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
“寒愈,你真做到了……”看著被困魔索捆成一團的東海老怪,神女不禁驚喜而欣慰的說道。燃文∈≯小∈?他從來就沒有讓自己失望過,看來自己同意組建仙字營是正確的選擇!
見神女來了,寒愈不由收起了玩笑之心,上前一步道:“公主,仙字營性不辱使命,成功將東海老怪抓捕歸案!”
神女欣喜的頷道:“好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東海老怪的強悍,神女上次在陰屍山可是親眼見過的。當時她身邊即便是有神衛隊最精銳的高手隊伍保護著,也依舊沒有擊敗他的勝算。可是如今,那不可一世的東海老怪卻被捆綁在了她的面前,她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難以置信。
爲了不讓白聖和神女起疑,寒愈只好無奈的笑道:“其實這次能將東海老怪抓捕回來,主要還是依靠了運氣。在決戰的關鍵時刻,東海老怪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走火入魔了,我這才能將他擊敗。否則的話,估計這會我們仙字營都已經葬身於東荒大海之下了?!?
“你小子真是走了運!”白聖忍不住在神女面前爆了句粗口,雖然寒愈的這個理由很是牽強,甚至是不可思議。但是,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能使東海老怪敗在寒愈的手下了。
神女則若有所思的感概道:“你真是上天的寵兒啊!對於一個強者而言,實力可以縱橫一生之無敵,可運氣卻能決定最終之結果!東海老怪也算是一代梟雄了,沒想到你卻成了他的煞星?!?
看著神女那無比真誠的眼眸,寒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沒想到啊,隨便扯一個謊話出來,都能讓一代神女如此崇拜,自己真他孃的是天才!
“聖後駕到!”
正當寒愈被神女崇拜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時,聖後終於匆匆趕至。
聖後第一次無視了神女的存在,一進來便先將目光投到了大牢內的東海老怪身上。當她看到那張曾在畫像中看了無數遍的熟悉面孔時,她整個人頓時一震,高貴的臉頰剎那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你、你真把他抓回來了……”聖後低聲呢喃著,看向寒愈的目光如同見了鬼一般。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誰到了他手中都會被克?
看著聖後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寒愈心中頓感無限暢快。希望這次過後,這老女人就不會再老是針對自己了。
“寒愈見過聖後,聖後鳳體安康!”寒愈依舊是從容淡定的拱了拱手,但這一次聖後卻是已經沒心情去怪罪他禮輕了。
“這真是東海老怪?”聖後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她真希望這只是寒愈找來的一個僞裝者而已。
站在她身後的五長老瞬間明白了聖後的意思,也不經過寒愈和神女的同意,便直接走入了大牢中,蹲在東海老怪身前仔細檢驗起來。
見五長老如此無禮,神女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了一絲慍怒之色。這裡可是神衛隊大牢,不是長壽宮,你身爲一個外人豈能隨便靠近要犯?不過,當她看到母后那一臉緊張焦急的神情時,也就沒心情再去責怪五長老了。畢竟,此事關係到以後天戰士一族的歸屬,他們激動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經過一番檢驗之後,五長老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最後,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問題,只能轉而質問寒愈道:“你是從何處找來的這麼一個假冒者?”
聖後一聽頓時大喜,她以爲五長老已經識破了寒愈的伎倆,頓時欣喜若狂的道:“哈哈,果然是假的,寒愈你還真是大膽,居然敢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欺騙我們!”
聞言,神女和白聖的臉色齊齊一變,看向五長老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寒愈則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然後坦然正視著五長老的銳利目光,道:“五長老,你認爲眼前這個人並非是東海老怪?”
五長老一臉肯定道:“當然!”
寒愈:“哦,那不知你有何憑證這樣說呢?”
五長老老臉微微一紅,然後義正言辭的大聲喝道:“以東海老怪的實力,怎麼可能被你們仙字營抓到?所以,老夫根本不需任何憑證就能斷言他是假冒的!”
聖後一聽大失所望,原來五長老根本沒能看出什麼破綻來。不過,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繼續詭辯下去了。
“不錯,別以爲本後不知道,此次你們出擊東荒之海,班根本沒有隨行。整個仙字營中,修爲最高的也不過就是白燕嵐一個仙君,你們憑什麼能抓到東海老怪?”
神女終於忍不住了,氣惱的道:“母后,這明明就是東海老怪!寒愈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纔將其抓回,你們怎能如此詭辯?”
聖後一滯,看著神女那慍怒的目光,她很想就此退讓。可是一想到退讓之後的結果,她又馬上緊咬銀牙道:“空口無憑,母后也從未見過東海老怪,誰又能保證他是真的?”
神女氣道:“兒臣見過!兒臣可以保證,眼前這人就是東海老怪,不知兒臣的這個保證是否能讓母后相信?”
看得出神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聖後不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時,寒愈忽然掀起一抹淡笑,然後看著五長老道:“其實要驗證他是不是東海老怪很簡單,只要將我釘在他身上的封魔針和困魔索去除掉,他的魔力便會在瞬間恢復。到那時,他到底是不是東海老怪自然也就能見分曉了?!?
神女聞言也不禁抿嘴一笑,戲謔的望著五長老道:“寒愈說的沒錯,既然五長老你懷疑他的身份,那麼便親自上前去驗證吧!”
“這個……”五長老瞬間蔫了,開什麼玩笑,一旦讓這大魔頭的魔力恢復過來,那離他最近的自己豈不是瞬間便成爲了他的攻擊目標?連他們老族長都被這大魔頭打成了重傷,他又拿什麼去抵擋?
