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冰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裡,四周是土黃色的地板,沒有一絲亮光。
她動了動痠痛的脖子,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綁架了。
鼻息間全是濃濃的腐爛味,刺激著鼻子。
她人坐在椅子上面,雙手被併到後面,用尼龍繩緊緊栓住,稍微動一下,都覺得肉/疼。
她的嘴被塑料袋粘上,根本沒辦法說話,只能嗚嗚嗚的發(fā)出幾聲微弱的聲音。
“笙冰?”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你在嗎笙冰?!”
是孟朝西的聲音。
在這陰暗幽閉的空間裡,他的聲音像是富有魔力,讓她感動安心。
“嗯!”笙冰嗚嗚了一聲,表示迴應(yīng),她的眼睛看不到他,只能依稀覺得他在她後方。
孟朝西怎麼了?爲(wèi)什麼他也在這裡?
“笙冰別怕!”確定是她,孟朝西心底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現(xiàn)在暫時都沒事。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什麼也看不到,雙手也被栓住不能動彈。
“迪~”笙冰聽到一絲鳴笛,有些意外。現(xiàn)在他們,究竟在哪裡?
“喲,醒了?”有人開門進(jìn)來,孟朝西豎著耳朵聽著,笙冰看過去,男人拿著手電向她的眼睛射過來,惹得笙冰搖動了腦袋。
“賀林?”笙冰叫出他的名字。
“不在醫(yī)院的井醫(yī)生,原來還是能記住病人的名字的,我還真是幸運(yùn)。”賀林陰險(xiǎn)地冷笑,緩緩走近孟朝西,擡腳狠狠地往他肚子上踢了兩腳。
孟朝西咬著牙,連哼都沒哼一句。
笙冰看不到背後的情況,只聽到賀林憤怒的咒罵聲。
“喲,還是條漢子啊。”賀林也不急,蹲下身捏了捏孟朝西的下巴,用力出了一拳,罵道:“特麼的,叫你打我!”
“孟朝西!”聽到拳頭的聲音,笙冰驚乎,她感到害怕和擔(dān)心,奈何嘴被堵住,她只能發(fā)出類似“孟朝西”的“唔唔唔”。
但孟朝西始終沒有吭一聲,好像拳頭只是落在地上,他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賀林收了手,男人的隱忍讓他感受不到爽快。他啪的一聲打開燈,突兀的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很刺眼。
“怎麼,心疼了?”聽到笙冰擔(dān)心急切的呼喊,賀林來了興趣,悠哉悠哉地走到笙冰面前,擡起她的下巴,聽到她唔唔搖頭的聲音,好笑地說道:“你這個女人啊,就是不知好歹!”
賀林就像是個精神病,拿了一把小刀,笑嘻嘻地拿出來,輕碰笙冰白皙的臉頰。
“怕嗎?”他好像很享受笙冰的急躁憤怒甚至害怕,彷彿只有這樣,他纔會感受到樂趣。
“喂!”孟朝西壓著聲音,他的嘴角流著血,肚子的疼痛還在,但他忍著,佯裝自己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事的樣子。
笙冰在呢,不能丟臉。他想。
再慘,也不能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低頭。
“你左手是廢的吧!”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賀林,他眼神陰險(xiǎn),假裝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右手玩著刀,慢吞吞地走到孟朝西面前,朝著肚子又是一腳,咬牙切齒地說:“叫你多話。”
“不過,你很喜歡井醫(yī)生吧?”賀林說著,又走到笙冰面前,一面笑,一面拉過椅子,直接拖到孟朝西面前。
笙冰搖頭一看,孟朝西嘴角鮮血凝固,已經(jīng)輕度浮腫,他的眼睛被矇住,聽到聲響,緊張地叫笙冰的名字。
“唔唔……”笙冰發(fā)聲,不安地扭動,奈何繩子太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
她想告訴孟朝西沒事,心一緊,忽然心酸又愧疚。
賀林這個人,真的很危險(xiǎn)。
外表是謙謙君子,內(nèi)心卻是超級變態(tài)。
外表沉穩(wěn)平和,內(nèi)心城府重疑。
她不能慌,不能慌,要冷靜,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