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明開始真的以為蕭逸風是投其所好,知道自己喜歡字畫,就弄了一副梁有山的真跡,最多就是給他看看,讓他鑒定鑒定過過癮,畢竟這樣價值連城的禮物,他從來沒想過有人能送他,這時他忽略了之前那顆深海龍龜珠的價值。
盡管他是一個富商,而且也不是那種暴發戶,可是對于只有修真界才存在的寶貝深海龍龜珠,自然缺乏認識,只能以為它是一顆普通珍珠,實際價值,早就超過這幅字畫多少倍,現在只是聽到蕭逸風說要把這幅畫送給自己,江清明就覺得頭暈了。
先不說這幅畫的市價,就說它的藝術價值,梁有山是五百年前最致命的畫家,素有畫魔之稱,而且流傳民間的作品非常少,就此一項,這幅畫即使是個仿制很真的贗品,有這么多年的積累,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更何況還是真品。
“逸風啊,你的一片心意叔叔領了,可是這話的價值你知道嗎?說它價值連城都不夸張,叔叔做生意多年,也算是小有積蓄,算不上是豪富,至少也能算是有幾個錢,可就算是我,想要買這樣一幅畫,也會心疼很久呢,你的朋友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接受這么貴重的禮物。”江清明雖然面對誘惑難以自制,畢竟還是經歷過大風浪,壓抑心頭的喜愛,忍痛道。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不敢看那幅畫,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心里的考驗,蕭逸風一切都看在眼中,對自己未來岳父的評價更高了,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面對自己心愛之物,還能保持原則,已經十分不易了,怪不得能有江琬婷這樣的女兒,父母都非常出色。
“叔叔,你這話就見外了,我來之前,我朋友和我說過,這畫只送給懂它的人,不然寶貝蒙塵,那不是就暴殄天物了嗎?再說了,這畫這么珍貴,就算放在我朋友那里,也只能收藏起來,卻舍不得賣,它不依然只是一幅畫,沒有什么市價嗎,你就收下好了。”蕭逸風心中想著,一定要送出這份禮物。
盡管蕭逸風如此說,江清明還是不好意思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最終還是江琬婷出面,把畫收下,父母就算再怎么調查,也肯定不會知道蕭逸風的詳細情況,江琬婷卻非常清楚,對于修真者來說,錢財字畫,絕對是身外之物,也不用拒絕蕭逸風的好意。
江清明拒絕也不過是不想占便宜,而且第一次見面,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江琬婷既然出面,他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與媳婦抱著同樣的念頭,女兒都是人家的了,收下一幅畫,也是理所當然。
江琬婷對于蕭逸風的表現十分滿意,自己沒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之前就想著讓父母見一下蕭逸風,都沒注意蕭逸風還帶了個包,而且自己只是和他隨口提過父親喜歡字畫,他居然就帶來了,看起來他對自己絕對是非常在意,江琬婷心里充滿甜蜜。
蕭逸風的表現,同時也令江琬婷的父母非常滿意,即便他們不在意蕭逸風是否有錢,也不介意他到底能否拿禮物,可小伙子這么懂事,而且出手大方,就更讓人滿意了,即使他現在沒有什么事業,就看他能拿出這樣的禮物,絕對是交友很廣,有這樣的人脈,何愁以后不會有一番事業。
他們現在看著蕭逸風,絕對是看自己的得意女婿的眼神,之前就沒有反對的心思,現在就更是非常滿意了,他們還不知道蕭逸風的真實本事,不然絕對把蕭逸風拴住,死活都不能讓他跑掉了。
