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變成選秀,這是蕭逸風等人沒有想到的,按照道理,邀請他們來之前,事先會告訴他們,可這次他們來之前,卻沒人提醒,蕭逸風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做了手腳,他不相信舉辦方會犯這樣的錯誤。
其實他們都懷疑是令狐江風干的,這家伙莫名其妙的醒酒,然后見到他們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這種城府已經很深了,如果說暗中做這么一點小事,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們的目的何在呢。
吳寶兒冰雪聰明,最終一語道破天機,如果真是令狐江風所為也好解釋,他多少對蕭逸風也有點了解,如果蕭逸風知道今天的酒會,是以這種目的舉辦,大概就不會來了,所以他們故意隱瞞了。
這么解釋也算合理,當然他們也不太在意了,不管舉辦方的工作人員為什么隱瞞這次酒會的真正目的,他們也已經在這里了,只要一會真的有人找上蕭逸風,拒絕就是了,三人都是灑脫的人,不會在這事上較勁。
由于酒會規模所限,真正被邀請的武林大會選手沒有多少,更多的是那些富商權貴,在酒會上正是交際的好地方,舉辦方怎么能放過讓這些人相互交流的機會,反正隨著比賽進行,選秀還會繼續下去。
播放選手比賽錄像沒用多少時間,主持人很快就上來宣布,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不管是去吃喝,還是去跳舞,聊天,現在都可以隨便了,更重要的是,看上哪個武林高手,大家都可以去拉著目標談價碼了。
不管對這種形式是否接受,蕭逸風也已經基本上算是擺在名面上的貨物了,任那些富商權貴挑挑揀揀,幸好還沒有誰找上他,讓他郁悶的同時,也有點慶幸,他不知道真的有人來開個價,他會不會揍人。
“周先生,想不到你是個武林高手,我說你怎么那么厲害,據說武林高手喝酒都很行。”半天也沒人找上蕭逸風,出乎意料第一個過來的是令狐江風。
雖然他號稱是京城四少,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蕭逸風卻不敢小覷他,就令狐江風這種城府,已經足夠讓人警惕了,笑面虎一只,換做別的人被自己這么灌醉,有錢有勢的話,不來對付自己才怪,令狐江風居然能忍著不發作。
蕭逸風可不認為令狐江風真的是那么大度,他要真的是大度的人,中午就不會叫上他的弟兄,想對自己下手了,現在他之所以沒有報復自己,蕭逸風相信他肯定有什么其他的動作。
“令狐先生說的有點夸張了,先不說我是不是武林高手,實際武林高手的酒量也不一定厲害,他們練的都是功夫,又不是酒量。”心里防備令狐江風,蕭逸風開口笑著道,他從來沒當自己是武林高手,說起來就好像旁觀者。
這樣的話落入令狐江風的耳中,自然會以蕭逸風在謙虛,心中暗暗詛咒蕭逸風,這個牲口如果真這么謙虛,中午就不會差點把自己兄弟四人灌死了,臉上依然笑道:“別人我不知道怎么樣,蕭先生的酒量我們可是深深領教過,絕對的高手。”
蕭逸風搖搖頭,還沒等說話,忽然旁邊走過一個人,接著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魏然道:“魏然,沒想到你在這里啊,怎么今天這么閑,平時不是不會參加一些應酬活動嗎?還真有點意外。”
這個毫無禮貌聲音的主人與聲音同時出現在蕭逸風和令狐江風的面前,也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盡管他們不算是談得投契的朋友,可就這么被人打斷談話,也是心里不爽,蕭逸風還好些,畢竟他平日很低調,但是令狐江風就不同了,身為京城四少之一,無論是黑道白道,在京城這片,沒有人能這么踩他的面子。
令狐江風其實今天栽在蕭逸風手中,非常不服氣,如果不是顧忌蕭逸風的身手,他還真不會這么客氣,還有他也有點摸不清楚蕭逸風到底有什么背景,今天能上嘉賓席,據說是有個大人物關照過,至于是誰,他卻調查不出,心里也有點沒底。
他一直把蕭逸風當作一個有點挑戰的對手,現在與對手交鋒,被人搗亂了,他暗中生氣,和蕭逸風一樣,看向了開口的人,這是一個二十多歲,將近三十歲的帥哥,有著年輕人的帥氣,也帶一些成熟人士的魅力,算得上非常吸引女性喜歡。
以蕭逸風那么貧瘠的娛樂常識,自然不會認識眼前的男人,就知道最近炙手可熱的男明星,甚至他的名氣還要大過魏然,不過兩人也沒有太多可比性,畢竟男明星和女明星的喜愛著不同,只是從另一方面也說明,這男人有多高人氣。
魏然和令狐江風都認識他,魏然眉頭皺了一下,還是微笑道:“原來是師兄,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這次酒會啊,我這次是武林大會的嘉賓,他們邀請我來,我自然不好推辭。”
令狐江風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男明星,在他們這種權貴眼中,演藝圈的明星,也不過是戲子而已,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身敗名裂,只不過這人還沒有真的惹到他,令狐江風也不想在魏然面前失禮。
那個男明星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蕭逸風和令狐江風,這兩個男人在他眼中也都算得上帥哥,而且年齡要小一些,他特別關注了一下站在魏然身邊的蕭逸風,這個看起來有點邪魅的男人,顯然是和魏然關系親近一些。
“魏然師妹,這次你能被舉辦方邀請來做嘉賓,說明你的人氣已經足夠高了,只不過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在這酒會上,多與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多接觸一下,對你以后肯定有好處,別總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過往太過密切。”男明星忽然語出驚人,還不屑的看了蕭逸風和令狐江風一眼,就算傻子也能聽出他的意思。
蕭逸風眉頭皺緊,這個男的是個什么貨,這么不怕死的話也敢說,不過蕭逸風早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沉住氣,想看看魏然怎么說,既然是她的師兄,蕭逸風也容忍他一點,只是不知道這師兄妹從哪算起來的。
相對蕭逸風,令狐江風的臉色更難看,他一直被人稱為京城四少,估計蕭逸風肯定也知道了,結果現在被這個男人說成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剁了這男人的心都有了,如果沒有蕭逸風在場,還好說一點,可當著自己敵人的面這么看自己,就更不能饒恕了,他的心里已經對這個男人判了死刑。
