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西煮了紅豆粥,他倆快到十點(diǎn)才吃完早飯。
其實(shí)孟朝西的胃口并不好,沒吃到兩口,就去臥室找什么東西,結(jié)果一直沒出來,笙冰也心不在焉的,收了碗去洗掉,再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臥室。
果然不出所料,孟朝西在床/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他裹著被子,眉頭不安地緊皺在一起,像是在夢里也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
笙冰嘆了口氣,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輕聲輕腳地走出臥室。
也沒多想,笙冰打算回家熬湯去,然后再給孟朝西送過來。
結(jié)果剛打開門,孟朝西就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便看到像賊一樣的笙冰踮起腳站在門口正要出去。
“你干嘛去?”孟朝西猛地起身,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一手拉過笙冰的胳膊,聲音低沉,表情不悅。
像是害怕她又忽然不見一般。
“我……我想先回去,你休息吧。”望著孟朝西陰沉的臉,笙冰有些不適。
“對不起,剛剛睡著了。”孟朝西聞言,又緊了緊握住笙冰胳膊的手。
“沒事,那個(gè),你太累了。”笙冰搖搖頭,望著孟朝西的臉,認(rèn)真理解的模樣,“是該休息的。”說著想要從拿出胳膊,哪知孟朝西用力太緊,根本掙扎不開。
“等我一下,我?guī)闳€(gè)地方。”孟朝西說著,又回到臥室換衣服,還不忘回頭監(jiān)視笙冰,
看她又跑開沒有。
“走吧。”孟朝西走近笙冰,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出了公寓。
“你要帶我去哪?”笙冰疑惑。
孟朝西沒看她,眼神淡淡的,只是冷冷地說:“去了就知道了。”
哦,他總是這樣,從未變過。
笙冰也不再說話,跟著孟朝西去了車庫。
外面有些冷,笙冰走在孟朝西身后,男人的身軀擋住了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她埋著腦袋,只看到孟朝西后背灰色的大衣。
誰知孟朝西腳步忽然一停,笙冰來不及剎車,就磕上了他的背。
“喂……”笙冰摸著額頭,正想跟他說話,就見孟朝西轉(zhuǎn)過頭來,取下圍巾,繞著她的脖子一圈一圈圍上。
細(xì)膩的毛線,摸起來柔柔的,圍巾帶著他的溫?zé)幔瑖诓弊由希瑐鱽硪魂嚺狻?
孟朝西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做著這么曖昧地事,卻一點(diǎn)奇怪地氣氛都沒有。
因?yàn)樗难凵褚恢睕]有離開過她脖子山的圍巾,而根本沒有看笙冰的眼睛。
他笑了,隨即視線上移,看著笙冰眼中的自己,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往前走。
望著孟朝西的背影,笙冰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她剛剛,根本都不敢出大氣好嗎。
*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孟江了。
陳戀怡的舊情人,孟朝西的爸爸。
笙冰不知道再一次見到孟叔是怎樣的感受,好像很復(fù)雜,又好像很空白。
他老了很多,幾年前見他時(shí)就感覺他身體很不好,聽孟朝西說孟叔三年前患病中風(fēng),身體每況愈下。
孟叔看起來很脆弱,但是精神卻十分好。他現(xiàn)在住在山下,山上是陽城著名的佛爺山。他退休了,在家沒事就泡泡茶,溜溜鳥,看看報(bào)紙,下下棋,偶爾上山抄抄詩經(jīng)。
跟很多上年紀(jì)的人一樣,日子清閑也安逸。
而再次見到笙冰的孟叔,差點(diǎn)熱淚盈眶。
他緊緊地握著笙冰的手,呢喃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也不知道為何,笙冰跟老爺子并沒有見過幾次,卻像是舊熟一樣,待在一起聊天甚好。他跟她講他的青年時(shí)期,講到她的媽媽,關(guān)于過去那一段可望不可即的歲月。
PS:評(píng)論區(qū)好冷清,我的心,也好冷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