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知黎明 我必須去(四)
跟-我-讀WEN文-XUE學(xué)-LOU樓??記住哦!“嫂嫂能這樣為黎哥哥著想,芬芳很替黎哥哥高興。”即使自己心里不舒服,卻還是真心真意地替別人著想,果然還是個孩子。
我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先回去了,我說:“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話,你下午就可以去看他了。”
等宋芬芳走后,我整理了下心情,乘著藍唐黎還沒有下早朝,再一次向那個陰冷暗潮的地方走去。尹田依舊跟著我,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微皺起的眉頭還是表示了他對我這種行為的不解及不滿。
熟門熟路地走進地牢,霍慶思今天似乎比昨天“熱情”了些,門鎖還沒打開,就聽到他的聲音:“看來,你對這個地方還真是‘樂此不彼’。”
我笑笑:“考慮好答案了嗎?”
“既然這么想知道,何不表示些你的誠意。”語氣依舊陰冷。
“哦?說說看,你所謂的誠意。”我笑,腳步緩緩上前,在離他五米的距離處停下。
“如果你是真得想和我合作,為何不敢再上前幾步?”霍慶思說道。
我笑,果然有意思。我知道,即使整個身體被鎖鏈捆住,他依舊可以在兩米之內(nèi),殺死他想殺的人。也就是說,稍有不甚,我可能就會命喪黃泉。
我不能把這危險的游戲玩得太“明目張膽”,如果讓藍唐黎知道我這么“冒險”,興許我的計劃就提前敗落了。
我又朝前走了幾步,離他大約還有三米距離時,尹田就擋在了我的面前。這大概已經(jīng)是他能忍受的極限距離了。今天的火把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足夠我看清霍慶思的表情及動作了。
如今離得近了,才看真切。鎖住他的鐵鏈,比我想象得還要牢固,一個個環(huán)足有我半個手腕那么粗。霍慶思的四肢,身體都被纏上了鐵鏈,鐵鏈與身體接觸的地方,可以看到或新或舊的血痕,他倒是一直沒有放棄過掙扎的念頭。只是,這種掙扎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自我折磨。
我說:“如何?想和我合作的話。我立刻就可以放了你,不愿意的話,我也尊重你,可以讓你繼續(xù)這種發(fā)霉的生活。”
霍慶思的面孔讓這個本就陰冷的地牢顯得越發(fā)沒有生氣,他真得將“冷酷”這個詞詮釋得完美。他說:“如果我答應(yīng)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放了我?”
“當(dāng)然。”我笑得有些得意,點頭表示肯定。
“我答應(yīng)。”霍慶思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陰冷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變化。
我繼續(xù)笑,眼角瞟見尹田的身體微微讓開一些,但是依舊滿臉警戒地盯著霍慶思。趁著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霍慶思身上,我假裝因為霍慶思的答案而表現(xiàn)得異常高興,很自然地繼續(xù)向前走了兩步。
眼見著和霍慶思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我突然頓住腳步,因為心思一直在上面。所以霍慶思眼里飛速閃過的一抹狠意和壓抑的沖動,還是落入了我的眼內(nèi)。
我說:“那就跟我簽血契吧。”
霍慶思臉上的表情只微微一愣,下一秒,門面刮過一陣陰陰的冷風(fēng),霍慶思陰冷的表情放大在我面前,我的臉頰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額前散亂的發(fā)絲。這那么一瞬的功夫,可卻讓人有種入贅地獄的冰冷。
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太久,短得也許只有零點幾秒,因為尹田在霍慶思靠近的那一瞬,就將我的身體向后推,拉著我離開原來那個位置。
而霍慶思,也在我們離開的瞬間,身體回歸了原位,我甚至看不清他剛剛是如何靠近我的,又是如何回去的。整個過程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如果不是看到霍慶思手臂和腳腕上滴出的新鮮血液,我?guī)缀跻詾閯偛诺氖虑槭俏业幕孟蠡蚴枪眵攘恕?
