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和徐超來到了警察局,徐超被少強叫開另外提問,坐在審訊室裡,強烈地燈光照著她的眼睛,她知道在她前面有不少警察,但是她只認得楊警長。
還是楊警長審的她,再見到這個小姑娘,楊警長都詫異了,之前有個一面之緣的小姑娘十足十的大美女,現(xiàn)在看起來臉色變得蠟黃蠟黃的,嘴脣蒼白,看來這幾天吃了不少苦。
“你叫什麼名字?”
“林敏?!?
“性別?”
“女?!?
例行公事問了一些普通問題後,楊警長進入主題。
“你爲什麼去清靈鎮(zhèn)?”
“遊玩。”
“你一個大學生去一個偏僻的地方遊玩?”楊警長順著話問。
“是的,那裡景色優(yōu)美,空氣清新?!?
“你從哪裡聽說過它的名字?”楊警長沒有拆穿林敏的話。
“偶然中?!?
“好個偶然,你知道嗎?因爲你這個偶然,跟你同行的人差點都回不來?!睏罹L觀察林敏的表情,見林敏低著頭不說話,接著說:“你知道什麼就說吧,再不說,難保下次就沒有機會說了?!?
“我會死嗎?”林敏幽幽地問。
“要看你配不配合了?!睏罹L把手裡的筆跟紙放在桌上,一個警察識趣地拿起來記錄。
“要我說什麼,我,我沒殺人?!绷置敉驐罹L,手不自然地揉了起來,她在緊張。
“沒有人說你殺人,說吧,你爲什麼去清靈鎮(zhèn),你不要以爲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我跟蹤別人去的。”林敏猶豫了一下把事情說了出來。
“別人?姚純吧?!?
林敏聞言吃驚地擡頭看向楊警長,“警察都知道了?”
“說,爲什麼跟蹤她?!?
“因爲我懷疑姚純殺了葉麗跟浴年。”林敏說道。
“懷疑的原因?”
“我在案發(fā)現(xiàn)場見過姚純出現(xiàn)?!绷置粽f。
楊警長沒有說話,看著林敏,剛好房門被開了,一個警察在楊警長耳邊報告,林敏只聽到什麼老猶的,什麼案發(fā)現(xiàn)場的,接著楊警長就站了起來,看了林敏一眼問道。
“你怎麼確定你們跟的就是姚純?”
“那天她在前面走,穿著黃色連衣裙,很顯眼?!?
“她回過頭嗎?”楊警長挑了一下眉頭。
“上車前她回過頭,我看見是她了?!?
“中途呢?”
“沒有?!绷置粝肓讼耄瑩u了搖頭,她坐車時在第二層,姚純坐第一層,她沒有看到對方有回頭。
“中途有下車過嗎?”
“有,中途有休息站?!?
“姚純有下過車嗎?”
“有。”
“確定?”
“確,確定?!?
“那她有回車上嗎?”
“有?!?
“看到正臉了?”
“沒看見,不過看見衣服了?!绷置粼秸f越覺得不對勁,沒有底氣,難道哪裡出錯了嗎?
楊警長笑了,不再說話,剛好少強提著一堆東西進來,於是吩咐少強接著登記,留下兩個警察一直呆在審訊室後就跟著剛纔進門的同志出去了。
少強恭敬地等楊警長出去後纔看向林敏,把他提著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碰的一聲響。
“這是你們的東西?”少強把從草屋裡拿到的東西遞給了她,那是他們遺落在草屋的私人物品。
林敏接過包包,打開了一個眼熟的包包,裡面手機,錢包一樣都沒有少,打開錢包裡面的卡好好地,現(xiàn)金不翼而飛了。
少強見林敏熟練地打開錢包就說:“你們的東西怎麼會在草屋裡面的?”
“我們原本去要去拜山的,想要到清靈寺裡面去上香的?!?林敏把錢包合起來說道,少強見對方證明東西是他們的就揮手讓一個同志拿了出去後,纔看向林敏。
“清靈寺裡面上香?沒去成吧,告訴你,那裡早就人去樓空了,哪來的香火?!鄙購姷卣f。
聽到這裡,林敏的心猛地下沉,沒有香火的寺廟怎麼生存,不應該啊,要是不出名的話,李毅師兄怎麼知道清靈寺呢?
“還有,估計你不知道吧,外面村子裡的人也不見了,他們世代生活在哪裡,不與外人交往,你們在巷子前遇到的那對老人其實就是年輕人扮的,他們守著那一片區(qū)域不讓外人涉足,讓你們進去就沒有把你們放出來的念頭,要不是驚動了警察,你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
少強冷冷地說,一邊觀察林敏的表情。
林敏聽得呆呆的,第一個念頭是不可能的,排除謀殺的可能,她沒有計劃要去那裡,何況謀殺都有有動機的,這讓她想到姚純。
“警察先生,我想班裡的女班已經(jīng)出事了,我們?nèi)ジ內(nèi)サ模瑳]有過她出來?!?
“姚純,你是說這個人嗎?”
