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黎王妃十
曉月知黎明10, 誰為黎王妃?(十)
許紅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的哽咽聲卻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由淅淅瀝瀝的小聲嗚咽,到連貫的抽噎,聽到她嚎啕大哭的聲音,我一直沉著的心才微微感覺到一絲明朗本內(nèi)容為曉月知黎明10章節(jié)文字內(nèi)容??薨?,哭出來就好了,以后的生活還很美好,只要敢面對了,就會有走出來的一天。
剛出門,就見小趙急匆匆地從后門跑過來,他一臉焦急得像是要哭了,他說:“老板,不好了!前門來了很多官兵,把整個酒樓都包圍了!”
我冷哼,動作還挺快。
此刻的我,反而異常的冷靜,我對一旁的尹田說:“帶他們?nèi)齻€從后門出去?!?
尹田一動不動,“王爺交待我,王妃什么時候反省好了,要老奴完好無損地把王妃送回府。”
“尹總管,算我拜托你,無論如何要確保他們的安全。依我現(xiàn)在的身份,他們還不敢對我做什么?!蔽艺J(rèn)真地看這尹田,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感受。
“剛才的事,若非老奴的疏忽,根本就不會發(fā)生,老奴已經(jīng)失職了,如果再護(hù)王妃不周,老奴無言去見王爺?!币锊焕洳粺岬卣f著,腳跟依舊一動不動。
聽著前面越來越近的聲音,我一狠心,拔了頭上的簪子,往脖子上一頂,尖銳的一面陷進(jìn)皮內(nèi),冰涼的金屬混著微微的疼痛,我說:“如果你不救他們,就帶著我的尸體去回黎王府吧。”
尹田有些吃驚地看向我,眉頭皺得更深了。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吃驚,這真得是我嗎?那個自私無情的韓曉曉,我什么時候會為了外姓人而傷害自己?
說是沖動也好,說是愧疚也罷,總之我真得這么做了。那根簪子真得沒入了我的肉里,有血沿著脖頸流下,黏黏癢癢的感覺。
“曉曉!”
“老板!”
許青和小趙的驚呼聲,尹田的臉色很難看,眉頭都要皺成疙瘩了,他將手中的令牌往許青的方向一扔,許青下意識接住,呆愣地看看我,又看看尹田。
尹田厲聲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帶著該走的人先走,遲了怕是連這塊令牌都沒有用了!”
許青沒有再耽擱。迅速收起令牌,跑進(jìn)許紅的房間。很快拉著許紅出了門。小趙不知在想什么,還呆愣在原地,我沖他吼道:“還不走?”
“可是......”
“少廢話本內(nèi)容為曉月知黎明10章節(jié)文字內(nèi)容!趕緊跟著我走!就算留在這,我們也會是個負(fù)擔(dān)!”小趙想說什么,卻被許青厲色打斷。一邊拉著受驚的許紅往后門走。
小趙猶豫了幾秒,還是跟著許青朝后門走了。就這樣他還時不時回頭瞧我兩眼。似有千言萬語般,直到看到他們?nèi)齻€的身影消失,我緊握的手掌才緩緩松開,將那根染了血的簪子扔在地上,撈起嫩黃的衣袖,輕輕擦拭脖頸處的傷口。
見尹田仍舊一副郁悶不想搭理我的樣子,我笑笑。說道:“尹總管,你上當(dāng)了,我可是很愛惜自己這條小命,我這輩子,只可能有兩種死法。要么是被人殺,要么是自然老死。我是不會自己終結(jié)了自己的?!?
尹田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還真是不懂得幽默。
不過,如果是藍(lán)唐黎在,就不會這么輕易上當(dāng)了。他有時候確實很了解我,知道我是不會為了任何人輕易結(jié)束了這條命。這只是一場苦肉計,也是我最后能為許紅做得一點事。
不是我有多偉大,我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剛才的行為,其實還是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欠別人那么多,讓自己心里太愧疚,太難受。
那齊刷刷的腳步聲突然停止,我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便若無其事地往外廳走,對那些近在眼前的官兵卻完全視而不見。
突然,有個尖銳的聲音在喊:“還有三個人不在了,一定是從后門跑了,快去追!”
我冷冷地抬頭,是那個被尹田紐斷手腕的家丁,我緊接著厲聲喊道:“誰都不準(zhǔn)動!周海濤的事是我動的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又走近那個家丁,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你如果想成為第二個周海濤,我不介意送你一剪子。”
那個家丁的身體明顯一滯,惡狠狠地看向我,嘴里卻再沒有發(fā)出一個字。
“既然都承認(rèn)了,就給本官把她拿下!”一個更冷的聲音從一片官兵身后發(fā)出,我淡淡地抬頭,對上一雙陰狠的眼睛,從那雙血紅的眼睛中,隱隱能看到周海濤的影子,這大概就是寵壞周海濤的罪魁禍?zhǔn)?,尚書周飛輝。
“尚書大人,有些事還沒有說清楚,您不能這么貿(mào)然帶走黎王府的側(cè)妃。”
見有士兵要上前,尹田先一步擋在我面前,不卑不亢地對那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說道本內(nèi)容為曉月知黎明10章節(jié)文字內(nèi)容。
“哼!”周飛輝冷冷地從鼻腔發(fā)出一聲,臉上是止不住的痛恨與狠厲,他說:“尹田,你不要仗著是黎王的人就可以在這跟本官指手畫腳,今天就算是黎王本人站在這,這人我一樣要帶走!我要替我兒討個公道!”
