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云看了看何媽,點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找我什么事?”齊天云仰起臉問道,那神情比兩個哥哥更高傲。
“我們找個地方談。”兩個哥哥架著齊天云就下樓去了。
何銘慧跟著老爸去齊家賠罪。父女倆來到了一處高檔別墅區內,周圍的環境真是優雅,又不失尊貴的氣息,那滿樹的花花綠綠,搖的人醉眼迷離,雖然沒有喝酒,可是心兒已經醉了。緊跟著老爸的腳步,生怕一不留神就迷了路。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一個龐大的客廳里。滿眼的白色,看得人直炫目,一塵不染的地板,飄逸的紗窗,到處宣揚著主人家的高貴和奢侈。
何智賢恭敬地站在樓梯口,何銘慧也學著老爸的樣子,恭恭敬敬地站著,可是心里卻百般嘀咕:難道老爸在這里一直這樣卑躬屈膝嗎?當商業巨擎的保鏢應該是幸運呢還是可悲呢?那個齊老爺子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會不會很難相處呢?他真的對我們家很好嗎……
腦海中正千思飛轉,恍然之間從樓上下來兩個人,皮鞋踩在大理石樓梯上,發出“噶大噶噠”的悅耳聲音。
何銘慧站在老爸身后,也沒看清樓上下來的兩個人,只看到兩道亮麗的影子一閃,坐到了柔軟的真皮沙發里。
“智賢,坐吧。”齊老爺吩咐道。
何智賢一愣,他跟著齊老爺好幾年,可從來沒有當著齊老爺的面坐下啊,他的使命就是站在齊老爺身后,保證他的安全,可是今日,齊老爺居然親自叫他坐下,什么情況?來到齊家,齊家的人說的話都是圣旨,他不敢不聽,乖乖地走過去,在齊老爺和齊夫人對面坐下。
何銘慧穿著高跟鞋,也站的累了,連忙跟著老爸坐到沙發里,剛美美地出了口氣,忽聽見齊夫人冷冷地說:“誰讓你坐下了?這么沒有規矩!”
何智賢尷尬地一笑,伸手在女兒大腿上一掐,何銘慧驚叫一聲,立馬彈跳起來,沖老爸吼道:“老爸你干什么!”
齊夫人狠狠地瞪了何銘慧一眼,“真是不懂規矩,這么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我……”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兇什么兇?不就站著嘛!何銘慧瞪了齊夫人一眼,無奈地站到老爸身后去。
齊老爺看著眼前落落大方的何銘慧,雖然缺少了一份循規蹈矩的管教,不過還是可以*的,這個兒媳婦真是越看越順眼,看起來也有那么幾分聰明勁,好好的*一番,應該能成大器。
齊夫人首先打破沉寂,開口說道:“何智賢,馬上叫你女兒和我兒子離婚!一個保鏢的女兒居然爬上枝頭想當鳳凰,真是異想天開!你丟得起這人,我們齊家可丟不起!也許你認為這是一件很榮耀的事,但是榮耀也只是一時的,今天之內,必須要離婚!”
齊夫人的口氣很蠻橫,何智賢只是一味地低著頭說是是是。
何銘慧可不吃她這一套,嘴角彎出一絲好看的弧度,說道:“對不起齊夫人,婚姻是自由的,別人無權干涉,就算是親身父母也一樣。我和齊天云是自愿結婚,至于過得好和過不好,離婚和不離婚,都應該由我們自己決定。”
敢頂嘴?齊夫人生氣地說:“你們是假結婚!你們根本就不是自愿的,你是來我們齊家騙錢的、求財的,你和天云有真的感情嗎?”
何銘慧點點頭說道:“確實沒有,我們是假結婚,可是假結婚也是合法的,我們領了合法的結婚證書。我和齊天云不止是夫妻關系,還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我們之間立了一份合同,合同的期限是六個月,六個月過完,我們會自己去登記離婚的。我做事有始有終,也絕不會因為別人的威脅就妥協,所以,我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和齊天云離婚的。”
“你……”齊夫人忽地站起來指著何銘慧,“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
何銘慧又笑道:“我相信,齊夫人,我并不是來頂撞你的,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夫人海涵。您要是真想叫我們兩個離婚的話,我建議您,從齊天云入手,那樣就會事半功倍。不過,請您先準備好2億3千萬人民幣,因為無論哪一方違約,都要付違約金。”
“什么?你……”齊夫人捂著胸口癱軟地坐下了,不是因為她心疼錢,而是被這個小丫頭將了一軍,這個死丫頭真是口齒伶俐,壓不住呀,叫她怎么能不氣呢?
