和你的虎妹聊起來,她會多么佩服你啊!”
黑戶眼睛一亮,還沒來得及說話,蕭逸風先詫異的道:“火鶴親愛的,你什么時候已經變得這么懂得愛情了,還能教育黑虎,太厲害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寶貝,真是了不起。”
火鶴就喜歡聽蕭逸風哄她,現在蕭逸風又夸她了,頓時眉飛色舞的道:“我一直都很懂愛情,不然怎么能不顧一切的根本來到這里,不過話說回來了,魔淵飛虎一族的人,大概是在臨仙境太久了,相互之間一點都不浪漫,黑虎你要多花點心思,女人需要哄的。”
黑虎看了看蕭逸風這個主人,又看了看火鶴這個主母之一,仔細琢磨了一下,改口道:“我覺得這里的一切其實挺新鮮的,不如我們多看看吧,也了解一下妖族人民的生活狀態,就當是體驗生活了。”
“這才對嘛,黑虎你還真是個聰明人,生活嘛,就要多姿多彩才對,正事是要辦,不過要慢慢來,慢工出細活。”蕭逸風微笑著夸獎了一下黑虎,然后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給偷懶找藉口,其實心里未嘗沒有錯過提親的時間,把醉傾城婚事推掉的念頭。
蕭逸風三人說說笑笑的一路往里走,一路上除了見到各式各樣的人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沒有什么大型的建筑,他們住的就像是帳篷一樣的東西,不過不知道是用法術還是用木工手段,固定的很牢,這里也沒有什么風沙,不會被吹起來。
細心的他還發現有些比較大型的帳篷邊上,被人設置了各種陣法,他基本上都能認出來,那些陣法的作用,有些是為了固定帳篷,有些就是為了聚集靈氣,能讓帳篷內的人修煉更快速,估計能擁有這樣比較大型帳篷的人,也是當地的權貴。
他們只能從帳篷的大小和建筑花樣,猜測其主人的大概身份地位,卻不知道這里到底誰是負責人,蕭逸風他們把部落逛了個大半,也已經了解了這里的基本情況,除了建筑不太一樣,生活在這里的人比較特別之外,與人類修真界的風俗幾乎相同。
“你是不是虎族的人,你怎么帶兩個人類來我們白虎城,你不知道這里是禁止人類入內的嗎?”就在蕭逸風三人想著去找人問問,找到這里的負責人時,忽然迎面走來一隊穿著鎧甲,拿著武器的人,當先一個身材高大,只不過他的目光盯著黑虎,大聲喝問。
蕭逸風和火鶴都停住了腳步,目光一起看向對面這些人,然后又扭頭看了看黑虎,蕭逸風確實是人類,火鶴怎么說也是妖獸,而相對來說,火鶴的修為還不如黑虎高,不知道為什么對方能看出黑虎的身份,卻看不出火鶴的身份。
不過從對方口中聽到一個信息,這個部落原來還真是一座城市,只不過他的名字叫“白虎城”,以蕭逸風猜測,如果這里真的是龍族的領地,即便有城市,也應該叫“青龍城”吧,怎么叫“白虎城”呢,蕭逸風和火鶴已經意識到不妙了。
黑虎到沒想那么多,他正在和對面的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虎族,雖然我們不算是正宗的虎族,也算是有著虎族的血脈,我不認識你們。”他說話的對象就是對面高大的男人。
蕭逸風三人的修為都在分神中期以上,能清楚的看出對面男人的修為達到分神初期,這已經是他們在白虎城能見到的高手了,分神期畢竟不是大路貨,隨便都能看到,而他身后帶著的一隊人,也都在元嬰期以上,在這城中,絕對是蕭逸風三人目前所見,修為最厲害的一批人。
“我是這城中的禁衛隊長,我叫莫天虎,我能知道你是虎族沒有什么奇怪,我們都是虎族之人,相互之間有著感應,即便修為差距大一些,這種血脈感覺也錯不了,不過現在我希望你最好說清楚,為什么要帶兩個人類來白虎城。”對面身材高大的男人一邊回答黑虎的話,一邊再次強調道。
黑虎才要開口,蕭逸風已經搶先道:“莫天虎,你是城中的禁衛隊長對吧,你們這里既然算是一座城市,那一定有城主了,正好我現在要找他,至于你說的人類,那你就不用問了,我們三個沒有一個是人類。”
從本質上說,蕭逸風自從修煉了九轉煉妖訣,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只不過是個不用化形的妖修者,而且他身上沒有妖氣,這時候為了能夠緩解矛盾,示意火鶴把自己的氣勢放出來,自己也一樣放出氣勢。
他已經明智的發現自己好像走錯地方了,自己說到底是來妖族找龍王的,可不是來這里鬧事的,雖然動手蕭逸風也不怕,不過他還是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找到龍族要緊,之前那種悠閑逛街的念頭也沒有了,既然走錯了,什么時候找到龍族還不知道呢!
蕭逸風是最純正的大妖氣息,之前被他隱藏,別人無法察覺,現在釋放出來,不僅對面的禁衛隊成員感覺明顯,即便是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普通妖族民眾都從心里發出一聲想要膜拜臣服的念頭。
他曾經在修為低于龍五的時候,不怕龍五的龍威,現在修為狂升了這么多的蕭逸風,沒有保留的釋放出自己的氣勢,豈能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即便是身邊同樣放出純正火屬性妖修氣質的火鶴,都有點被蕭逸風壓制了。
禁衛隊長對于面前的變化更是目瞪口呆,他原本聽人舉報城中來了人類,沒想到沒看到人類,卻看到兩個修為高強的純正妖修者,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經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