“尚書大人,這其中也許有什么誤會,不如等我家王爺來了再......”
“不可能!”周飛輝狠狠打斷尹田的話,他冷眼掃射我,說道:“老夫既然站在這里了,就要討回一個公道,就算是陛下在這,老夫一樣會這么說!黎王又有什么權(quán)利來干涉政法?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他的一個走狗在跟本官說話!”
這次,我明顯看到尹田太陽穴處的青經(jīng)突起,跟著我,他今天還真是不走運,估計他早在心里叫爹罵娘了吧。
尹田依舊沒有退讓,他說:“尚書大人,該說的老奴都說了,你若還是要強(qiáng)行帶走人,就先踩著奴才的尸體過去?!?
這是我第二次聽尹田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他之所以這么護(hù)著我,完全是藍(lán)唐黎的原因,沒有藍(lán)唐黎的交待,他大約早就要棄我而去了吧。
一切都在劍拔弩張之時,氣氛突然變得很緊張,尹田一個人對著一群帶刀的侍衛(wèi),他的令牌又給了許青,沒有藍(lán)唐黎,現(xiàn)在的我們真得是孤立無援。
但這樣生死交互的關(guān)頭,我心里卻覺得異常平靜,安靜地看著周圍,即使知道馬上會是一場血腥蔓延的情景,我依然覺得異常祥和。
“這么熱鬧,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一道陌生而輕快的聲音穿透這緊張而沉悶的氣氛,我平靜地看向聲音的源頭,又是一個小白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妖嬈中帶著剛性,比起藍(lán)唐黎的風(fēng)流邪魅,他則多了些輕快與活潑,魅惑中帶著翩翩公子的韻味。
只淡淡地掃了一眼,我就挪開了眼睛,雖然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但我很肯定,這個人我不認(rèn)識。
尹田肅殺的氣息微微一斂,他給來人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說了聲:“奴才見過石王殿下。”
周飛輝緊接著行了個禮,跟尹田一樣喊他石王殿下。
石王?不就是石國的國王嗎?石國是藍(lán)國鄰近的小國,也是許青剛剛口中那個草原之國,石國的國王居然在藍(lán)國,看尹田和周飛輝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本內(nèi)容為曉月知黎明10章節(jié)文字內(nèi)容。
“本王昨個剛見過陛下,陛下還邀請本王來燕城多玩幾天。早聽說,這里有家和‘碧云楠’一樣出名的酒樓,‘碧云楠’的獨特本王自然是早就見識過,本來還想來瞧瞧這家酒樓的,沒想到就碰見這么一幕。”
說得倒是在情在禮,只是他臉上狡黠的笑太明顯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笑起來各位晶亮,總是不經(jīng)意勾起我記憶力某個模糊的片段。
見沒有人答話,這個石王又說道:“哦,對了,本王剛進(jìn)來的時候,瞧見一名年輕男子被軟架抬了出去,那身下還滴著血呦,把蓋得薄錦都燃紅了,嘖嘖,這么年輕就斷子絕孫了,真是可惜??!”
石國是一個少數(shù)名族聚集的國家,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就像中國的少數(shù)名族和漢族一樣,石國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聽不懂這邊的話的。雖然這個石王殿下說得漢話很流利,但仔細(xì)聽,還是能聽出他話語里夾雜了的口音。
我這才又抬起眼瞧起這位石王殿下,他那雙桃花眼隨著眉毛一同上挑,看起來格外有靈氣,連帶他這個人,顯得一同清俊。只是他勾起的嘴角,總讓我覺得他說的這番話并不如表面那么隨便,看著周飛輝瞬間變幻莫測的臉色,尤其是那個“斷子絕孫”,讓周飛輝的眼皮都要跳起來一般。我突然覺得他更像是為了故意刺激周飛輝。
“石王殿下,這是我的家事,還請不要過多參與?!敝茱w輝雖然氣惱,卻還是好言好語地說道。
“哦,家事啊,這是當(dāng)然,本王當(dāng)然不會干涉尚書大人的家事。”石王連聲說道,臉上居然還帶著淺淺的歉意,我總覺得這個石王殿下不會這么老實,果然,他下一句話一出,讓尚書的臉皮都跟著跳了一跳。
他說:“尹田啊,人家尚書大人處理家事,你在這瞎參合什么,你們王爺呢?他可是個會玩的主兒,本王還想找他把酒言歡呢?呵呵!”
我真得覺得這個石王是故意的,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形,他還能大之化了地說要找藍(lán)唐黎把酒言歡,他是真嫌周飛輝氣得還不夠重嗎?
“回石王殿下,我家王爺剛巧回了帝都,殿下若不嫌棄,就同老奴一同回府上坐坐。”尹田不卑不亢地說道,但有的人卻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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