少強把投影儀打開,裡面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少女出現(xiàn)在屏幕,看著少女面帶三分微笑的半邊臉,林敏的心口涼涼的,她還活著!
“姚純她現(xiàn)在在學校裡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警察同志,你們監(jiān)視她?”林敏問道,是不是說警察也懷疑姚純殺人了,所以纔會監(jiān)視她,那就是說她的嫌疑消除了。
“應該說,你身邊的人都被我們監(jiān)視著?!鄙購娍粗置粽f,林敏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還是懷疑我是吧,我沒有殺人,我都說過了,我沒有殺人?!绷置敉崎_椅子站了起來,情緒有點激動。
“你冷靜點。”少強也站了起來,吼道:“好好控制你的情緒,別弄個神經(jīng)失常,這糊弄不過去的。”
也許是神經(jīng)失常這四個字刺激道林敏,林敏喊道:“我沒有神經(jīng)病,你亂說,都亂說?!?
聲音過大,把隔壁審訊室的藍澤引了過來,藍澤一打開門,問道:“少強,問個話,你都能搞這麼大動靜,什麼事?。俊?
少強見搭檔臉色不太好,想到搭檔可能在審查重要的犯人被自己打斷了,於是指了指林敏道:“你自己看吧?!?
林敏有些用力過度的樣子,見藍澤看著她,眼神不善起來:“我沒病?!?
“誰說你有病啦?!彼{澤一拍少強的頭,把他拍趴在桌上,“就這貨,腦子一向不好使,你別介意啊?!?
藍澤忽略少強冒火的眼睛,坐下,看起了記錄,“嗯,問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林敏看著藍澤,藍澤的聲音帶著溫和,她不自覺地冷靜下來放輕了聲音,“你們爲什麼要監(jiān)視我,你們懷疑我是不是?”
“NO,NO,我們不是懷疑你,是保護你,你看要不是我們時刻關注著你,你們也不會那麼快得到救治,不是。”藍澤搖了搖頭說道。
“那真兇是誰?姚純?”林敏問道。
“真兇很狡猾,目前還沒有證據(jù)捉到他,但是你要對警察要信心,我們一定會破案的,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總會被繩之於法的。”藍澤信心滿滿地拍著胸口說。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藍澤看著林敏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表情說道:“這次出發(fā),你有跟誰說過嗎?”
林敏想了想說:“我就跟徐超說過,徐超跟李毅師兄說了,而玉婷她們是被我不尋常的舉動猜到的?!?
藍澤皺了一下眉頭,根據(jù)他掌握的信息分析了一下,說:“你們一行7個人,你的宿友還有一個沒有出發(fā),叫吳玲的,歐陽舍友有兩個,難保她們不知道?!?
“不會的,歐陽出發(fā)前都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更不會告訴別人的?!绷置粽f道,她也不知道會去清靈鎮(zhèn)的,只是去到就是那裡了。
“林敏,你的處境很危險。”藍澤說道:“其實真兇我們已經(jīng)鎖定了,他就混在你身邊,通過這次的事,估計他下一步就要害你。”
藍澤說著,少強準備出聲,藍澤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就不出聲了。
林敏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有人要害她,到底是誰要害她,她討厭的人都死了,那討厭她的人呢?
“林敏,你快畢業(yè)了吧。”藍澤突然道,聞言林敏錯愕地擡頭看著他。
“你是林氏集團的接班人,雖然你在學校裡沒有說,但是有心地人還是可以查得到的,也許爲了利益也說不定。”藍澤說道。
少強不滿地看著自己的搭檔,他今天透露了太多東西了,先不說林敏還是嫌疑人,就這樣透露案情就不對的,這是違規(guī)的。
等林敏出去後,少強責問藍澤:“你爲了她違規(guī)了,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再不說,等她死了再說嗎?你還要不要破案了?”藍澤掃了一眼少強似乎爲他的智商著急,不把蛇逼急怎麼引蛇出洞。
林敏剛關上了門,隔壁審訊室走出了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女警謝楠跟楊警長壓著他走出來的。
那人擡頭看到林敏,突然就發(fā)狂,掙扎起來,要撲向林敏那裡,楊警長反應迅速,一下子就制服了他,那人眼睛直直地看著林敏,嘴裡張了張,什麼話也沒有說。
“給我老實點?!睏罹L推了下,把人帶走,謝楠看向林敏,林敏貼著門,看著那人被拉走了。
“那是個罪犯,你沒事吧?!敝x楠說道,她認識這個女生,東商大學學生林敏,涉及兩單殺人案,目前還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無辜的,但是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有罪。警方能做的就是讓當事人放鬆警覺。
“那人我好像認識。”林敏喃喃道,聲音滑進了謝楠耳朵裡,謝楠問:“他是誰?”
聽到聲音,林敏反應過來這裡是警局,說:“只是眼熟,每個人都差不多的?!?
謝楠習慣地摸了摸口袋,說:“是嗎?”
林敏笑了笑沒有說話,剛好徐超走了過來,身後揹著他們落在草屋的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