霍慶思臉上有尚未褪去的殺意,心里雖然有些后怕,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說:“看來,霍公子無意與我合作。”
殺手的世界里,也是有信仰和承諾而言的。我很慶幸,霍慶思所屬的那個殺手門派是傳說中的古稀派,從這個門派出來的殺手,無論能力高低,無論身份高低,只要和外人簽了血契,就不能違反約定,否則,不僅他會被門派誅殺,就連一切和他有過瓜葛的人,也一同會被誅殺。
想要了解這些并不難,我在跟宋芬芳聊天的時候,只是“不經(jīng)意”地給她下幾個套,就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
霍慶思不愿意給我簽血契,就說明他并不想跟我合作,那么,他必定會對我起殺意。因為他一定會認(rèn)定我會對宋芬芳不利,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對宋芬芳不利之前,先殺了我。
其實,這些東西我雖然猜到,但卻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所以,即使一開始沒有感覺到他的殺意,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進行著一切。但是,如果離得太遠,我根本就探查不出他到底是有怎樣的打算,但如果離得太近,稍不留意,我的腦袋,現(xiàn)在恐怕就已經(jīng)不在脖子上了。
而我之所以選在那個不遠不近的位置上,其實跟霍慶思剛才用盡一拼的道理是一樣的,我們都只是想碰運氣而已。
大概知道自己不會有機會能殺我了,霍慶思沒有繼續(xù)再動,他看著我的眼神也毫不掩飾那股陰沉的殺氣,他說:“如果你敢對芬芳做什么,我霍慶思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我突然就笑出了聲,不是嘲弄般的笑聲,而是惡作劇之后歡愉的笑聲。我說:“霍慶思,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如果剛才你真得殺了我,你這輩子可就沒機會和芬芳在一起了。”
霍慶思依舊面無表情,我估計,這個男人除了對著芬芳,對其他人,他都不會有第二種表情了吧。
“對了,自己想辦法處理下傷口,我可不想芬芳下午來看你的時候,說我們虐待你了。”我笑笑,繼續(xù)說道,理了理身上的風(fēng)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身后響起霍慶思的聲音:“為什么?”
為什么?這其中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了,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說:“很簡單,芬芳那丫頭天天求著陛下放了你,我一方面是不想她老這么煩著陛下,另一方面,皇宮最近比較無聊,我又不能出去找樂子,想找從你們身上找點好玩的。所以就來瞧瞧你這個武林上聲名遠播的殺手是何方神圣,值不值得芬芳那傻丫頭這么用心,值不值得我......來幫忙。”
身后一片沉默,果然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一只腳都跨出牢房門口了,我突然又轉(zhuǎn)過身,看著陰暗處的某人,我說:“對了,之前我問芬芳的那個問題,她也沒有選擇陛下哦!”
彎彎嘴角,呵呵一笑,有的快樂,還真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呀。
出了天牢,我突然頓住腳步,側(cè)眼看了眼尹田,我說:“剛才的事,我不希望陛下知道。”
尹田一直都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所指得是什么事,藍唐黎若知道我差點會被霍慶思給滅了,還不知道會發(fā)什么樣的怒氣呢!也許一時控制不住,就會將霍慶思?xì)⒘恕N抑院V定尹田不會說出去,是因為我知道,他暫時也不想讓霍慶思死,因為,霍慶思手中那把刀“飲血”,還沒有找到,這把刀,似乎有很重要的作用。他,藍唐黎,宋芬芳,杜成,他們心里都藏著一個共同的秘密,他們都不想讓我知道。我還有一點確定的是,這個秘密,和藍唐黎有關(guān)。
回去的時候,本來是準(zhǔn)備沐浴之后再去找藍唐黎,但去偏殿的路上會經(jīng)過御書房,我正好聽到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训穆曇簟]一會兒,就有宮女一臉惶恐地從里出來,眼睛還紅紅的,似乎快哭了。
我取下風(fēng)衣,隨手遞給一旁的宮女,今早走得時候,明明還挺高興的,怎么一下朝就又不開心了,誰又招惹這位祖宗了呢。
推開門進去,藍唐黎正滿面怒意得盯著手里的奏折,似乎那奏折跟他有仇一般,握著奏折的那只手捏得緊緊的,像是要把奏折撕裂般。
瞧見離他不遠處的地面上,是一片濕濕的水漬,這大概就是剛才那些破碎聲音的“發(fā)源地”了。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引得他如此大發(fā)雷霆,正準(zhǔn)備悄悄走過去看看那奏折的內(nèi)容,藍唐黎突然抬起頭,瞧著我的眼神似有不快,但很快,他臉上就恢復(fù)一片平靜,就將手中的奏折放下,勾了勾指頭,示意我過去。
我暗自揣測,難道是我猜錯了,尹田告訴他地牢的事情了?但旋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尹田幾乎給我同一時間邁進宮殿,就算他想“告狀”,速度也不可能這么快。
“怎么了?誰那么大能耐,惹得陛下發(fā)這么大脾氣?”我笑笑,試圖化解這肅穆的氣氛,開玩笑道。
藍唐黎在我尚未走近之時,就伸出他的長臂,將我一把拉拽進懷。抱著我坐上他的大腿,低下頭就要吻起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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