“我不管!何智賢,今天我必須要看到他們兩個離婚!”齊夫人只好把矛頭又指向何智賢。
何智賢又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連點著頭說:“是是是!夫人放心吧,交給我了,交給我了。”
“算了吧。”齊老爺此時開口道,“何銘慧,你跟我到書房一下。”
何銘慧看著齊老爺起身,又看看老爸,看看齊夫人,什么意思?叫她去書房?干什么?
“慧慧,還不快去!”老爸瞪了女兒一眼,真叫他提心吊膽啊,不知道老爺把慧慧單獨叫開是為了什么事?
何銘慧踩著碎小的步子,跟著齊老爺來到書房里。很舒適的書房,干凈利落,靠墻的邊上有兩架滿滿的書,散發著書香的氣息,看來這老爺子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墻上還掛著一副毛筆書法,龍飛鳳舞的,很有氣魄;辦公桌,沙發,茶幾……布局挺合理的,很愜意。
何銘慧每到一個豪華的地方,都不忘好好的欣賞一番,眼神里總是有很多好奇和享受。
“隨便坐吧。”齊老爺坐在沙發里隨意地說道。
何銘慧看到他沒有坐在辦公桌后面,心情輕松了不少,相對來說,辦公桌給人的感覺是拘謹、是壓抑,這老爺子倒很好相處的嘛。
“慧慧,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齊兆輝的兒媳婦了,夫人她還一時接受不了,你不要太介意啊。”齊老爺語氣很溫和地說道。
慧慧?何銘慧尷尬地笑著,齊老爺這么叫她,她還真的不習慣噯,神經又繃得緊緊的,“那個……齊老爺,我、我只是假的啦,六個月以后我就和齊天云離婚了。”
齊老爺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啊,六個月說很長也挺長的,長得足可以讓兩個人日久生情,說不長嘛,它也不長,一眨眼就會過去的。”
日久生情?何銘慧紅了臉,什么意思?難道這老頭希望她和齊天云日久生情嗎?不會不會,因該不會!她家什么條件?齊老爺怎么看得入眼?不怕丟人了嗎?
“這件事就先這么放著吧,反正現在外面炒得沸沸揚揚的,我就是想遮也遮不住了。”老爺子說完嘆了一口氣,好像很傷心、很無奈。
何銘慧突然感到內心很愧疚,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讓您難堪了。”
“這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逼天云結婚。這小子真是無藥可救了,我也死心了。唉~不管他了,隨便他怎么著吧。”
“真、真是不好意思。”除了抱歉的話,何銘慧想不出要說什么話。
“慧慧,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我?”齊老爺謹慎地問道。
“您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一定會盡力。”何銘慧心里松了一口氣,只有幫他一個忙,心里的愧疚感才會減少一點,不要說一件,十件也行啊。
“我的銀行缺一個助手,你又是學金融專業的,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打理公司,你看怎么樣?”
何銘慧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助手?打理公司?
她很快掩飾起來那份驚訝,謙虛地說道:“齊老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什么經驗,也沒有什么資格,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我相信你。”
相信?何銘慧驚訝地望著齊老爺,問道:“您為什么相信我?”
齊老爺微微一笑說道:“你還記得相親時候的那個面試官嗎?他叫Abler(艾布納)。”
Abler(艾布納)?何銘慧眼睛一轉,立馬說道:“當然記得。”
齊老爺頗為得意地說道:“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是美國華裔,杰出的銀行家,我用重金聘回來的。他無論是在投資、挑選人才方面都有獨到的眼光。”
何銘慧煥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來您叫Abler去選兒媳婦,其實是在選助手的,對嗎?”
齊老爺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全是這樣,我叫他替我把關,其實是真的想挑一個好兒媳婦。”
原來真是這樣,齊家真是借相親來招攬人才的。何銘慧佩服地望著齊老爺,這個人真的很精明。
“怎么樣?你能幫我嗎?”
“我、我想考慮一下。”
齊老爺點點頭說道:“也好,過兩天再回復我也不遲。”
兩人談完話,從書房出來,下了樓梯來到大廳內。齊夫人立刻迎上來,挽著老爺的胳膊說道:“老爺,你和她說什么,還要到書房去?”
齊老爺并不回答她,而是微笑著對何銘慧說道:“慧慧,你回去的時候告訴天云,叫他回來,我有事情和他說。”
回去的時候告訴天云?什么意思?哦,人家在婉轉地下逐客令了,何銘慧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管家,送客。”齊老爺吩咐道。
何銘慧看了看老爸,老爸,真是為難你了,還要在這里受齊夫人的臉色,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你辭掉這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