“逸風,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坐下吃飯吧,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京城這邊的口味,比我們家鄉那邊稍微咸了一點,而且也不夠辣,我特意讓服務員加辣了,估計應該也和我們家鄉那邊差不多吧。”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連點菜都非常照顧蕭逸風。
“阿姨你放心,我這人吧,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挑食,什么東西都吃,而且生命力還特別強,在什么地方都吃得習慣,不然爸媽不在身邊,我還不瘦成皮包骨。”蕭逸風本就是修真者,對于飲食不算太在意,他到不是安慰廖青染。
江琬婷的父母見蕭逸風輕松自如,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心中暗自點頭,只有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家里人,才能這么放松,蕭逸風顯然對自己的女兒十分疼愛,其實做父母的不要求別的,只要女婿能疼自己女兒就滿意了。
這個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江清明也就學習和最近武林大會的事情,和蕭逸風撩起來,他就算不習武,也有江校長這樣的武林高手父親,在武學方面的見解自然不淺,與蕭逸風聊了一會,發現這個年輕人在武學上的造詣,應該不會比父親低,怪不得能取得武林大會的亞軍,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紀是怎么練出來的。
江琬婷的母親就沒有那么關心蕭逸風的學業和武功了,她對蕭逸風的父母很有興趣,總是詢問蕭逸風的父母什么時候能來見見,兩家見見面,盡管沒有直說,意思已經非常明顯,雙方父母都見面的話,就把事情定下了。
蕭逸風自然不能說因為自己身邊隨時都有危險,父母已經被吳寶兒安排好了,而且他相信以江琬婷父母的能力,想調查出父母的情況,也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現在蕭逸風的父母確實不適合出現,不然他的那些仇人對父母下手,蕭逸風就焦頭爛額了。
“我爸媽現在都在工作,目前還調不回來,不過等他們回來,肯定要見見叔叔阿姨,到時候我們倆家就能親近親近了。”蕭逸風想了一下,很鄭重的道。
蕭逸風年齡不大,得體的談吐,一點都不像只是個高中畢業生,而且既然他這么說了,江琬婷父母也不好意思再強迫他,而且當江清明和蕭逸風聊起一些文學字畫,詩詞歌賦的時候,忽然發現蕭逸風在這方面的造詣居然不在他之下。
這一下別說江清明,即使是一直不太在意這些的廖青染都忍不住驚訝了,她自己的老公什么水平,自然十分清楚,別說蕭逸風只是個高中畢業生,就算是那些真正的文人學者,也不一定比自己老公更厲害,自己當年就是被他這樣的本事吸引的。
如果他們面前的是個大儒,江琬婷的父母也覺得合情合理,偏偏面前是自己的未來女婿,高中畢業生蕭逸風,他們覺得蕭逸風是個妖怪了,文武全才不說,還是飽讀詩書,即使放在古代,也能考取功名了,現在的高考亞軍,反而不算什么了。
他們雖然知道蕭逸風很厲害,又怎么能知道一個修真者多強大,蕭逸風修真時間不久,但是他的修為提升非常快,自此以后也就變得過目不忘,修真界寶典之中包羅萬象,而其中很多東西卻是以古文形式存在,蕭逸風為了弄明白其中的含義,把那些和古文有些關系的東西都學了個遍。
現在的蕭逸風沒有什么機會展示,實際上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就算有的地方算不上精通,也絕對是個中高手,至少腦海中的儲存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結果江清明就好像找到了知己,越談越投機。