“怎麼,五長老不想驗證了?”寒愈戲謔的問道。
五長老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聖後,聖後看了他一眼,卻是選擇了沉默。他們其實都已經確認眼前這個傢伙就是東海老怪,這要是不小心放走了他,那到時候他們豈不是要賠得血本無歸?
不管怎樣,老族長的仇還是要報的!
“既然公主都願意保證了,那自然就無須再驗證什麼了……”在寒愈和白聖他們的戲謔目光中,五長老最終只能無比憋屈的選擇了妥協。不管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去做這個驗證的,會死人的!
寒愈聞言一笑,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聖後身上,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聖後,東海老怪可以交給你們隨意處置了。不過,也請聖後記得先前的承諾。”
聖後眉頭抽跳了幾下,眼中閃過幾抹不甘的利芒,隨後卻是又說道:“你放心,本後的許諾自然會兌現。寒愈,既然你仙字營如此了得,那何不我們再來賭一次呢?”
寒愈眉頭一揚,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不知聖後還想怎麼賭呢?”
看著寒愈流露出的那副好像又有餡餅撿的可惡神情,聖後頓時銀牙暗咬,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你仙字營剛剛成立,想必還缺少很多裝備吧?只要你能再贏一次,未來十年你們仙字營所需的任何裝備都由我皇甫家族供應,你覺得如何?”
寒愈眼睛一亮,暗道竟然還有這等好事?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馬上問道:“不知聖後想賭什麼呢?”
見寒愈流露出了貪念,聖後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冷笑:“其實也不算什麼賭,本後想讓你再幫我去抓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寒愈所有的激情瞬間被澆滅,笑容有些僵硬的問道:“聖後不會又要我去抓捕那個魔吧?”
聖後微微一擡下巴,高傲的道:“不錯,正是魔!當晚打傷老族長的,除了東海老怪外還有一個魔,而且可以說其實魔纔是真正的罪魁禍!所以,本後決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寒愈和聖後提到魔時,一直躺在地上撞暈的東海老怪忽然眉頭抽動了一下……
這一刻,寒愈和魔的身影在東海老怪腦海中來回旋轉著,最後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從見到寒愈的第一面起,他便一直覺得寒愈很熟悉。後來他以爲是因爲在陰屍山的那次戰鬥留下的印象,可現在想起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當時在陰屍山時,寒愈只不過是一個無比渺小的小角色,他能對其留下那麼一點印象都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事情了,又怎麼可能會產生如此強烈的熟悉感呢?
直到剛纔,當寒愈和聖後提起魔時,他才猛然一震,終於現了那股強烈的熟悉感源於何處!沒錯,眼前這個寒愈不論是身材和氣質都跟魔非常相似!雖然魔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但魔族人所特有的敏銳洞察力,卻還是讓他一眼看穿了寒愈跟魔之間的相似點!
再聯想到寒愈擁有卸兵天機和荒魔決,如果他是魔的話那這一切就都合理了。身爲萬荒傳人的魔擁有這些萬荒仙庭的絕密功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對了,他還知道長生引的下落!在未央地宮中,魔不就得到了一柄長生引嗎?
想到這,東海老怪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眼前這個寒愈真的是那個攪得仙界風起雲涌的魔?
“聖後,不得不說你的提議很誘人。可是,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魔的行蹤飄忽不定,我根本沒把握能抓到他?!焙荒樛锵У膰@息道,心中卻是一陣頭大,怎麼這聖後就那麼喜歡讓他自己抓自己啊?
寒愈的拒絕,倒是有些出乎了聖後的預料。聖後原本以爲,寒愈能在兩天之內抓到東海老怪,內心必然會無比得意。這時候再讓他去抓跟東海老怪實力差不多的魔,他應該會自大的同意纔對呀,怎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聖後又嘗試性的蠱惑了寒愈幾下,但都被寒愈拒絕了,最後便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好了聖後,東海老怪我便交給你們落了,希望你們別讓他跑了。”寒愈走到了東海老怪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其提起。
趁著這個功夫,寒愈把手指點在了東海老怪的胸膛上,然後將一縷意念之力注入了他的體內,這縷意念之力中蘊含的正是荒魔決的功法。
誰知,就在寒愈的意念之力剛剛輸送過去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魔力便沿著他的手指闖入了他的體內,並迅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寒愈大吃一驚,急忙運轉萬荒聖經化解掉這股魔力,然後猛地將東海老怪拋向了五長老。
五長老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接住東海老怪,心中忍不住大罵道:當心點啊祖宗,這可是名揚仙界的大魔頭啊,萬一把他扔醒了可怎麼辦?
寒愈沒空去理會五長老幽怨的目光,而是暗下傳音給東海老怪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海老怪迴音道:“桀桀,沒事,老夫只是想考驗一下你的反應能力而已。你還沒告訴我長生引的下落呢,趕緊說吧!”
寒愈眉頭一皺,他自然不會相信東海老怪如此拙劣的藉口,但偏偏又無可奈何,於是只能遵照承諾將長生引的下落告訴了他。
“落迦山!前輩若是想得到長生引的話,就去那裡找吧?!?
“落迦山?好,希望你小子沒騙老夫,否則老夫還會來找你的!”東海老怪桀桀一笑,笑聲中所蘊含的深意讓寒愈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寒愈,這次謝謝你了?!?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聖後忽然難得的向寒愈露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很是誠懇的說道。
寒愈聞言不由吃了一驚,聖後這是犯啥病了,怎麼無端端燒腦了?不過,當他看到一旁神女那依舊慍怒的臉色時,瞬間便明白了過來。現在纔想起惺惺作態啊,好像有些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