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征一看清上官天痕的臉,瀑布般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衣領(lǐng)。兩眼充滿了驚恐,簡直就像見了鬼一樣。
笑瞇瞇的上官天痕感覺到龍征的注視,瞥了一眼龍征的方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身影一閃,一把抓住了龍征的右手。
“是你啊,你沒死啊,不好意思啊上回是我第一次跟人打架,下手重了,不小心把你老爸打成石頭了。對不起啊,對不起。”
全場一片寂靜,龍征他老爸是誰?龍鯤啊,論武功全天下除了翔天龍和獨(dú)孤讀以外所有人都要仰視的人。這個少年居然居然說他把龍鯤打的服下了石龍丹?還是第一次出手?吹牛也不是沒聽過,當(dāng)事人就在這,龍征也不反駁,反而一副嚇尿了的樣子。難不成是真的?
跟隨龍征而來的金龍使,本在一旁伺機(jī)而動準(zhǔn)備襲殺翔浪。卻見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以一種連自己都看不清的詭異身法抓住了自己少主的手。頓時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上官天痕說的話也沒聽見。
但是護(hù)主已經(jīng)變成本能反應(yīng),金龍使一把抓住上官天痕的手。
“放開我家少...”
“主”字還沒說出口,上官天痕輕飄飄的一掌拍來,金龍使攜著身后的桌椅板凳直奔窗外。
要說這龍征也算反應(yīng)不慢,一見上官天痕出手,左手一把抓住了金龍使的胳膊,順著這一掌的力道飛出,準(zhǔn)備跳窗而逃。此時也顧不上在半空中就已經(jīng)變成尸體的金龍使了。窗口僅差一步之遙,卻聽背后傳來一聲呼喚。
“我話還沒說完你去哪?”
上官天痕一把攥緊了龍征即將掙脫的右手,龍征是接著上官天痕的怪力加上自身的力量飛出的,上官天痕又將他向回一拽,刨去龍征那點(diǎn)微不足道的力量,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兩個上官天痕在拔河。
但是拔河能分出勝負(fù)的前提是---繩子夠結(jié)實(shí)。
這兩股巨力就在空中這么一掙。就聽“刺啦”一聲,龍征破窗而出。
上官天痕看著手中的斷臂。自言自語道。
“這孩子有病吧?”
一回頭,發(fā)現(xiàn)茶樓里僅剩上官天痕和翔浪四人。其余人都慘叫著離開了此地,連獨(dú)孤朵都沒有勇氣和這個怪力男共處一室。
翔浪腦海中傳來赤龍的聲音。
“那小子是半神之體,跟你們這些凡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翔浪咧嘴一笑,心中回應(yīng)。
“那就化敵為友唄。”
宇文青巖率先打破了這沉悶的環(huán)境。
“這位兄臺真是天生神力。小生宇文青巖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上官天痕露出了一臉寂寞的神情。
“別理我,我不跟書呆子說話。”
饒是宇文青巖脾氣再好此時也不禁額頭上爆起了一根青筋。
還沒等宇文青巖發(fā)飆,上官天痕又身影一閃抓住龍彩兒的芊芊玉手。
“這位姑娘,礙事的都趕走了,咱們繼續(xù),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龍彩兒見了剛才龍征的下場根本不敢掙扎。帶著哭腔低聲回應(yīng)。
“我...我叫龍彩兒。”
龍刃心雖然一直老實(shí)憨厚,但可不要忘了他可是能拍石頭一拍拍十幾年的人,見自己妹妹被欺負(fù)那股狠勁悍然而出。
“放開我妹妹,二龍崩天。”
一雙鐵掌悍然拍出。從小兄妹倆相依為命,這讓龍刃心對妹妹的重視,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即使對手強(qiáng)的簡直難以估量,即使下一秒自己就會命喪黃泉。龍刃心仍會將自己的雙掌拍出。這包含著身為哥哥責(zé)任感的一掌,比生命還重!!!
“厲害,大個子這一掌已經(jīng)觸摸到凡人的極限了!”
翔浪腦插中響起赤龍的驚呼。
上官天痕見龍刃心明知不敵還有這般氣勢,不禁打心底生氣了幾分欣賞,又聽到龍刃心說自己是龍彩兒的哥哥。只用了一分力輕飄飄的一掌推了過去。
一聲震天撼地的巨響自兩人掌中發(fā)出。龍刃心被反震之力震得連退三步。上官天痕也被震退,而且連退了五步才站穩(wěn)。大廳里所有的茶碗,花瓶全被這一擊震碎,連座椅板凳也都搖搖欲墜。真可謂是一片狼藉。
龍彩兒趕忙過去扶住龍刃心。
“哥哥,你沒事吧?”