這時反而是江琬婷有點傻眼,她完全想不到蕭逸風還有這方面的本事,她知道修真者擁有比一般人更強的領悟力和記憶力,也有更悠長的生命,如果用來學習,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只是她知道蕭逸風修真才半年多,居然就這么厲害了,腦海中再次肯定上官姐妹和吳寶兒她們的看法,蕭逸風絕對和人妖一樣變態。
不過不管江清明和蕭逸風談得多么投機,也不能把自己的老婆忘了,廖青染時不時的也要插話,可這些不是她擅長的東西,久了也就插不上嘴了,蕭逸風一直都很在意江琬婷,對她的父母當然刻意討好了。
現在覺得自己和江清明談的話題過于枯燥,一般人插不上嘴,趕緊就又和廖青染談起一些女性的話題,比如購物,保養,甚至連廚藝,都和未來的岳母談得非常暢快,甚至讓廖青染認為蕭逸風是女性專家。
這些不是蕭逸風從修真界寶典中學來,這些里面肯定也沒有記載,這實在是蕭逸風的親身經歷,如果誰的身邊有好幾個絕色美女,而且她們的中心都是自己,耳濡目染,熏陶強迫,蕭逸風如果還不能了解這些事情,那他早就被那些女人折騰死了。
無論是上官姐妹,還是吳寶兒,都是那種世家子弟,她們的品味絕對是超越了普通人許多,甚至那些豪門千金,官僚子弟,比她們也差了很多,在她們這樣高品位的人教育之下,蕭逸風的眼光品味自然也就高人一等了。
江琬婷的家庭條件很好,只是從小在爺爺的照顧之下生活,父母又不讓她揮霍奢侈,算得上比較勤儉,她的母親也是因為總要出現公共場合,不得不對那些東西有所了解,現在見蕭逸風比自己更懂這些,頓時非常驚異。
起初聊天的時候,蕭逸風和自己的未來岳母還是相互探討,等到后來,甚至變成了廖青染討教蕭逸風,問他怎么能保養,用什么品牌的化妝品更好,怎么樣能更好,如何才能顯得更有品味。
蕭逸風的表現堪稱完美,江琬婷的母親對自己的女婿非常滿意,都當兒子一樣看待了,看到這種情況,即使是江琬婷和父親江清明都忍不住吃醋,不過當蕭逸風與江清明撩起來的時候,他又頓生知己之感。
江琬婷的父母讓蕭逸風哄得這么開心,實在是出乎江琬婷的預料,蕭逸風沒來之前,她還真擔心自己的父母不喜歡蕭逸風,他平時的表現確實不太討長輩喜歡,現在他簡直是換了一副模樣,就算是再挑剔的父母,也找不到半點問題,絕對是完美女婿的典范人物。
這頓飯就在說笑間進行,可以說的上是賓主盡歡,平時不太喝酒的江清明也放開了多喝了兩杯,酒量無敵好的蕭逸風自然會把他陪好,而且還暗中運功幫江清明清除了一點酒精,讓他雖然有醉酒感覺,卻不至于真的醉酒,甚至江清明都覺得今天狀態出奇的好,懷疑是不是因為心情好,酒量都變大了。
平時的時候,廖青染會反對自己的老公喝這么多酒,但是今天蕭逸風的存在,卻讓她忽略了這點,誰叫今天高興呢,女兒找到了一個如意郎君,自己和老公又非常滿意,這種女婿打著燈籠也難找。
江清明畢竟人到中年,不如蕭逸風這樣的年輕人,即使已經被蕭逸風暗中幫助過,還是覺得有點酒意上涌,準備去廁所方便一下,蕭逸風等人也沒在意,酒桌上這種事情并不少見,三人依舊有說有笑的吃喝著。
時間不大,江清明就回來了,只不過出去的時候是滿面笑容,回來的時候卻面沉似水,眼中還隱藏著怒氣,即使是之前稍微有些酒意的狀態也消失不見了,去了一趟廁所,竟然就醒酒了,肯定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無論是身為女人的江琬婷和廖青染,還是心細如發的蕭逸風,都發生了江清明的異常,江琬婷更是直接開口問道:“爸爸,怎么了,你剛剛好好的,現在怎么這么生氣?”
“哼,沒事,我們繼續吃,一點生意上的事情,回去我就解決了。”江清明顯然余怒未消,口中說著沒事,眼中的怒火卻更深幾分。
盡管蕭逸風也覺得肯定有事情發生,不過江清明都這么說了,生意上的事情,還真不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見他這么說,只能悶著不說了,大不了真的有問題,自己想辦法找人幫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