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純兒坐了回去,白青瑤可不依,火狐挨了她一巴掌,不能就這樣饒了楚純兒。于是白青瑤上前一步,作勢要對楚純兒動手。那護在楚純兒身側(cè)的兩個侍衛(wèi)也馬上拔劍,和白青瑤對峙了起來。一時之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煞然。
而蘊兒,則悠閑的坐在那里,一邊品茶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賞著眼前的好戲。
將蘊兒的表情看在眼里,火狐越氣的面色慘白。這個女人顯出的那一副自信又優(yōu)雅的姿態(tài),真是恨的她心肝兒疼。而她和楚純兒的這個誤會就是因為蒼狼中了蘊兒的計,如今她和楚純兒兩鬧不歡,卻生生讓始作俑者看了好戲。
她才沒有那么笨!
火狐清楚,此次賞菊宴上,她要對付的人是金蘊兒,其余的人其余的事情并非重點,她可不能因一時氣惱,又節(jié)外生枝,反而誤了正事。不過是一巴掌而已,她忍了!
思及此,火狐的冷眉一沉,陰森森的看了蘊兒一眼。
白青瑤和蒼狼正和楚純兒的人冷目相對,雙方全在尋找機會搶先動手。這時,火狐的聲音傳了來:“青瑤住手!”
白青瑤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楚純兒這個小賤人給了主子一個巴掌,而主子居然讓她住手,這是何用意?
白青瑤并沒有收回手,卻是將目光移向了火狐。
“白青瑤,你住手!”這次的口氣生硬了很多,火狐森聲道,“皇上剛才讓大家坐下來賞菊,你難道沒有聽到么?!”這個無權(quán)無勢只會撒潑的楚純兒很好對付,重要的是金蘊兒。萬不能逞一時之快,丟了大魚。
白青瑤并不懂,一張臉氣的忽紅忽白的,在不能違抗命令的情況下,忿忿的將攻勢給收了回來。
火狐運功,將臉上那一個火紅的巴掌印消退,冷冷的瞥了蘊兒一眼,才裝模作樣的向皇帝行禮。
“臣妾玉嫣,給皇上請安。”火狐向皇帝福了一個。
“愛妃免禮。”皇上也皮笑肉不笑的道。面上語笑燕燕,其實兩人心中恨不得馬上將對方給五馬分尸。皇上的長袖拂過左側(cè)的椅子,笑道,“朕與愛妃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賞菊了,愛妃坐到朕的身邊來。”
瞟了一眼皇帝周圍的幾個黑紅衣人,火狐心中有點詫異,怎么自己的這些人居然到了皇帝的身側(cè)?是誰安排進來的?難道是西門澄也入了宮,并且進行了這一系列的安插么?這樣一想,火狐就松了一口氣,這樣縝密的事情的確是西門澄能夠辦的出來的。
見四周全是自己人,火狐的心中有了底,便撩衣坐在了主坐上。
與此同時,御花園外,一抹橙色的身影快速躍入了皇宮。兩腳落地,西門澄的目光疑惑萬千。他感覺出了事情不對頭,那素華門口的守衛(wèi)分明全是黑紅衣的自己人,為何剛才卻不準他進門。他偷偷入內(nèi)又看到灰衣侍從全被安排在了皇宮的最外圍。
難道……
西門澄的靈機一動,頓時恍然。
是衣服!有人將皇宮侍衛(wèi)和火尾閣侍從的衣服給兌換了!
糟糕!西門澄心中著急,火狐娘娘要是不清楚這一點,會出大問題的。
西門澄想到這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快速往火玉宮的方向飛去。卻在半路,碰上了剛才被火狐打的那一隊火尾閣精銳,他們正灰頭土臉在往這邊走。
帶頭的小首領(lǐng)臉上有兩個紅彤彤的大掌印,看來火狐那兩巴掌打的的確夠狠。
“頭兒,這真是莫名其妙啊。”他的下屬們也在生悶氣,悶聲道,“我們辛辛苦苦的前來支援娘娘,卻無辜被打了,這憑什么啊?”
那小首領(lǐng)的態(tài)度倒是平靜,他安撫同伴們道:“大概是娘娘今天心情不太好吧……”
“心情不太好也不能這樣打人啊。”同伴們?nèi)匀环薹蕖?
“人家是娘娘,咱們是下屬,被打一兩巴掌也是應(yīng)該的,你們也別鬧別扭了。”小首領(lǐng)臉上疼著,卻也耐著性子好言相勸。
“不是啊頭兒。”同伴甲生氣道,“你沒看到么,站在門口的那小侍衛(wèi)壓根就不是自己人,還給娘娘擺臉子,娘娘也賞賜了他玉鐲子,咱們這些自己人反而被扇耳光,這是什么破世道啊。”
這樣一提,眾人更忿忿了,紛紛張口:“是啊是啊,太過分了嘛!”
