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進入寶殿的城市,還沒來得及逛,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白胡子老者,聲稱自己是一縷神識,而且還歡迎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這種場面蕭逸風即使已經(jīng)修真不短時間,還是有點不適應。
幸好他的身邊跟著一個見多識廣的上官冷霜,她顯然明白這一切是什么回事,即使防備之心依舊在,提聚的靈力也沒有放開,雖然白胡子老頭有些詭異,他們到也不怕,九龍穴就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就算有多少危險,都是有他的上限,里面不管是人還是妖獸,修為都不會超過這一層的容納限度。
蕭逸風都能越級挑戰(zhàn)元嬰頂峰的修真者,如果是遇到人或者妖獸,他都應該不成問題,就怕各種陷阱,這就有些超出修為衡量的范疇,兩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小心翼翼關注的不是人或者妖獸,而是那些陷阱。
“你說這里是你的家,我想問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龍穴原本就是不該出現(xiàn)在世俗界的,怎么會在世俗界有這么一座九龍穴,而且居然還有這么夸張的寶殿。”上官冷霜防備著的同時,冷靜問道。
蕭逸風站在上官冷霜的身邊,身上的靈力波動也很厲害,這老者盡管只是一縷神識,他帶來的壓力,可不是一般高手能有,即便是當初的文星宇,也不會比他更強烈,畢竟當初文星宇雖然實力夠嗆,但是在世俗界發(fā)揮不出來。
“小姑娘,你不用擔心,我這縷神識根本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就算我想攻擊你,也沒有這個能力。”老者笑著看上官冷霜,完全看不出任何敵意,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沒法緩解兩人的警惕,也沒再多解釋。
“這座九龍穴形成至少已經(jīng)一千年了,沒想到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這是我飛升之前,留下唯一證明我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證明,我以前是在這里修煉的,也就是我的道場,我當初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白衣老者回答著上官冷霜之前的話,然后又繼續(xù)道:“既然是我的道場,一切就按照我的想法布置,這里的一切其實都是真實的,我當年是世俗界的一代帝王。”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被他的話驚到了,這九龍穴的主人居然是千年前的修真者,而且居然還是從一代帝王走上了飛升之路,大家都明白,所謂的飛升,就是得道成仙,不管是他世俗界的身份,還是他散修的身份,能修煉到飛升的地步,絕對是非常不容易。
“你們也許也聽說過,我就是當初被世人變成故事諷刺的大暴君,我當時的帝位稱號叫東華。”白衣老者忽然有些自嘲的道。
“東華帝君!”這時連蕭逸風都已經(jīng)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個人絕對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帝王,有人說他是歷史上最大暴君,也有人說他是歷史上最英明神武的大帝,從古至今,唯一稱得上是大帝的人。
兩千年前,群雄逐鹿,在這片大地上,大小國家數(shù)十個,其中七個國家最大,而東華帝君就是其中一個叫秦國的王,雄才大略的東華帝君勵精圖治,最終用鐵血的手段,把其他六國滅了,統(tǒng)一整個國家,這也就是現(xiàn)在國家的前身。
既然統(tǒng)一六國,自然殺傷無數(shù),而且之后又統(tǒng)一經(jīng)濟文化,一切都是鐵腕政策,當時其他國家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后快,確實被當時的人把他的事跡變成故事,而且其中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暴君。
這種言論到了現(xiàn)代,其實已經(jīng)糾正了很多,但是在當初,東華帝君絕對是最大的暴君,怪不得東華帝君會有會這樣的表情,當時的人們無法正視他的功績,而且根據(jù)他的話說,他在一千年已經(jīng)飛升仙道。
總共算起來,東華帝君在千歲就已經(jīng)踏足仙人境界,其實已經(jīng)是天縱奇才了,修煉之路,越往后越難,很多人在渡劫期就消耗數(shù)百年,而大乘期更是很多修真者的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千古一帝果然不同于一般。
“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怎么看待我的當年的行為,我也已經(jīng)不在乎了,這座城池,就是按照我當年國都布置,盡管我已經(jīng)成為一個修真者,不過對當年世俗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直到我的修為到了大乘期,才豁然開朗,不然也不能成就仙道。”老者對蕭逸風和上官冷霜的失態(tài)很滿意。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盡管不能完全相信這老者的話,不過想想周圍的環(huán)境,和這次九龍穴的情況,如果不是一個大氣磅礴的人,即便修煉到了仙人境界,可能也不會這么做,而且看這座城市的規(guī)模,明顯是古代一個繁盛時代的大都市。
古代確實有許多知名的繁盛時代,但是真正能有這種魄力的君王很有限,兩人不管這老者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已經(jīng)放松了防備,無論是東華帝君的歷史身份,還是修真前輩的身份,都很讓人尊敬。
“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家,既然你們能來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精英了,九龍穴分為九層,每層實力限制,其中的設置大同小異,如果不是同級人之中的龍鳳,根本無法順利離開。”東華帝君的神識多年沒有和人說話,看起來是個十足的話癆。
“既然這里是你的家,是不是也會給我們做個向導,你把這里設置成了不能飛行,如果我們想要走遍全城,不知道需要多久。”蕭逸風不想讓東華帝君繼續(xù)啰嗦下去,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東華帝君也沒生氣被人打斷,很盡責的道:“是的,我之所以留在這里,就是要做個向導,給你們介紹一下城里的情況,而且之前的生死八門,其實沒有什么危險,只不過考驗一下參與者的勇氣和頭腦,你們不管選擇哪一門,其實都能進來,只是進來的位置有些區(qū)別,而且接待的神識態(tài)度有所區(qū)別。”