兩個男人不說話,魏然卻不能不說,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男明星道:“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來這里是應主辦方的邀請,又不是來與那些權貴們接近的,還有,與什么人接觸,是我的自由,公司都沒有說我什么,師兄這么說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師妹,我這可全是為你著想,我們身為公眾人物,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要慎重,可不能給公眾帶來不好的引導,身在這種高級酒會上,就不要自降身價去做不合適的事情。”男明星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的目光一直在蕭逸風和令狐江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口中說的話,意思非常明確,就是魏然與這兩人接觸,掉了身價,其實也不怪他這樣狗眼看人低,實在是通過多年的演藝生涯,眼睛已經練得狠毒,從人的衣著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身份。
只是他可能是混跡世俗社會太久時間,不知道什么叫低調,他認為所有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都應該穿著名牌衣著,戴著名表,像蕭逸風這種一身休閑服,令狐江風那種普通西裝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其實他這么說,蕭逸風到也不冤枉,不管身份地位,蕭逸風都不出眾,畢竟只是個高中畢業生,而令狐江風就冤枉了,他參加過太多類似的酒會,總不能每次都盛裝出席吧,習慣了之后,就穿得很隨意了。
以他在京城的名聲地位,就算穿得很隨意,也不會有人敢看不起他,今天也算是頭一遭,這不怪男明星沒眼色,相反應該是太夠有眼色了。不然也不會把蕭逸風和令狐江風都當作普通人。
這次他的話,已經惹怒了蕭逸風和令狐江風,他們也見過不少勢利眼的人,只是能當著面做的這么徹底的,這個人到是第一個,特別是令狐江風,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大的氣,他甚至想要叫人,立即封殺他。
“馬先生,因為你出道早,又和我一個公司,我才叫你一聲師兄,請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對我的朋友,我覺得無論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如果你喜歡結交權貴,你盡可以去,不要來煩我。”魏然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男明星沒想到魏然的反應這么大,連師兄都不叫了,趕緊道:“師妹,師兄也是為你好,你以后的前途一片明亮,不要因為一些不太相干的人毀了自己的一切,我們都要注意自己的交友態度。”
“停,在我沒有發火之前,我喜歡你閉嘴,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戲子,有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魏然小姐。”這次魏然沒說話,暴怒的令狐江風已經開口怒斥道,他被人這么貶低,實在太沒面子了。
蕭逸風原本還想說話,見令狐江風開口,也就停住了,他知道令狐江風的身份,以他在京城的勢力,這個男明星恐怕要倒霉了,這個男明星很招人討厭,令狐江風也不算是什么好東西,蕭逸風樂得看他們倆人對咬。
男明星不知道令狐江風的身份,他忽然開口,男明星還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冷笑道:“小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也不知道你怎么混進來的,這種高檔的酒會,你在這里叫囂什么?”
“好,很好,已經很多年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了。”令狐江風怒極反笑,沒有再搭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明星,而是揮手叫過酒會的主持人,指著男明星道:“杰克,這個人是誰邀請來的,怎么什么人你們都邀請,現在就趕緊把他趕出去,同時通知各家公司,我要封殺他在京城的一切通告。”
開始的時候,男明星看令狐江風招呼主持人,也只是在一邊冷笑,他不相信自己看不起的小子,能把主持人叫來,沒想到主持人不但過來了,而且還一副非常恭敬的態度,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這次是碰釘子了,當他聽到令狐江風要封殺自己的時候,更是魂飛天外。
他的名氣確實要高過魏然一些,也認識一些有權勢的人,不然今天的酒會也來不了,可他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和那些有權勢的人為敵,不管是什么部門的人,只要從中動點手腳,自己的演藝事業,就會受到不小影響,而這個男人能開口封殺自己,肯定是有著很大的勢力了。
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之后,試探著問道:“這位先生是?”他問的是主持人。
主持人杰克瞟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而是扭頭對令狐江風道:“令狐先生,這次邀請的明星,都是總裁的意思,沒想到惹令狐先生不高興了,我立即把他趕走。”說著扭頭對男明星道:“不好意思,馬先生,你請離開吧,我們酒會不歡迎你來。”
事情急轉直下,盡管馬明星已經知道自己踢到了鋼板,也想不到主持人態度這么堅決,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就變成了可憐蟲,人世間的起起落落,實在是誰也想不到。
蕭逸風和魏然到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令狐江風的厲害,只是一句話,一個炙手可熱的明星,連參加酒會的資格都沒有了,不過這也正好賤人自由賤人磨,他們都不同情馬明星,這樣勢力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