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官術網:
“雅韻!不要再鬧了!你的下半身已經癱瘓了,難道你想要讓你的心也癱瘓嗎?”衛俊深情急之下,把她的病情沖口而出。
林雅韻怔住,眼睛直勾勾地瞪住衛俊深黯然的眼,突然用力地想要抬起一腳,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下半身像不是她的一樣,毫無知覺。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我的腿會沒有知覺?!”她像瘋了一樣,余光瞄見床邊案頭上的水果刀,抽起就欲往自己腿上扎。
衛俊深被嚇得趕緊奪下她手上的水果刀,刀鋒劃過墻面,粉白的墻面留下一條深刻丑陋的刀痕。
“雅韻,你別激動!”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我的腿會這樣!不!我要見昊天!我要見昊天!”
“好好好,我幫你打電話,我幫你叫江昊天過來!”
拗不過失控的林雅韻,也不愿看到她再用自殘的方式虐待自己,衛俊深去給江昊天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江昊天帶著特助徐成杰來到林雅韻住的病房。
“昊天,你終于來我了!我知道你不會真的那么狠心丟下我不管的!”林雅韻哭慘了,眼淚汪汪地凝望他。
江昊天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曾經可能愛過的女人,可能……
電話里,衛俊深已經基本說明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想自殺,結果車禍造成了她下半身癱瘓。
說絲毫沒有半點愧疚是不可能的,即便她真的利用了自己對她的信任,做出了不勝枚舉的錯事,但他明白,一切罪惡的源頭也許正是他自己。
“好點了嗎?”他深沉、平靜地問道,深如幽潭的眼眸看不出太過的喜怒。
果然不虧是外界所稱冷面無情的江昊天。
林雅韻含淚看著他:“醫生說,我可能下半輩子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江昊天皺了皺眉頭,在她床頭坐下,故作的親密是為了安慰。
“出國治療的費用我會承擔,醫生方面你也不必擔心。”
林雅韻一言不發地望著他,突然失笑搖頭:“昊天,你知道我最需要的不是治療!”
江昊天皺了下英挺的眉頭,替她拉了拉滑下來的被子:“我能給你的只剩下錢。”
“那感情呢?你的感情呢!”
林雅韻握住拳頭,不甘心地追問。其實知道結果,就是不甘心地要問。
江昊天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絲的抱歉,但他是多么善于掩飾絕情的男人,即便是覺得對不起,也只不過是一種短暫的情緒。
他的內疚也只不過是內疚,是同情或者可憐,卻絕不是愛情。
“我要娶言言了,你好好休息。”說著,他起身要走。
“不要走!”林雅韻抱住他,眼淚如珍珠般地掉落,“我為你做了那么多,為你努力了那么多,你到最后,就告訴我一聲你要娶其他女人了,這對我公平嗎?這對我公平嗎?!”
江昊天斂下眉,望住她半晌:“既然決定付出感情,就要有不受公平對待的準備。你如是,我也如是,言言亦如是。”
梁沐言最吸引他的,也許就是那份勇敢吧,對愛情視死如歸,就如同當年她執意嫁給自己,執意要征服他那顆強硬的心,就算她明知道,也許自己會被傷得傷痕累累。
意識到自己又開小差想到家里的女人,他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
“我看得出那個衛俊深對你很好,抓住眼前的幸福,比執著于那些已經逝去的東西要強。”當初她在醫院門口被記者圍堵,他在車內為避鋒芒而沒有下車救她,他記得,就是一個穿醫生袍的男人救她脫離記者們的圍追堵截。
或許,從始至終,他就不是林雅韻的守護者。他不能想象,如果當初被媒體圍截的是梁沐言,他還會不會坐在車內,坐視不管?
命運是種很玄的東西,冥冥之中,似乎會把真正屬于自己的人帶往身邊。
“不要,昊天!你不要試圖把我推給別的男人,來逃避你對我的承諾和責任!你忘記了嗎?我也為你懷過孕,我們也曾經有過孩子的!如今你不能這么忍心拋下我!”林雅韻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江昊天的臉色陰下來,陰騖的俊顏有著令人猜測不透的森冷陰暗:“雅韻,那場孩子的鬧劇應該結束了,你根本沒有懷過孕,那次休息室和我上床的是言言,這些我都調查出來了,還要知道更多的嗎?”
林雅韻啞了聲,臉孔頓時刷白。
她深擰眉頭,瞪大的眸中暗含驚恐——
這到底是個怎樣高深莫測的男人,他又知道多少?如果他連她勾結韓正軒,親手殺死了梁沐言和他第一個孩子,他今天還是這個態度嗎?
她看不透這個男人,越來越看不透。
“有些事沒有調查清楚,我是沒有習慣向當事人求證的。”他詭譎地瞇起眼,唇角勾著輕微的笑痕,“今天破例,只要希望你適可而止,別說我不愛你,就算我愛,我也不會再接受一個背著我搞陰謀的女人,因為我討厭……被人騙。”
最后三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字從齒縫里說出的,
撂下話,他就絕塵而去,徐成杰趕緊跟著離開病房。
外頭等候的衛俊深回房時,林雅韻半個身子撲在窗外,哭得歇斯底里,撕裂了他的心肺……
今日的早報刊登了一起康仁醫院婦產科姓林的醫生撞破公路圍欄的報道,剛才他就接到電話,匆匆忙忙地趕出去,不知道為了什么事。周六、周日,他一般都不處理公事,會在家陪她的。
梁沐言尋思著,心不在焉地撥著豆芽菜。
等了他一個多小時都不見回來,這報紙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出事故的人具體名字,但應該是林雅韻沒錯,那他含糊其辭說要出去一趟,就是去看林雅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