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張修杰找他麻煩嗎?
還有張安然,她該怎么辦?
帶著這個(gè)疑問,蕭斐然拉著她進(jìn)入了舞池,一圈又一圈的旋轉(zhuǎn),最終兩人緊緊相擁。
一曲終,那個(gè)疑問早已被拋諸腦后,她伏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略顯快速的心跳。
就這一次,讓她停在他懷里享受原本屬于她的溫柔。
所以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帶著她去了維多利亞十五樓。
直到來到房門口,他說:“我是給你補(bǔ)生日禮物?!?
進(jìn)了房里,她事先為他放了滿滿一盆的熱水,見他在里面泡著,才轉(zhuǎn)身走,卻被他叫住,“過來給我搓搓背?!?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cuò)。”尹沫沫誠懇的道歉,蕭斐然閉著眼趴在浴池邊,很是享受,并沒有搭理她。
浴室中陷入尷尬的沉悶,尹沫沫咬了咬唇,細(xì)心地給他擦洗。片刻,他的長睫不再顫動(dòng),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尹沫沫俯身上前,撓他,“斐然,起來別睡,洗好了再睡……”
見叫不醒他,尹沫沫猶豫片刻,才褪下裙子跨入池中,在另一側(cè)也泡了起來。
泡在溫暖的按摩浴池里,尹沫沫的疲憊得到舒緩,她不禁呻吟一聲,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卻碰到一抹灼熱的……
尹沫沫心驚慌忙拉下臉上的帕子,只見蕭斐然近在咫尺的臉,不等她做出反映,蕭斐然忽的捧著她的臉細(xì)細(xì)地摩挲,最終俯身壓下……
他將她抱回床上,沒有太多的鋪墊。
一整夜,她就像是一方舟,在他帶來的欲潮之中,浮浮沉沉。
黑暗中,他們無法看清彼此,唯一可循曖昧的喘息,也被瓢潑的雨聲給掩蓋。
一切都似夢幻,包括身側(cè)空曠的位置也在提醒,但肌肉里的酸痛卻記錄下了這場歡愛。雖然早早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尹沫沫還是不由得失落。
晨光中,她輕輕一嘆,半撐著身子閉眼享受陽光的恩賜,來回幾次提氣吐氣,笑容漸漸回歸,她掀開被子,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浴袍徑直去了浴室。
尹沫沫輕推開浴室的門,只見蕭斐然雙臂打開直直地坐在浴池里。他見她果著身子,顯然不高興,眉頭微皺,只是沐浴在光輝下的他,沒有灰暗的襯托,倒少去一些氣勢。她怔了怔,隨即撇過臉輕笑,是高興,是嘲諷,為他還在而高興,為自己多慮而嘲諷。
她還以為他走了。
“怎么起這么早?!彼麊?。
“要工作。”尹沫沫正刷著牙,含糊地答。
“今天是周末?!笔掛橙槐3窒惹暗淖藙?,松開了眉頭提醒。
“我的字典里沒有周末二字?!币恢钡较大?,尹沫沫才回頭向蕭斐然微微一笑,又說:“石油王子那邊我會跟進(jìn)的,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了。”蕭斐然拿浴巾遮掩忽的起身,出了浴室。
尹沫沫跟著追了出去,道:“我會處理好這個(gè)事的,你……”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蕭斐然語氣稍嫌不耐煩,他專心致志地穿戴,并沒有看尹沫沫一眼。
“可是……”尹沫沫無可奈何,雙手交叉又欲說明。
蕭斐然終于看向她,冷哼:“你就這么想討好別的男人?”
尹沫沫有些難堪,悻悻然埋下頭,對于蕭斐然態(tài)度的前后不一已形成習(xí)慣。
屆時(shí),蕭斐然已穿戴整齊,他掃了尹沫沫兩眼,來到門前停下,平靜地說:“我在樓下等你。”
“???”尹沫沫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只見他又轉(zhuǎn)身,說:“衣柜里有衣服?!?
還沒等尹沫沫反應(yīng)過來,他已摔門離去,尹沫沫仔細(xì)回味他最后那句話,去到衣柜前打開,只見一條孤伶伶的白色長裙懸掛其中,絕非夢露的深V款,是果肩的荷葉領(lǐng)雪紡裙。
尹沫沫驚呆地望著它,最終還是迅速地套上,只不過那條黑色的抹胸小洋裝,任憑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然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戲一場。
坐在蕭斐然的車上,空調(diào)的溫度有點(diǎn)低,那風(fēng)就老往尹沫沫的肩上吹,她禁不住抱臂搓了搓。
“覺得冷你就不知道把衣服拉上來?”蕭斐然冷不防開口,吐出的氣息比空調(diào)的溫度還要冷上許多。
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好好的衣服,她怎么就能得這么暴露。
到底想引誘誰?
“???”尹沫沫一怔,又道:“難道這衣服是拉上來穿的嗎?”
說著,她去扯衣服,這不扯還好,一扯雪白的胸露出了一大片,然后她就更冷了,隨即又哆嗦著打了個(gè)噴嚏。
心想到底是誰的問題啊,這么冷的天還把空調(diào)開這么低,是想凍死她嗎?
見狀,蕭斐然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把空調(diào)開大,旋即又把自己的西裝給脫了下來給她罩上,口中不停罵罵咧咧:“女人真是麻煩?!?
尹沫沫瞪他,“我可沒讓你麻煩,是你自己……”
蕭斐然轉(zhuǎn)向她,冷笑道:“如果你還在意你那百億的生意的話,最好別再頂嘴?!?
一提到這個(gè)尹沫沫就英雄氣短,昨晚她被他制造出來的浪漫氣氛給蒙蔽了,差點(diǎn)就忘了找他算賬。
敢和她搶生意!
現(xiàn)在他提起來就正好。
尹沫沫做了個(gè)擼袖子的動(dòng)作,剛想開口,卻被突然啟動(dòng)的車狠狠地甩在座椅靠背緊緊貼著。
車往魏家新宅去,就當(dāng)車上了盤山公路,蕭斐然才又開口,“等會你先回房換件好看一點(diǎn)的衣服,我和亨利以及他的夫人在葡萄園等你?!?
“Why!”尹沫沫突的拔高了音調(diào),一聳肩把蕭斐然的西裝抖落下來。
屆時(shí),熨燙平整的西裝像腌菜一樣擠在她身后。
抗拒地不去穿他的衣服,雖然只是個(gè)小小的舉動(dòng),可這卻能充分地表達(dá)尹沫沫此刻抗拒的心。
憑什么她的地盤拿給別人當(dāng)槍使!她還像個(gè)客人似的聽他安排?
憑什么!
可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聲無力的尖叫。
腦海中適時(shí)地蹦出蕭斐然冷冷的警告,她不由得為之一顫,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垂下了頭,沉沉問:“他們是怎么進(jìn)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