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相勸
皖月這次鬧這么大,南楚皇帝表示自己相當頭疼。
早知如此,他當初什么也不會將這個最的女兒帶出來。
瞅瞅辦的這事,他都多少遍了,在事情沒把握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戰王不是好相與的,在祁行事更要注重南楚的臉面。
可瞅瞅他閨女,辦的都是什么事情喲!
當眾被戰王下了臉子不,就連的丞相之女都能治住她。
南楚皇帝表示,皖月要不是他最疼愛的閨女,他早就一掌劈死她了,留著還不夠丟饒!
宮里的幾位嬪妃自然也知道了皖月的事跡,實話,若是尋常人家,要這樣的女孩兒做兒媳,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偏偏皖月是南楚公主,這后宮拼的是什么?
除了皇帝的寵愛,便是兒子的將來!
現在南楚前來和親,這個女兒又是南楚皇帝最疼愛的,可以連皇子都要靠邊站一站。
這要是給兒子娶回家,往后不擁有了南楚全部支持,但十之三四總是要有的吧?
況且,皖月公主與最有可能繼位的大皇子都是南楚皇后所出,根正苗紅的一位公主,身后的實力自然不可覷。
現在夏侯襄那個傻子不要,總該輪到她們兒子了吧?
后宮女人們開始想法子,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的兒子將皖月公主娶了,這樣以后競爭那個位子的時候,可是一大助力呢。
巧的是,皇后也是如此想。
銜兒已經錯失容離,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壞事。
若容離還占著王妃之位,那銜兒不就沒有機會迎娶皖月公主了?
現在好了,銜兒正妃位置懸空,自己又是后宮之主,她決定要好好拉攏皖月公主,以便達到讓皖月公主嫁給銜兒的目的。
在這之前她還得先跟自己的兒子通通氣兒,多很皖月公主接觸接觸,對他將來好。
夏侯銜被詔進正陽宮,自打宮宴上回來,他便一直情緒低沉。
夏侯襄竟然不答應娶南楚公主?!
他是不是傻?多好的機會?
夏侯襄若是應了,對誰都好,不是嗎?
夏侯銜心里無比怨恨夏侯襄,他為什么總要和自己做對?
世上女子千千萬,愛慕他的更是數不勝數,為什么偏偏要娶離兒?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得知母后召他入宮,他即便在心煩也要去一趟,乘了轎子去往皇宮,徑自來到皇后所居主殿正陽宮。
正陽宮內,母子倆相對而坐,所有伺候的人都被揮退。
皇后看著一直提不起精神的兒子,深深嘆了口氣,“銜兒,母后知道你已對容離動情,可是事情都過了那么久,而她馬上就要嫁入戰王府,和你再無干系,你怎么還是看不開啊!”
夏侯銜低著頭沒有話,他又何嘗不知這些道理,可感情一旦付出便再難收回,尤其是他們之前還有那么深的誤會隔著。
離兒是他愛而不得的人,他怎能輕易放下?
皇后見他還是想不開卻也不再勸,這種事情聽再多的道理也無用,一切還要看他自己。
反正容離終要嫁人,夏侯銜再不愿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皇后拎起紫砂茶壺給他到了杯茶,并開口道,“楚皇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想來你也是清楚的,皖月公主雖然性子驕縱了些,可到底身份擺在那,你沒事的時候多來宮里走動走動,若是能碰到皖月公主自然最好。”
雖然皇后沒有點明,可夏侯銜一下子便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母后的意思,是讓兒臣娶那人不要的女子?!”
夏侯銜音調都高了八度,他都已經輸給夏侯襄那么多了,自什么都比不過,心愛的女子又要嫁與夏侯襄為妻,現在母后竟然讓他娶夏侯襄不要的女子!
母后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皇后見他一副激動的樣子連忙安撫,“銜兒,你聽母后,夏侯襄已經有了容離,身后又把控著軍隊,手中的籌碼自然多些,南楚公主對他來可有可無。”
“可是你不同,咱們已經錯失容家,你除了占一個嫡字與其他兄弟相比,沒有其他優勢,你想想看,要爭那個位子,若是沒有強有力的支持,怎么爭的到?”
皇后細細分析其中的利弊,銜兒就是太過意氣用事,“皖月公主頗得楚皇喜愛,即將繼位的大皇子又是皖月公主嫡嫡親的哥哥,你若娶了她就相當于把楚國拉到身后,再爭時,勝算不就大了許多嗎?”
夏侯銜根本不理那么多,在他的心中,既已輸了夏侯襄那么多次,不論什么原因,都不能再娶他不要的女子。
“母后毋須多言,我是不會娶皖月的。”夏侯銜面色難看,拒絕的斬釘截鐵。
“銜兒,你不要意氣用事,娶了皖月對你來百利而無一害,再…”皇后見他的表情,哪里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可夏侯銜并沒有讓她繼續下去,他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此事兒臣心意已決,母后不必相勸,兒臣告退。”
“銜兒…”皇后急急喚道,這孩子怎么聽不進去勸呢?
夏侯銜腳步不停,出了正陽宮,順著林蔭道往前一直走,越走越快,終于到一棵樹下停住。
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在樹干上,樹葉在枝頭‘嘩啦啦’地晃動,堅挺的不落下,接著又是一拳,夏侯銜心中的憤怒依舊抑制不住。
憑什么夏侯襄不要的女子,母后卻跟個寶似的讓他娶回去?
不就是南楚的兵力嗎?
他不稀罕!
爭皇位就光明正大的爭,靠女人還算男人嗎?
夏侯銜不住的運氣,皖月如此不要臉面的女子,他若娶了不被人取笑死才怪。
為嫁一個男人,千里迢迢從南楚趕過來,還鬧到人家未婚妻的家里去。
不知這位南楚公主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娶為妻,奔為妾!
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當真荒唐。
夏侯銜冷笑著看向遠方,目露兇光。
夏侯襄,給他等著!
余憤未解,夏侯銜不愿在宮中多留,乘著來時的轎子回到王府。
卻不知,府中還有一件驚動地的大事件等著他去處理。
端王府,注定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