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還是臨安城,龍彩兒一身男裝悄悄地跟蹤著翔浪三人。
“這個死翔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大半夜的帶著老哥和青巖去哪?難道是傳說中的煙花之地。”
其實也不能怪龍彩兒往這方面去想,翔浪現在的表情實在是猥瑣到了極點。一臉*笑的對著宇文青巖和龍刃心兩人喋喋不休著什么。
“青巖或許知道,但是刃心一會你可要注意,一會進去少說話,就算忍不住也別喊太大聲。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也有,雖然這天底下還沒有誰是我翔浪惹不起的,但畢竟咱們是來找樂子的,不要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掃興。”
龍刃心聽得滿臉通紅。
“那到時候就靠兄弟你幫我挑一個了。”
翔浪咧嘴一笑。
“不用挑,一共就一個人。”
龍刃心一聽這話汗都下來了。沒想到翔浪竟然這么重口味。但是看宇文青巖面色如常,還以為這就是江湖人士的作風,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臉上的尷尬。
說話間翔浪帶著兩人走進了一間茶樓。茶樓里傳出說書人的聲音。
“前文書說道,我們的囚龍大英雄翔堡主獨自殺上了紫禁城頭......”
翔浪不禁催促道。
“快點刃心,講到精彩的地方了。”
龍刃心不禁一愣。隨后恍然大悟。原來翔浪是要帶自己聽說書的。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宇文青巖看龍刃心臉色有異,轉念一想便想通了其中關節。低聲問道。
“龍兄莫非有些失望?”
龍刃心大窘,連忙擺手。
“哪能哪能,青巖兄多慮了。聽說書就甚合我意啊。”
宇文青巖也不再調笑龍刃心,邁起四方步搖頭晃腦的走入了內間。
翔浪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往窗戶外面一看。對坐在對面的龍刃心說。
“彩兒怎么沒上來?在樓下溜達什么?”
龍刃心聞言也學著翔浪向下一望,果然看見一身男裝的龍彩兒在樓下鬼鬼祟祟的向里面張望著。無奈的喊道。
“彩兒,別藏了!都發現你了,上來吧。”
龍刃心收回身子掃了一眼說書的,卻把他嚇了一跳。內間里所有桌上的茶客都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他。
翔浪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奈。
“不是說了讓你別喊太大聲么。哎。”
正說著一個盛起凌人的女聲傳來。
“沒教養的粗人,我看這‘離喧閣’還是早些換個名頭比較好。什么人也能來的地方,我獨孤朵還真是不稀罕,香瀟,劍雨,我們走。”
只見一個身穿霓裳的妙齡少女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兩個佩劍侍女緊隨其后。這時一個富商模樣的人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獨孤大小姐,您這么說可就見外了,你看您是我這里的常客,哪有因為一兩個粗人惹您生氣的道理。你稍等片刻,我去把那個粗人趕出去。”
說著老板走到了翔浪一行人面前。剛要口轟人,一看翔浪幾人的裝扮連忙改了口。
“幾位客官打擾一下,感謝幾位光臨我這小店,但是這位仁兄的舉止實在與我店的宗旨不符。不知能否請三位移尊他處?小人也是十分慚愧,這點小意思就當小人請幾位喝酒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幾人桌上。
縱是宇文青巖脾氣溫和見這酒店老板竟然如此瞧不起人也不竟有些惱怒。
“老板你既然開門迎客就當以顧客至上,豈有趕客之理?更何況我兄弟三人在此聽書正在興頭上,并無離開之意,老板還是請回吧。”
口中說著大袖一揮一道真氣將桌子上的銀錠擊飛,銀錠在空中翻轉兩圈,精準的落回茶樓老板的懷中。
周圍看熱鬧的茶客見宇文青巖這一手深知此人內力非同一般,紛紛低頭喝茶,更有甚者已經收拾東西逃離此處。
茶樓老板一臉苦澀,這銀錠雖然看似輕飄飄的落入懷中但宇文青巖在銀錠中還隱藏了一股真氣。銀錠一入懷老板就感覺胸口好像被人狠踹一腳,幾欲吐血。但是老板沒有將此時說出,因為一旦說出,恐怕這些茶客就剩不下幾個了。
但這老板似乎真的很怕獨孤朵,仍不死心,低聲向宇文青巖說道。
“這位大俠你有所不知,這位獨孤大小姐乃是毒星莊掌門獨孤讀的掌上明珠,幾位也是江湖人士想必也知道,這毒星莊雖然一直在江湖中保持中立,亦正亦邪,但是其能在翔家堡和月龍教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傾軋中屹立不倒其實力,真可謂是深不可測。所以我也是好心,這大小姐不是你們得罪得起的。千萬別因為一時意氣丟了性命啊。”
一只一言不發的翔浪一聽,翹起了二郎腿,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當年那個流著鼻涕成天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已經變成人人畏懼的母大蟲了。毒骨朵,在本少面前你還敢這么囂張?忘了你家那幾個家丁怎么變成瞎子的了?”
