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子裡,李毅拉著一張紙,在畫圈,玉婷好奇地看著他的筆,在紙上一圈一圈地畫。
“李毅師兄,這怎麼像我們走過的路,你看,這條線從宅子往外延伸經過樹林還有一個樹林,我跟歐陽就在那裡相遇的。”
“是啊,師兄。”歐陽放下手中的老式電筒看著玉婷指的線說道。
“嗯,我是從東南西面過來的,林敏跟徐超是從南面過來的,你跟歐陽是從西面順著我的路線或者換了路線過來的,而趙豔是直接出現在這裡的,你們看這像不像一個圈,而圈的中點就是這所宅子。”
“看著找畫像倒是像,而且巷子的中心是清靈寺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在寺廟的中心?”玉婷端詳著圖案說道。
“準確地說我們應該在清靈鎮中心。”李毅說道:“我們這一路都在前行,不可能出了清靈鎮的,很可能就已經在清靈寺中央的位置。”
“可是我們爲什麼沒有看到寺廟的?”王巧妍問道。
“那是因爲我們被扔了下來。”李毅說道。
“李毅師兄,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寺廟就在我們頭頂?”玉婷不自信地問道。
“每個人都有方向感,我們確實是一直往下滾的,然後來到這裡。”李毅師兄說道。
“可是寺廟在我們頭頂的話,我們該如何出去,頭上頂著的是月亮啊。”歐陽失聲道。
“我也看了,這也是我一直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李毅望向外面的月亮說道,月下徐超正抱著林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師兄,既然我們有滾進來的路就一定有滾出去的路的,原路肯定還在的。”玉婷激勵衆人道,上天不行,找到來時的路總是可以的。
“師兄,不是我打擊你,這裡不是樹林就是平底的,要是我們滾進來的話,太陽應該在我們前面,而我們前面應該有障礙物的,不可能直接照到太陽的。”歐陽說道。
“有沒有可能我們滾到了山的另一邊了呢!洞穴是入口沒錯,但是它並不夠大,所以我們滾出了它的包圍圈了。”玉婷想到了這種情況。
“洞穴,對了,洞穴,我們中,只有徐超跟林敏想來時是在洞穴裡的。”李毅師兄高聲道,聲音驚擾到了林敏。
林敏原本跟徐超正說著話,看著沒有五官的月亮出了會神,正好聽到李毅師兄的話。徐超拉起了林敏往廳子裡走去,其他5個人加上野人算上6個人都在廳裡討論,他們也缺席太久了。
“李毅師兄,你叫我嗎?”林敏問道。
“林敏,你們過來,我們在討論出去的方法,正好講到你們從洞穴出來。”玉婷上前拉著林敏的手說道。
“嗯,洞穴,我們是從洞穴裡出來的。”林敏回答道,這件事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這樣的,我想我們是從洞穴裡來,是不是該回到洞穴裡面去尋找出路,你看我們都是從洞穴裡滾出來的,卻四分五落,是不是隻有你們剛好在那個隧道里呢。”玉婷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有點道理。”林敏點了點頭,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回去也容易些,她跟徐超是從東南方向走來的。
“不過。”徐超思考了一下道:“也有可能是我們從一個洞穴滾進了另一個洞穴也說不定,當時滾了沒多久就暈過去了,你們也有可能從洞穴裡滾到別的軌道上去的,這樣有個好處就是有多條分支多條路。”
“不好的地方就是隻有一個總幹,一個確切的出口,我們從這些分支都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但是出口只有一個,而且可能還是被隱藏起來的,多個分支交纏變成了個迷宮。”李毅把徐超不想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李毅師兄說的正是我擔心的。”徐超說道:“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在繞圈子了,所以我們才能找到彼此。”
“這也不一定。”李毅師兄說:“你看我們東西南方向都要涉及了,但是北面卻沒有去過,在歐陽她們沒有來之前,我一直猜測她們會從北面過來的,誰知道她們竟然走了我走過的路線,我們一行七個人,一個都沒有落在北面,這概率也太低了吧!”
“師兄,想要去北面?”歐陽聞言出聲道:“北面逆風,或許是因爲風把人吹開了呢!”
