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尷尬地笑著,說道:“不用你們幫忙,坐著吧、坐著吧,老何啊,快過來幫我把煤氣打開。”
何智賢站起身子跟著何媽進(jìn)廚房去了。
“齊天云,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如果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被那些歹徒打死了。”威廉一把抓住齊天云的衣領(lǐng)說道。
“喂!手下敗將,還敢挑釁我是吧?給我放手!”齊天云也不掙扎,而是高聲喊道,生怕這個屋里的人都聽不到,他又小聲地對威廉說道,“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何爸何媽面前裝斯文嗎?居然想打我,打我一個試試?”
“哎呀,你們兩個干嘛呀?”何銘慧又坐在兩人中間,硬是把兩人分開了,“你們別鬧好不好?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小孩子一樣?”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齊天云生氣地說道,“你已經(jīng)是有丈夫的人了,又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你當(dāng)是過家家呢?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齊天云的老婆,齊家的三少奶奶,別給我戴綠帽子,讓我丟人現(xiàn)眼!”
“你說什么呢?”何銘慧面對著齊天云,也有些火大了,“誰是你的老婆?我是掛名的而已,結(jié)婚之前你不是說過嗎?結(jié)過婚之后,我們就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自己先反悔的,又到我家來住,到底是誰給誰丟臉呀?我還說你敗壞了我的名譽(yù)呢!”
“何銘慧,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敗壞了你的名譽(yù)?我只是按照合同上的條規(guī),過來當(dāng)上門姑爺,這個條件不是你自己提的嗎?總之,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zhǔn)帶任何男人回家,除非到我們離婚之后,你愛帶誰回家就帶誰回家,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
威廉忍不住插嘴道:“你們現(xiàn)在離婚可以嗎?”
齊天云吃驚地看著威廉,擰著眉頭問道:“現(xiàn)在?好啊,我早就求之不得,只要按照合同上的,陪我足夠的損失費,現(xiàn)在、馬上、立刻就可以離婚。”
“慧慧,和他離婚,損失費由我來出。”威廉堅定地說道。
齊天云突然覺得后悔說那句話了,看來這個威廉很有來頭,財大氣粗的,得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他,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先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什么黑市拳打的那么厲害,又那么有錢?現(xiàn)在還這么熱心地幫助何銘慧。離婚嗎?哼,沒這么簡單!
“你來出?你出得起嗎?齊天云撇著嘴巴高傲地問道。
何媽在廚房里一邊忙活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客廳里的動靜,擔(dān)心的對老何說道:“哎呀,你看他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怎么辦呀?”
老何擇著菜,也不知該怎么辦了,只好嘆息一聲說道:“做飯吧,做飯吧,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正說著話,何銘慧提著大包小包的菜進(jìn)來了,說道:“媽,我買了一些熟食,再簡單的燒兩個菜就行了。”
“哦,買的什么?我來看看。”何媽接過手提袋打開來看。
外面的齊天云和威廉卻在此時打了起來。威廉一看何銘慧進(jìn)了廚房了,伸出腳在齊天云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威嚇道:“你再敢糾纏何銘慧,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聰明的,趕快和她離婚!”
齊天云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不計后果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高聲罵道:“王八蛋!我離不離婚關(guān)你鳥事?你他媽的找死啊?”
“啊~”威廉捂著腦袋慘叫一聲。
廚房里的三人聽到慘叫聲立刻跑出來看,只見齊天云手中拿著一個破碎的杯子,而威廉則痛苦地捂著腦袋。
“威廉!”何銘慧連忙跑到威廉的身邊,拿開威廉的手,仔細(xì)地查看著有沒有受傷,還好了,沒有受傷。但是這種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故意傷害罪,她生氣站起來,指著齊天云,怪道:“齊天云,你在做什么?你想殺人嗎?”
“不是我先動手的,是他先打我的。”齊天云認(rèn)真的解釋道,他希望何銘慧能辨明是非,不要被小人的外表蒙騙。
可是何銘慧好像真的被外表英俊的威廉迷惑住了,她還是怒氣沖沖地怪著齊天云:“我怎么沒看到他先動的手?我只看到你拿著水杯想把他的腦袋敲爛,你這種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故意傷害罪了,知道嗎?”