蕭逸風只想問問路,沒想到東華帝君告訴他一個意外的結果,有點目瞪口呆的道:“那我們遇到你,算是什么態(tài)度的類型,而且還有我們一起那些人,都被傳送到哪去了。”
東華帝君笑了笑道:“這不是很明顯嗎,你們選擇的是死門算是最考驗勇氣的門,里面接待你們的也是最和善的神識,至于其他人,我不能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最后聚在一起,你可以問他們,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下,其他人都會比較麻煩。”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也不知道東華帝君是否了解自己兩人和其他修真者的關系,不過聽他這么說,其他人顯然沒有一個選擇死門,正如東華帝君說的,既然自己這邊是和善的神識,那另外的人就不好說了,他們可不相信東華帝君能這么無聊,布置好幾個和善態(tài)度。
“現(xiàn)在我們來說一下這個城市的情況吧,入口只有五個,門卻有八面,除了四個主城門之外,還有斜角的四個門,你們選擇的是正東面的門,只要一直向著先西走出兩條街區(qū),然后右拐兩條街區(qū),就能達到皇宮,對了,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的建筑是什么樣,但是我們那個時代,所有建筑都是標準的坐北朝南,王城絕對的四方形。”東華帝君讓兩人消化了一下之前說的,然后繼續(xù)道。
“這樣說我們就比較清楚了,不過還是要問一下,你留下九龍穴,應該不是陷害別人的,那么我們想要出去的話,需要怎么做,這個應該是向導給一些提示的吧。”蕭逸風覺得這好像是打游戲,東華帝君的神識就是NPC,肯定會有離開的提示。
千年前的東華帝君雖然沒有玩過游戲,卻非常明白游戲的原則,留下的神識果然是相當于游戲里的NPC,他也算是東華帝君留下的線索,他聽了蕭逸風的話,笑著道:“年輕人你很聰明,我留下神識的目的,一個是介紹一些九龍穴的來歷,另外就是為了給進入者一些提示。”
“正如你所說,我留下九龍穴不只是為了紀念我,也是為了給后人留下一點東西,都是我飛升之后沒用的東西,希望你們大家不要嫌棄。”東華帝君果然很和善,就算蕭逸風沒問的,他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
蕭逸風詢問怎么離開的時候,還真想問問東華帝君是否有什么寶貝,不過還沒等他問,東華帝君已經(jīng)非常自覺的說出來,蕭逸風的眼睛更亮麗,仙人的東西就算是用不上了,對普通修真者,那也是極品寶貝。
“我的這縷神識給你們講解完成之后,就會消失,現(xiàn)在請你們注意聽。”回答完了蕭逸風的話,忽然變得非常嚴肅,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都知道重點來了,一起洗耳恭聽,這縷神識解開了兩人很多疑問,現(xiàn)在就是繼續(xù)下去的關鍵了。
“我不知道你們對九龍穴了解多,我當初布置的時候,絕對是按照上古傳下來的方法布置,九龍穴中離開的憑證就是龍珠,龍珠就在皇宮之中,至于有什么守護,就不是我能說的,不過能可以用龍珠出去的人只有一個,或者是心意相通的人,你們自己選擇吧。”東華帝君很嚴肅的道。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聽到這里,就忍不住臉色一變,東華帝君的話很明白,只有一個能拿著龍珠走出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都不能為了自己而當對方犧牲,同時他們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其他人進入九龍穴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該怎么選擇,特別是金丹期那一層,其中有五個人是自己人。
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自然是希望走出來的是上官冰霜,可是秦可盈等人也算是朋友,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都不是自私的人,這一刻想到了很多,反而把自己兩人的選擇給忽略了,東華帝君的一句話把他們兩人的心都打亂了。
兩人的心自從東華帝君出現(xiàn),一直保持著警惕,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時,兩人潛意識中,也防備著東華帝君的偷襲,不過這一刻,他們的心真正亂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命運就發(fā)生了改變。
東華帝君原本和善的表情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后他的就消失在空中,沒有偷襲他們的行為,不過在他消失的同時,一絲粉紅色的粉末散布在空中,而且很快的消失,如果蕭逸風和上官冷霜處于冷靜中,肯定能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顧不上了。
他們的失神其實只有幾秒鐘,很快就想起來東華帝君說的后半句“心意相通的人”,他們想問一下,怎么能被稱為是心意相通的人,結果他們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東華帝君的神識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擦,這老鬼也太不給力了吧,真是說完就消失了,就不能出一個注解啊,難道古人都喜歡裝神弄鬼玩深沉啊!”蕭逸風脾氣暴,忍不住開口道。
說話的時候蕭逸風扭頭看看上官冷霜,結果發(fā)現(xiàn)上官冷霜的表情有些不對,一直以來都非常冷靜的上官冷霜,現(xiàn)在居然有些復雜,眼神之中有些躁動,而且好像還有些痛苦,蕭逸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點疑惑的問道:“上官老師,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上官冷霜咬著牙瞪著蕭逸風道:“你不覺得我們好像被算計了嗎,那個老頭根本就不是和善的,和善的神識,怎么可能給我們一個自相殘殺的結果。”
蕭逸風心里一跳道:“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個老頭笑得那么和善,卻布置了那么多陷阱,怎么能叫和善呢,不過他這么做是什么目的,我們猜到他不是和善的,自然就不會相信他了,真奇怪。”
“奇怪嗎?是你奇怪而已,難道你一點中毒的感覺都沒有嗎,在他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對我們下毒了,我可以不相信他的話,但是不能不中他的毒,這個老頭實在是太狡猾了。”上官冷霜依然復雜的看著蕭逸風,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