龍刃心雙眼噴火,直盯著上官天痕。
“離我妹妹遠(yuǎn)點(diǎn),我知道你沒出全力,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任何人都別想欺負(fù)我妹妹。”
上官天痕,根本沒有一絲受傷的跡象,面色如常。
“我沒有惡意,只是見令妹天生麗質(zhì),情不自禁的想和她交個朋友。”
翔浪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籠絡(luò)不籠絡(luò)的了。抽出赤龍擋在眾人面前。
“交朋友?我翔某平生最愛交朋友。但閣下這種交友方式翔某實(shí)在不敢茍同。勸閣下趁早收手,閣下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如此,那小爺我定當(dāng)跟你來個‘以武會友’。”
說著帶著眾人揚(yáng)長而去。
眾人走后上官天痕一臉寂寞的表情自言自語道。
“師父,這就是你所說的‘同伴’么?”
翔浪一行人走出茶樓,翔浪感覺到了一種深深地?zé)o力感。在上官天痕那樣的存在面前,自己說話的分量比羽毛還輕。雖然剛才自己說得好聽,其實(shí)所有人都明白那就是色厲內(nèi)荏。
這時一個身穿藍(lán)衣頭扎白布帶的中年人走來。掏出一塊木制的翔家令。
“少爺,小人翔家堡第三代弟子。有重要消息稟告翔浪少爺。”
翔浪先是一愣,這么多年了,他漂泊在外一直跟翔家堡的弟子沒什么交集,眼前這個人自己也十分陌生。但看他一臉焦急,便壓下心中疑惑。
“我就是翔浪。怎么了?”
說著習(xí)慣性想掏翔家令,卻想起翔家令早就丟了。
“老爺他,去世了。”
翔浪聞言一愣。隨即一把揪住那男子衣領(lǐng)。
“你說什么?你再敢亂說話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殘忍。”
中年人也是一臉悲痛。
“少爺,是真的,前兩日我們接到的消息,老爺去世了如果見到少爺你,讓你速回翔家堡。”
翔浪瞬間整個人傻掉了,那個教自己槍法,帶自己打獵,一喝醉了就帶自己出去欺負(fù)人的老爸就這么去世了?翔浪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臨安城外,李小燁在一片小森林里搭起了一個小祭壇。
“瀾老頭,出來。有事找你。”
祭壇上出現(xiàn)了一個虛幻的身影。身影慢慢凝實(shí),正是瀾。
“小燁啊,找我什么事?有關(guān)上官天痕?”
李小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世界還有這么狠的人么?戰(zhàn)都擋不住他一招,就是老鬼也沒這個本事吧?”
“確實(shí)如此,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就是老鬼也擋不住他三招。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他是個特例,全世界就這一個。別跟著家伙牽扯太多,他來自那里。”
說著瀾指了指天空。
“他也是穿越過來的?哪個小組?沒聽說過咱們組織里還有這種狠人啊。”
瀾搖了搖頭。
“不,還要往上。”
李小燁瞬間冷汗直流。
“算了,別說了,知道太多不好,我是來做任務(wù)的,那個層面的事我管不了。”
瀾贊賞的看了李小燁一眼。
“那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李小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翔浪悠悠轉(zhuǎn)醒。感覺身下在悠悠晃動著,揉了揉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架馬車?yán)铩O枥肆闷鸫昂熛蛲庖煌刺焐呀?jīng)是早上了。宇文青巖,龍家兄妹皆策馬隨行。
“我們?nèi)ツ模俊?
昨夜的翔家弟子正趕著馬車,見翔浪醒來回頭說道。
“在回翔家堡的路上。”
事已至此,翔浪現(xiàn)在只想早早回到翔家堡。哪怕這是一個騙局,甚至是個陷阱。他都愿意去跳。
“彩兒你們趕了一夜也累了吧,輪流進(jìn)來睡一會。我出來透透氣。”
說著跳上了龍彩兒的馬,龍彩兒確實(shí)也是累了,兩腿一蹬,跳上了馬車。一出來翔浪才發(fā)現(xiàn),上官天痕竟然也策馬跟在隊(duì)伍后面。翔浪駕馬靠近宇文青巖。
“他跟來干什么?”
宇文青巖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翔浪。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們出城的時候他就在城門口,然后就一直跟著,沒人搭理他,他也不說話。就這么一直跟到現(xiàn)在。”
翔浪不禁有些汗顏。
“那就讓他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