“你!”齊天云“噌”地站起來指著何銘慧,可是肚子突然劇痛起來,不好,威廉下手太狠了,受內(nèi)傷了,早知道也打他一個內(nèi)傷好了。
“你什么你?快點給威廉道歉。”何銘慧聲色俱厲地說道。
“我憑什么道歉?是他先動手的,你這個……黑白不分的臭女人!你們……”他指著何銘慧,又指著威廉,狠狠地說了一句“狼狽為奸!”便捂著肚子走回房間去了。
何媽搖頭嘆息地又去做飯了,何銘慧則關(guān)心地給威廉檢查傷口,拜托!這可是腦袋噯,齊天云真的黑心,這不明白著要人性命嗎?萬一打壞了怎么辦?
何智賢站在廚房門口,目光犀利地看著臉上有些竊喜的威廉,剛才齊天云捂著肚子跑回房間,臉上那種吃痛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他覺得眼前這個威廉,不那么簡單!
何媽忙碌了一會兒把飯菜做好了,大家圍坐在一起,可是少了一個齊天云,何銘慧拿起筷子就要吃飯,老爸踢了她一腳,說道:“去叫天云過來吃飯。”
“不叫!”何銘慧賭氣地說,“他餓了會自己出來的。”
這時候,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齊天云慢慢騰騰地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夾在威廉和何銘慧的中間,可是空間太小,椅子放不下去。
威廉見狀,連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朝一邊挪梛,表現(xiàn)的很弱弱。
何智賢拿著酒瓶,倒了幾杯酒,問身旁的威廉:“這是白酒,可以喝點嗎?”
威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伯父,第一次見面,我先敬您一杯吧。”他說著端起了酒杯,又說,“我先干為敬!”一仰脖子,一杯三兩的白酒下肚了。
齊天云咽了一口口水,My god!這家伙喝酒這么厲害?
何智賢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豪爽的呢,一飲而盡!嗯嗯,那我也不能在小輩兒面前丟臉了,于是他也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倒進(jìn)了嘴里,“咕嘟”兩口咽下。
“伯父,好酒量!”威廉伸出大拇指贊道。
齊天云又咽了一口口水,汗!我該怎么辦?他們都喝了,我是一個男人,難道像這兩個女人一樣,默默地坐著嗎?可是,他們喝酒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我怎么斗得過他們呢?
看到他們喝酒喝得這么香,何銘慧覺得自己肚子里的酒蟲不安分了,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說道:“爸,我也想敬你一杯呢。”
何智賢笑道:“好好好,就當(dāng)是我們慶祝你媽媽康復(fù)出院吧。”
“嗯!祝爸爸媽媽身體健康!”何銘慧開心地說著,等威廉給老爸斟了一杯酒,兩個杯子一碰,都一仰脖子,一口悶完。
齊天云簡直嚇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何銘慧喝酒也是這么厲害,剛剛還想著:算了,不和他們比。可是現(xiàn)在,何銘慧都出來欺負(fù)人了,他憑什么還往后推?憑什么要輸給他們兩個……臭男女?
威廉又要去拿酒瓶倒酒,可是被齊天云搶先一步拿在了手里,只見他一手拿起面前的空碗,一手握著酒瓶,“嘟嘟”地倒了滿滿一碗,重重地放下酒瓶,兩手端著碗,對何智賢說道:“何叔,我敬您一碗!祝你早日康復(fù)!”
“呃……這!”何智賢被天云嚇到了,難道這三少爺喝酒還要厲害些?
何媽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吃著菜,聽到齊天云這么一說,差點噴飯!她不高興地瞅了一眼天云,說道:“三少爺,怎么說話呢?生病住院的人是我,我家老何又沒病沒災(zāi)的,什么叫祝他早日康復(fù)呀?”
齊天云有口無心地解釋道:“哎呀,何叔為了救我不是受傷了嗎?我祝他早日康復(fù)也是合理的呀,我沒說錯話呀?”
“啊?”何媽驚訝地望著老何,又望望女兒,“真的嗎?老何,你真的受傷住院了嗎?慧慧不是說你陪齊老爺出差去了嗎?”
“呃……”何智賢支吾著,不知道該怎么騙下去了,希望老伴兒不要那么激動,也別太擔(dān)心了,人不是都已經(jīng)好了嗎?
“媽,我們就是不想讓您擔(dān)心嘛,你看,老爸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您就不要這么激動了嘛。”何銘慧撒嬌地說道,伸臂給老媽又夾了幾個可口的菜肴。
“是啊,是啊!”齊天云依舊高高地捧著碗說道,“媽,我來敬您一碗,別忘心里去了,反正咱們不是都出院了嗎?那個鬼地方,咱們再也不要去了。”
“啊?我……”何媽瞅著那一碗白酒就先怕了起來,喝?那不是要命嗎?她搖著頭表示自己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