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么辦?”沅歌看著一旁的非墨。
非墨思量道“不能如何,我即打不過初臨也打不過兮潯,唯有躲,現下初臨和兮潯都在找你,初臨急于拿到靈珠,兮潯也怕靈珠被落入他人之手?!?
“唉…何止他們兩個,九寶他…”沅歌嘆了一口氣。
非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好的詢問“什么情況?”
幕九九低頭不語,心里難受得要命。
短短幾日,所有親近她的人都背叛了她。
沅歌將事情告訴非墨,非墨氣氛的一拍桌“那狐貍崽崽?竟然敢覬覦靈珠!也不看老九是如何真心對待他!”
“他哪里是什么狐貍崽崽,他是火狐一族的皇子,因為天生靈力不足,因此遲遲未能幻化成人形,保持崽崽的身態罷了,心機重著呢!”
“那不是侏儒?他要靈珠,不過是覬覦靈珠的強大靈力罷了,曾經一口一個娘親叫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在說翻臉翻臉,這火狐崽崽和兮潯真是天生一對!”
“行了!”沅歌打斷他,瞥了一眼幕九九,示意他閉嘴。
他們說再多,幕九九始終是最難過的一個。
幕九九嘆了一口氣,她原本以為靈珠是她的幸運,讓她擺脫叔叔嬸嬸,讓她來到雪狐神殿,讓她結識朋友,讓她遇見兮潯。
原來不是,她還是這么的倒霉,靈珠都逆轉不了她的運氣。
難不成她真的是煞星轉世,一輩子注定倒霉透頂?
“先住在客棧里,我會在短時間內尋找去魔界的方法,把你們帶到魔界去。”非墨在一旁道。
幕九九詫異的看著沅歌“你不回去?”
“不回去!”
“回去吧,沅歌,我現在…”
“別這樣!”沅歌拉住幕九九的手“我一定會陪你的?!?
這么危難的事情,她怎么可以不顧朋友呢?
其實她有點生師父的氣,怪他不近人情,與九九相處這么久,難道他真能忍心下手?
非墨回房間時,讓她們兩個夜里鎖住他的房門,未免半夜即白會出現,他控制不了自己。
門鎖好之后,幕九九在外面低低的說了一句謝謝和對不起。
非墨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他在紙張寫詢問如何回魔界的問題,將紙張放在桌子。
他不知道即白會不會出現,也許會,也許不會。
他誕生的那天,正是即白破壞初臨封印的那天。
即白一面想幫助初臨,卻又良心不安,他知道初臨解開封信之后,會有什么結果。
初臨被封印時說過,既然所有人都不愿意放過他和顧漣漣,那么他出來之后,定會血洗三界,稱霸天界。
即白的心里有兩種情緒夾雜,破壞封印之后,他本能想躲避,于是便有了另外一個人格——非墨。
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格。
非墨醒來的時候,躺在一顆大樹下,身有傷,他沒有記憶,驚愕的發現自己有靈力,便誤以為自己是散仙。
后來即白在半夜出現,開始策劃所有的事情。
包括在混沌之初,即白誆騙他是魔尊赤盛,在他情緒崩潰時,強硬將他壓制在身體內。
第二天早晨起來,非墨發現桌子的紙張紋絲不動,大概即白沒有再出現。
幕九九和沅歌將他的房門打開,進了他的房間,沅歌立即問道“有沒有想到辦法回魔界?”
“只有即白知道,我不知道?!狈悄珖@了一口氣。
三個人吃完早飯,非墨帶著沅歌一起去找,幕九九和沅歌去過魔界,那是個石頭成堆的爛地方。
他們猜測入口應該在山里或者在山洞里。
非墨叮囑幕九九在房間待著,切記不要亂跑。
他們兩個走后,幕九九躺在床榻,心里一陣陣的抽痛,無聊了愛胡思亂想。
她睡著了時候還夢見了兮潯,夢里,兮潯依舊愛她,照顧她,他們依偎在一起,像那個午后。
他坐在書房看書,她窩在他的懷里,捧著一本小話本,那當真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哪知,一切都是兮潯用來迷惑她的假象罷了。
醒來的時候她頭痛欲裂,心臟在跳得非???,不知道是不是靈珠在躁動。
她的心臟已經不能再稱為心臟了,而是人人覬覦的靈珠。
非墨和沅歌灰頭土臉的回來,身頭發全是秋葉,非常狼狽。
沅歌累壞了,灌了一大杯水“呼…啥都沒找到,魔界那個破地方,竟然隱藏得這么厲害!”
幕九九給她捻頭發的樹葉“不急不急,你們兩個辛苦了?!?
沅歌和非墨對視了一眼,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幕九九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話要說?”
沅歌干笑了一聲“沒有沒有,是怕你著急?!?
“我不急?!蹦痪啪艣]有懷疑其他。
在客棧待了好幾天,始終沒什么進展,幕九九慶幸,自己暫時還安全。
沅歌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于是幕九九便問道“沅歌,你是不是很想你師父?”
沅歌擺擺手“不是不是…我…”
她為難的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九九,我真憋不住了,我有事情想告訴你。”
幕九九坐在沅歌的對面,能感受到她的猶豫和掙扎,也不逼她,以為她想回去找染珩,卻不好意思告訴自己。
沅歌扭捏的半天才道“九九,前幾天我和非墨出去,得知雪狐神殿那邊出事了!”
幕九九臉色一僵“出什么事情了?”
問完又覺得自己不該問,無論發生了什么,都與她無關了。
“兮潯帝君受了重傷?!?
幕九九又是一愣,重傷?她抿著嘴唇,雖不說話,眼底卻已經有了擔憂的神色。
“聽說是很早之前他遭受天劫時留下的舊疾,不知道為何如今竟然會復發,聽說…藥石無醫,我師父也沒有辦法,再這么下去,恐怕真的…”
幕九九的眼皮跳了一下“怎么樣?”
答案已經很明顯,會死么?
沅歌安撫幕九九“你別急,兮潯帝君修為那么深,不會說羽化羽化的,你…你別…”
幕九九點點頭,冷聲道“他死活已經與我無關,他若死了,我該慶幸,想我死的人又少了一個。”
雖這么說,可是沅歌看得出來,她心神不寧,肯定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