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票和爆米花還有可樂,笙冰和蔣益民坐在電影院裡,有種包場的感覺。
果然是驚悚片,敢來看的人不是太多。不過聽說才上映的時候去試膽的人還是很多的,只是這會兒,沒多少人來著。
“真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喜歡看這種類型的片子。”蔣益民將書包放在旁邊的座椅上,挨著笙冰坐下。
“找刺激!”笙冰回答地理所當然,翹起二郎腿開始吃爆米花,坐等電影開始。
“怕的時候可千萬別抱我啊,別想趁機佔我便宜!”蔣益民喝了一口可樂,無所謂地說道。
“你別抓著我不放就行!”笙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呵呵,她會害怕?No~no~no!
電影上映到**時,蔣益民側臉看到笙冰一手拿著爆米花,一臉驚恐地看著大屏幕。手指上的爆米花遲遲送不盡嘴裡,她的表情似乎很過癮,很棒,他看得笑了。
剛纔的短信,是孟朝西發給他的:帶井笙冰出去玩吧,她今天不用回孟宅,有事,勿擾。
孟朝西那傢伙,今天是什麼日子,蔣益民自然知道。他不是應該很需要笙冰回去嗎?卻親手將她推開,真是一個搞不懂的男人。
但是看這種片子,他總是想睡覺。
所以當笙冰激動地轉頭看蔣益民的時候,他睡得安穩可親!像一頭死豬!看得笙冰咬牙切齒。
坐在送笙冰回家的公車上,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的蔣益民一直收到笙冰惡狠狠的目光。
車窗外是夢幻迷離閃著各色燈光的大樹,偶爾聽到街頭賣藝歌手的歌唱聲。
其實一場電影下來,笙冰確實看得特別爽,但心裡始終覺得有些不安。
不知是不是孟朝西發來的短信,她竟然有些不適與擔心。
但她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蔣益民倒顯得有些反常。
“片子我有認真看的,但是周公找我下棋,我也忍不住……”蔣益民解釋道。
“知道啦知道啦,來來回回你都說了很多遍了,囉不囉嗦啊!”笙冰嚷嚷道,黑暗的公車裡,前面的人轉過頭奇怪地看著這邊,笙冰立馬不說話了。
這裡是公共場合,要注意一點!
“你幹嘛一直看著手機,再等誰的電話嗎?”蔣益民朝笙冰的胳膊蹭了蹭,問道。
“沒,沒有啊!”像是被說到了心口上,笙冰反射性地否認。
她手上一直拿著手機,還時不時地滑開屏幕。
“城市花園,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公車裡傳來女播音員的清亮聲音,笙冰往左邊的窗外望了望。
那條十字路口,是通往孟宅的。
她在遲疑,要不要回去看看。
“你在想什麼?”蔣益民湊近,雙眼疑惑地看著笙冰。
笙冰也直直地迎上蔣益民的目光,足足三秒,然後自我回答嗯一聲,發了一條短信給李宇軒。
-----孟朝西今天,來上學了嗎?
-沒有。
很快她就收到了李宇軒的回信,笙冰幾乎是本能地站起大叫停車。
本來剛剛要開走的公車立馬剎車,黑暗的車間立馬又明亮起來。
笙冰急忙從後門跑了下去,沒有給蔣益民任何的解釋,也不顧蔣益民那聲低低的“笙冰。”
她著急地站在路中間攔了一輛的士,然後上車。
她要去孟宅,心中有一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叫囂著:笙冰,走吧,去孟宅!去見孟朝西!
夜晚的風從蔣益民的臉上吹過,窗外的街燈投射出一閃而過的光斑在他悲傷的一半臉上。
他沒有回頭去看笙冰跑向車尾的背影,他轉頭,整張臉都埋藏在黑暗裡,想象身邊還有笙冰的胳膊。但,一切都是那麼虛幻。
他看到笙冰著急地站起來,再跑下車,他的手握緊成拳,卻未能伸出手拉住她。
他知道她要去哪,就像他所擔心的那樣。
公車還在前行,有一個方向與目標,但是他的心,卻被擾亂了,毫無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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