“不,不會的。”李毅說道:“按照一個人一百多斤來算,風根本就吹動不了一個人,何況是改變方向。”
“可是師兄別忘了,我們是滾下來的,帶著慣性,加把風,理論上是可以改變我們的方向的。”歐陽辯護道。
“可是這裡不是真空,所加的力,都不夠摩擦。”王巧妍搖了搖頭道。
“這也不是沒有的可能。”歐陽說:“北面風大,說不準把我們刮離的方向。”
李毅看了歐陽一眼:“你就這麼不想走北面嗎?”
“我害怕,北面最是陰寒,我怕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歐陽。
“歐陽,不要亂說話。”林敏喝到,她最不想聽到這些話了。
“那就說事實吧,這確實有可能的,李毅師兄,實話實說,你做過無數的實驗,也做過沉浮微粒實驗,面積跟體重都有可能因風而動,就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敢確定,你說是不是。”歐陽直接問向李毅師兄。
“是的。”李毅在歐陽的眼神中點了點頭,還沒有待歐陽鬆了口氣他接著道:“不過,現在是夏天,晚上幾乎沒風。”
李毅說完,林敏馬上望向庭院中的樹影,樹影斑斑,上下浮動,它們都是無風自動的。
歐陽感受著空氣中燥熱的氣息,沒有再說話。
“那我們明天就向北面出發吧。”李毅師兄說道,再在紙上畫著圈,徐超看著他畫的圖畫,就北面像個缺口,其它各個方面都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師兄,我看我們還是要注意一下洞穴方面的,我覺得你們上一個結論也很對,有可能某一個洞穴就連著外面的路也是說不定的。”徐超想了想說道。
“這是一個方向,畢竟我們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投在一個籃子裡。”李毅師兄畫了一筆說道。
“我跟林敏在洞穴裡困了一天,在洞穴裡的條件十分苛刻,要多帶點裝備才行。”徐超說道:“可惜我們只有兩個揹包。”
“這個我們可以利用宅子裡的物件做些隨身包包,這裡有針線,趙豔的手還挺巧的。”李毅說完回頭看了趙豔一眼,她此時在修改著衣服,她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辛苦你了。”徐超說完有點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一起的,也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幹,要不大家都幫忙吧。”
衆人聽了點了點頭。
“可是隻有兩根針。”趙豔說道。
氣氛一下子就有點不同了,之前說她一個人幹,現在大家都可以幹,卻只有兩根針,她是選定的一個,那一個人是誰,其他不用幹的人就可以休息了。
“這個,輪流吧。”李毅說道。
“也不是很多,不用這麼麻煩的。”趙豔輕聲道,她越是這樣,別人就越是不好意思。
“你也會累的。我來吧,我們一起。”說話的是玉婷。
“我們也幫忙。”林敏說完過來坐在了她旁邊拿起針,穿線,怎麼穿都穿不過,還是玉婷把線穿上的。
“我先來吧,看你都不會的樣子,先學著點。”玉婷道。
其實她也不怎麼會,刺了自己手指幾次後,才慢慢地找到些感覺,就縫了起來。
“還是你手巧。”玉婷說。
“粗話幹多了而已。”趙豔回道。
幾個女的圍了過去。
徐超跟李毅還在商量,一旁的野人無精打采的看著他們。
“北面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面積大不大。”李毅惆悵道,手裡的紙有些泛黃,筆有些古老,是在宅中找出來的。
“師兄,路都走了這麼久留,估計也不會小,只是我不建議分開走,還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要是分開可能還有找回來。”徐超想了想說道。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分開走的,你多慮了。”李毅看了徐超一眼說道,他是要暗示他什麼嗎?
“是嗎?”徐超回頭看了在沙發上的林敏,目光軟和,“可能是心裡有了牽掛的人,總是患得患失的吧。”
“那是因爲你有了執念。”李毅道:“如果不是非她不可的話,或許你就不會這麼柔弱了。”
“師兄,我怎麼聽你這話有深意。”徐超笑道。
“因爲我也深愛著一個女孩子啊,你的心情我明白。”李毅也笑了。
“可惜我終究與你不一樣,你深愛的女子愛著你,而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男友算不算個備胎。今晚 我就在想要是不是我在敏敏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換做誰都可以的吧。”徐超說道,眼神有些落寞。
“我也不一樣,誰說得準呢?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出發吧!”李毅拍了下徐超的肩膀說道,看了在沙發上的衆人在廳子裡找了個角落窩著休息,他們沒有人提去臥室休息,大概是因爲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