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雷被夏至的眼神看的十分別扭,瞬間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
“云清大哥你胡說什么,別瞎說,趕緊忙你的去,那群小子又偷懶了!”一邊說還一邊拉著夏至離開了原來的地方,也想想自己猜多大,就叫別人小子了。夏至看著林云雷別扭的拉著他離開,不僅臉紅了,就連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夏至暗自好笑,林云雷雖然歷事比較多,但是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小青年一枚,尤其還是在這古代,被人如此打趣,能夠像她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想來沒有多少人。哎,小純情一枚,那像她自己,蘿莉的身子,蒼老的心,皮厚八丈,任你怎么說,我自不動。
“哎~,別走啊,小弟妹喜歡看我練兵,你就讓她看個夠唄,干嘛要拉著人走啊!”林云清見林云雷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夏至的手就走,站在一群士兵面前一聲高吼,惹的下面正在訓(xùn)練的士兵,都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林云雷卻是不理他,自顧自的拉著夏至往前走。
“笑,笑,笑什么笑!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媳婦!”林云清對這一群大老爺們翻了翻白眼,自己族弟找到媳婦,那可是好事一件,那像這些個熊人,到現(xiàn)在甭說媳婦,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見過幾眼。
“副將,我們也想啊,可你看咱們軍營連個母蒼蠅都不來,上哪里去找媳婦啊!好不容易來個,還是個孩子,關(guān)鍵是還被咱們的林少主給定下了,這讓我們怎么辦吧!”
一個平時與林云清混的比較熟悉的士兵,也跟著開玩笑。因著林云雷并沒有在軍營擔(dān)任職務(wù),但又幫助林云天時常管理軍營的糧草,用自己做生意賺來的錢補(bǔ)貼軍營,所以軍營里的人都十分尊重他,稱呼他為‘林少主’。
“去,就你話多,找不到媳婦是你沒本事!趕緊的給我好好練習(xí),練好了下次犬戎在來,咱們定要?dú)⑺麄€片甲不留,到時候爺替你們請功!”
“好——”聲音震天,士兵們聽到林云清的話,各個鼓足了勁,操練起來。
這邊林云清,正在讓士兵好好操練,那邊夏至卻被林云雷拉著進(jìn)了他的營帳,
“那是我族里的堂哥,你崩聽他瞎說,他這人沒什么心眼,說話也沒什么把門的,你別介意!”林云雷見夏至面色如常,并沒有高興的樣子,開口解釋到。
林云雷也不知道夏至是不知道‘小媳婦’的意思,還是不明林云清的意思。按理來說,夏至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齡,對于這些事情,即使自己不清楚,多多少少還是會了解一些,只是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完全看出來有一點(diǎn)害羞,反而是他自己被弄的臉紅脖子粗的。
古代人普遍早熟,等到十五六歲就出嫁了,上了十歲或十歲以后,家里就會嚴(yán)格控制女孩子外出,就像田立春現(xiàn)在除了在繡莊里做繡活,基本不到店鋪前面。不過鄉(xiāng)下地方,并不是十分嚴(yán)格,只是稍微注意一下,田立春時不時也會出去逛逛娘娘鎮(zhèn),畢竟不是大家里的小姐,出門坐馬車,在外面帶紗帽。
不過也許夏至現(xiàn)在年齡還小吧,所以無所感。想了半天沒有什么結(jié)論的林云雷自動將這歸結(jié)于夏至年齡小,他那里能想到夏至身體里三十幾歲的靈魂對這已經(jīng)免疫了,更何況只是被人開玩笑罷了,如果這樣都要怎么樣的話,現(xiàn)代那些動不動就在人前親個沒完沒了的人,都不要活了,集體自殺好了。
“我清楚的!”話說她現(xiàn)在才八歲,如果林云清不是開玩笑,那只能說林云雷太變態(tài)了,居然看上個小娃。她左看看右看看,雖然她挺不待見這家伙的,但是要說他是變態(tài),那她是不會同意的。
林云雷見夏至沒什么反映,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然后遣人去喊了田立冬過來,又讓人送了飯菜,話說他們早晨說了這長時間的話,還沒吃飯呢,他和夏至的肚子都餓了。
吃完飯,林云雷領(lǐng)著夏至和田立冬去見林云天。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人既然來總得見見主人吧。
林云雷的營帳和林云天的主帳離的很近,幾步的路程之后,夏至就見著林云雷昨天鉆進(jìn)去的營帳,不過這次林云雷并沒有魯莽的直接闖進(jìn)去,而是和門外守衛(wèi)詢問了一聲。
“將軍在嗎?”