“傷心了啊。”
“好了!”那首領(lǐng)道,“你們也別吵了。我尋思著,是不是娘娘將人給認錯了。”他蹙眉道,“咱們今早收到銀玉牌的命令,要換一身衣服,是不是因為這衣服的原故,所以娘娘才……”
“可是,這衣服是玉嫣娘娘的命令啊。”同伴乙道,“我們收到是銀玉牌的直接命令,也是火尾閣的頂級命令,難道會有錯么?”
“就是啊。”同伴甲又道,“難道娘娘發(fā)了命令之后,轉(zhuǎn)頭就將這事兒給忘了?那豈不是腦袋出了問題?”
他的話音一落,馬上引起了其他人的猜測,有人道:“哎呀你不提,我也沒想起,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火狐娘娘的頭發(fā)……”
“是啊,她的頭發(fā)好亂啊,而且禿頂哎!”
“對對對,難道是娘娘修煉時走火入魔了,不僅成了禿頂,連自己人也不認得了?”
“啊啊啊,完全有可能啊……”一群人越聊越興奮,聲音也大了起來。
正在這時,西門澄停在了不遠處,如今火尾閣的形式這樣危險,他們這群人不去支援娘娘,居然湊在這里聊天,西門澄怒從心中來,快步奔上了前來。
那小首領(lǐng)見是西門閣主來了,忙迎了上來,準備將火狐的異常告訴西門澄:“西門閣主,出大事了,火狐娘娘……”他的話沒有講完,卻見西門澄沖上前來,不由分說,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他翻倒在一邊,西門澄又不客氣的踹了另外幾個人。
“閣主!”那小首領(lǐng)從地上爬起來,十分委屈的喊道,“閣主,我們……”
西門澄怒道:“事情這樣急促,你們居然在這里聊天?你們的膽子不小啊!”
“不是啊,閣主,是娘娘她……”小首領(lǐng)想解釋卻被西門澄森冷的聲音給打斷了,“本閣主問你們,火狐娘娘在何處?”
“娘娘在花園里的賞菊宴上。”小首領(lǐng)道,“閣主啊,火狐娘娘今天有一點奇怪,她……”
“娘娘在宴會上,你們居然沒有去支援,反而在這里閑轉(zhuǎn)?!”西門澄不聽解釋,見他們一個個呆滯的跪在地上盯著自己看,西門澄怒道,“看什么看,還不快滾起來,跟著本閣主進宴會去找娘娘?!”
“……”心中無比委屈,但那西門澄不聽解釋,那小首領(lǐng)也忍了,他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手下們也一個個的爬起來,應(yīng)道:“是,閣主。”
西門澄氣的夠嗆,他瞥了一御花園,發(fā)現(xiàn)那周圍全是黑紅衣服的人。按照之前的推論,換上這衣服的應(yīng)該就是皇宮的侍衛(wèi)了。他們?nèi)撕芏啵鏖T澄現(xiàn)在想帶自己人進御花園還真有些困難。
西門澄想了想,掂量了一下腰間的錢袋,盯住了不遠處的一個黑紅衣守衛(wèi)。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他能帶人進去,再多的銀子也值得。于是西門澄冷冷的吩咐火尾閣精銳們滾在這里等著,他一人抽身上前,和那守衛(wèi)攀談了起來。
火尾閣的這群人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啊!
一個個的捂著臉捂著屁股,剛被西門澄打的渾身疼。
那小首領(lǐng)也揉著自己腫脹的臉,心中無限的惆悵。正當(dāng)他們心中有怒不敢發(fā)時,他們看到不遠處的西門澄居然也在給敵方的人銀子。而且大手筆的將錢袋子全給了他。兩人又攀談了一會兒,西門澄將身上的玉佩也給了他了……
怒火頓時洶涌澎湃的涌上了眾人的心頭。
他們辛辛苦苦的為火狐娘娘服務(wù),卻只落了個被扇耳光、被踹被打的命運。但是敵方的人居然能一二再再而三的收銀子!
這也太不公平了!
彼此相視一眼,他們的眼中登時就騰起了滾滾的烈焰。
西門澄好不容易買通了那侍衛(wèi),轉(zhuǎn)身回來時,卻見那里的一群人只剩了小首領(lǐng)一個等在那兒。
“人呢?”西門澄兩眼一圓,怒道,“你這個廢物,剛才那群人呢?!”他的話音一落,忽然,從后面跳出來兩個人將一個大的麻袋套上了西門澄的腦袋,接下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怒火發(fā)泄。
“叮哩個咣當(dāng)!”
“當(dāng)主子就了不起啊!自己走火入魔了還打我們!”
“老子不干了!”
“讓你打人,讓你打人!”
“……”小首領(lǐng)剛才本來想告他一聲的,不料西門澄上來就是一句廢物,罵得他毫無還口的機會,如今他也泰然了,反正火尾閣平日里對他們也不好,他又何必一直助紂為虐,干脆反了拉倒,于是小首領(lǐng)上去就沖著麻袋踹了一腳,對同伴們道,“這里人多,先將他拖到僻靜的地方再打!”
“是。”眾人領(lǐng)命,將麻袋口給系緊了,拖著西門澄一點點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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