之前一直傲氣凌人的獨孤朵聞言仔細打量了翔浪一番。
“我還以為是誰這么粗俗,原來是翔大少啊,也對,也只有你翔大少什么地方都能撒野。在這么幽靜的茶館里大喊大叫,果然是物以類聚。”
龍刃心到時吃了一驚,自從他認識翔浪以來,還沒見過誰知道了翔浪的身份后還能如此跟翔浪說話的。就連皇子在翔浪面前都要像狗兒一樣,這女子就然絲毫不懼,還能反諷翔浪。
眾茶客一聽“翔大少”這三個字紛紛看向翔浪這其中的一大部分人都在想。一般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位的“天下三大二世祖”沒想到今天見到了兩個。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一只裝滿茶水的茶碗,徑直飛向翔浪。翔浪看也不看反手一接將茶碗接在手中,茶碗在翔浪的手掌中平轉一周。茶水一滴未灑穩穩地停下。翔浪抿了一口碗中的茶水。猛的噴在地上,怒喝一聲。
“老板,你這茶水里怎么有股子狗騷味?快去后廚看看,是不是瘋狗跳在水缸里了。”
茶館老板被罵的一頭霧水,但是他感覺這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處理得了的了。趕忙借此機會脫身,走前還送了翔浪一個感激地微笑。
這時候,房間的另一角一個少年拍著手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聽翔浪又喝一聲。
“老板,別找了,瘋狗在這呢。還是個小瘋狗。”
正是這個少年丟出的茶碗,本來他認為自己設計的出場十分完美,但沒想到被翔浪搶白。瞬間尷尬的傻站在原地。
這時人群中傳出一聲低呼。
“他是龍鯤的兒子,龍征。”
翔浪一見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也沒了玩樂的心思。
“這什么茶館,又是毒婦又是瘋狗的,本少爺沒空陪你們拌嘴,回家睡覺。”
說著向門口走去,獨孤朵閃身攔在翔浪面前。
“你說誰是毒婦?”
翔浪瞥了她一眼正要開口。龍彩兒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頭撞在獨孤朵背后。獨孤朵腳下不穩倒向了站在他面前的龍刃心。
龍刃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注意獨孤朵,他很欣賞獨孤朵這種冷傲的氣質,不禁升起了幾分愛慕之意。但沒想到這才剛過一會獨孤朵就要跌入自己懷抱。一緊張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只聽茶館中響起一聲暴喝。
“二龍崩天。”
雙掌排山倒海般拍在獨孤朵的胸口。龍刃心只覺一團綿軟指自己手中迅速被擠壓擠壓再擠壓最后變得堅實。
神奇的是獨孤朵并沒有應聲飛出,而是后退了兩步。愣了兩秒才清醒過來,伸手摸象自己胸部,卻發現自己使用了無數種奇珍異寶換來的傲人雙峰已經的一馬平川了。獨孤朵抽出背后侍女的佩劍,指向龍彩兒。
“我殺了你!!!!”
翔浪閃身擋在龍彩兒身前。
“不行,這個人我保了。”
獨孤朵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尖叫一聲。
“為什么?那個傻大個是你的人我今天動不了他但我早晚會讓他付出代價。我現在要殺這個路人,一個與你素不相干的人你也要管?翔浪,你別欺人太甚。”
翔浪捋了捋已經被他捋的掉色的劉海。
“誰說她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妻子。”
說著不禁面頰發燙,扭頭摟過龍彩兒并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獨孤朵看著身穿男裝的龍彩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說江湖上一直傳聞,翔大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當時你高風亮節,原來是因為你翔大少好這口?龍陽癖?”
翔浪被氣得氣血翻涌,索性耍起了光棍。一把拉過龍刃心和宇文青巖。
“沒錯,這幾個都是本少的男寵,你也個也動不了。不服氣么?來咬我呀?”
龍征也從傻愣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傻妞,看清楚,撞你的那個明明是女扮男裝。翔兄怕不僅有這龍陽之好,既然這姑娘已經男裝在身,那翔兄是不是閨房中以女裝示人啊。哈哈哈哈哈。”
龍正以為這一句可以深深的打擊到翔浪,但沒想到翔浪根本不搭理他,這使得他的譏諷不但沒有得逞還暴漏了他的思想齷齪。
翔浪低頭看向龍彩兒。
“你剛才急急忙忙的跑什么?”
龍彩兒橫了他一眼。
“門口有個怪人一直纏著我。”
“姑娘此言差矣,我不是怪人,只是見姑娘你天生麗質不自覺地被你吸引了而已。”
眾人望向聲音來源,只見上官天痕扛著棍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