“在,將軍正在和朱軍師說話,不過將軍一早交代要是少主帶著客人過來了,就讓進(jìn)去!”士兵恭敬的拱手回到。
林云雷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然后就領(lǐng)著夏至和田立冬進(jìn)了林云天的營帳。
對于夏至的事情,林云天從林云雷,馬尚以及許明那里了解到不少,但是真人卻是沒有見過的,對這個聰明的田家丫頭,他是‘仰慕’已久啊,所以今天早晨起床以后,他就想著林云雷要帶他們過來,早就吩咐下面的人,如果林云雷帶著人過來,就讓進(jìn)去。
“大哥!”
“草民田夏至(田立冬)參見震北將軍!”林云雷隨便出口打了聲招呼,夏至和田立冬卻是不能,像他們這種平民百姓見到七品的縣令都要下跪,更何況是高了縣令好幾級的震北將軍呢。雖然老羅頭如今被封了五品的爵位,但是作為她孫女的夏至,可是沒有任何品級,還是小老百姓一枚的。
“云雷,快拉兩位小友起來,這可不是折殺我嗎!”夏至被右相派來的人抓了,以及田立冬救夏至的事情,林云雷在信里都告訴了林云天,林云天心里本來就對夏至高看一籌,田立冬他也派人查過,也認(rèn)為他是個好孩子。
雖然夏至并沒有將她的經(jīng)歷告訴林云雷,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林云雷想查,他還是能夠了解清楚的,更何況后面他還抓了甲十,不說知道了十分,八分也應(yīng)該差不多。
“對啊,夏至姑娘可是幫了我們好大的忙嘞!云雷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們的貴客啊!”坐在林云天旁邊的朱大友,從林云雷領(lǐng)著夏至和田立冬進(jìn)來伊始,就一直在打量兩人,當(dāng)然主要打量的人物還是夏至。
小姑娘皮膚白皙,此時扎了兩個包包頭,臉色有些蒼白,瘦的很,朱大友估計在夏至被抓的時候,肯定受了不少的罪,不然聽之前得到的消息,那里會像眼前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
只是朱大友越打量夏至,越覺得夏至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夏至像誰。要說他見過夏至是不可能的,軍營和娘娘鎮(zhèn)隔著還是挺遠(yuǎn)的,那就只能是夏至長的像他見過的人,只是這個人是誰,讓他一時想不起來。不過他想不起也就沒有想了,上前幫腔林云天,甚至還有點(diǎn)促狹的讓林云雷好好照顧夏至。
林云雷站在那里,心里一直就在翻白眼,林云清不著調(diào),朱大友也跟著不著調(diào)。哎,林云雷有些嘆息的想到,這些人表面憨厚的憨厚,正直的正直,一本正經(jīng)的一本正經(jīng),內(nèi)心里就沒有幾個是著調(diào)的。就是他阿哥林云天,他都不得不承認(rèn),表面上是個嚴(yán)肅的將軍,內(nèi)里卻特別喜歡整人,如今只是看在他是他阿弟的份上,才放他一馬的,古人說的好,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啊。
“林叔叔自是對我們極為照顧的!”夏至不想叫林云雷為叔叔,可林云雷沒有官職,兩人又這么熟悉了,稱呼林公子顯得生疏,反正在家里,夏至都叫林云雷叔叔的,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這樣叫了。
“哈哈,哈哈,叔叔,叔叔……”朱大友聽見夏至的稱呼,立馬爆笑了,林云天也是似笑非笑的倪了夏至一眼。
“老二,笑什么呢,有什么可笑的!”突然也一聲溫和的聲音打破了朱大友的笑聲。鄭生離著營帳老遠(yuǎn),就聽到二弟朱大友的笑聲,掀了簾子進(jìn)來看看。
“大哥你來了,快來聽聽,這小丫頭稱呼小云雷叔叔,可不是笑死我了嗎!”朱大友見鄭生進(jìn)來,笑瞇瞇的招呼到。
“哦,可是那位種出紅薯和雙季水稻,今年又種出棉花的田家丫頭!”鄭生見林云天營帳里還有人,也不拘謹(jǐn),溫和有禮的問道。
夏至順著朱大友的眼光,往后一看,只見一位皮膚微黑,整個人卻顯得儒雅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夏至也就是那么一撇,對這個人得感覺不壞,不過她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好總是盯著人家一直看,所以等那位走近的時候,夏至早就你低下了頭。
而對于朱大友的笑聲,夏至直接忽略而過,誰讓許明當(dāng)初介紹林云雷是他好友的兒子,這樣夏至喊許明為爺爺,不喊林云雷叔叔,喊聲什么!
“哈哈,是嗎,小丫頭別低頭了,讓鄭叔叔看看,叔叔對你可是‘久仰大名’啊!”嗓音如同春風(fēng),吹的夏至飄飄然,不自覺的抬起頭來仔細(xì)打量鄭生,這一看,還得了,夏至脫口而出一聲,“舅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