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蘭盯著不遠處的冰狼,吞了口口水喊道:“它受傷了,它的后腿是懸空的!”她又踹了一腳還在向后退的狂獅怒道,“你怕什么啊?它已經成了那樣你還怕?給我上啊!”
此時的狂獅像一只哈巴狗一樣恨不得藏在白若蘭的身后去。
“廢物!快給我上!”白若蘭喊道,“你沒有看到它渾身都在流血?!額頭上,它的額頭上都在冒血!”
的確,冰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眉心的傷口也開始汩汩的流血,順著它的雪白的絨毛流下了下來,又隱沒在一片白絨中。
狂獅仍然心驚膽寒的看著它,久久不敢動。
“廢物!”白若蘭一怒之下,從腰間取下來自己的長鞭,沖著狂獅的身上就是一甩。狂獅被打的渾身一抖,萬般無奈的往前邁了一步。
“我養著你,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你如果不敢去,我現在就殺了你!”白若蘭氣急敗壞的怒吼著。此時如果她和狂獅都退縮,那如何能讓別人為她賣命?
面對冰狼,狂獅必須要上。
狂獅也不能逃走,只能被白若蘭打著往前走。
冰狼靜靜的看著它,也緩緩的移步前行。它的腳步非常輕盈,氣息也靜若不聞,仿佛那渾身的傷口對它絲毫沒有影響。
冰狼和狂獅一同往中間走。雙方停在了離彼此三米遠的地方,然后開始冷冷的對峙。
蘊兒看著冰狼散發著白芒的背影。
那次見了狂獅之后,可把她給嚇了一跳,她以為所有的二等靈寵都像它一般,又臟又臭,像是直接從非洲空運過來的……沒有想到,居然也有像冰狼一樣漂亮的靈寵,真是美的讓人驚嘆。
蘊兒胡思亂想,前面的冰狼已經身子前傾,目光陰沉,做出了要攻擊的姿勢。
它對面的獅子也有攻擊的姿勢,但還是渾身發抖,懼意未消。
冰狼頓了一下,然后四腿一蹬,拼力的向獅子撲了上去。狂獅躲避不及,冰狼一口就咬住它的脖子,惡狠狠的撕扯了起來。
狂獅劇烈的甩著頭,想要把冰狼給甩出去,但都無濟于事,眼看著它的脖子已經被冰狼咬出了血,它干脆在地上打起滾來。一狼一獅在地上滾動,嘶吼和掙扎的聲音不絕于耳。塵土飛揚,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楚實況的眾人只能憑輪廓來分辨現在究竟是誰占了上風。
那一團白芒速度極快的上竄下跳,極具威懾力的怒吼讓圍觀的人也心驚膽寒。
又過了一會兒,一切安靜了下來。
冰狼安靜的從黑暗中走回來,它輕盈的來到蘊兒面前,吐出了嘴里含著的一口滿沾鮮血的獅子毛。然后它轉身,又安靜的護在了蘊兒的身前。
躺在不遠處的,是那只狂獅一動不動的尸體。
此戰不過三分鐘,狂獅就已命喪黃泉。
白若蘭一見,嚇的急退三步,差點跌坐在地上。周圍埋伏的人見狀也無不唏噓,紛紛退了一退。
好強大的攻擊力!
蘊兒也沒有想到冰狼的攻擊速度這么快,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靈敏,當真是讓她驚訝。
最讓她刮目相看的是它的毅力。
她剛見到它時,它分明已經奄奄一息,但在敵人面前,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恐懼和心虛,它那一雙冰一樣沉靜的眼睛,透漏出了它極為強大的內心。
這個家伙,她喜歡!
站在冰狼的后面,蘊兒看到它的身后又加了幾個傷口,獅子的嘴無疑是很大的,那傷口絨毛也遮擋不住,已經血淋淋的露了出來。
雙方仍然在對峙,白若蘭長呼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要鎮定。
蘊兒看著冰狼笑了起來,她突然從后面把聚精會神,準備再次攻擊的冰狼抱了起來。
冰狼一驚,不解的看向蘊兒。
“好了。”蘊兒疼惜的揉揉它的腦袋,說,“我們不玩了,再玩你就要把你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冰狼像一只小貓一樣被蘊兒蜷在懷里,感覺無比郁悶,它動了兩下腿,似乎想跳下來。蘊兒攬著它的肚皮,斥責道,“不準再動了,再動我就扔了你。”
“……”冰狼四只腿凌空翹著,動也不再動了。
蘊兒用下巴蹭了蹭它軟綿綿的毛,說:“你可真讓人喜歡。我們走,我帶你回去療傷。”說完,就理也不理對面的白若蘭,轉身要回馬車。
臨上車的時候,蘊兒對一直沉默、以打醬油身份出現的車夫點了一下頭,說:“師父,麻煩你了。”
那車夫拽了下帽子,酷酷的點了一下頭。
白若蘭沒看懂,她馬上招呼四周圍的人一起上把蘊兒給攔住,那群人才到馬車前,就見那一直沉默不語的車夫渾身發出淡淡的綠光。
青,青玄?
眾人一見,急忙煞住腳步,一時誰也不敢上前了。、
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級到了青玄也算是高手。
“你們——都是廢物!”白若蘭有見蘊兒馬上要上車走人,她著急要攔住她,于是手心幻化出一束黃光,甩手就向蘊兒的背影襲去。
黃光在碰到蘊兒的身體的一瞬,快速調轉方向,白若蘭瞳孔放大,身子一擊,迅速向后摔飛了出去。
“……”蘊兒汗顏。
早就知道她會反噬還出手……
我看這個太子妃不僅是頭光了,腦子也是光的。
“太子妃!”眾人一見,紛紛去看她。
蘊兒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淡淡的吩咐車夫:“算了,沒心情去買武器了,掉頭,回家。”
那車夫又把帽子往下扯了扯,領命轉了馬頭,往賞寵閣而去。
以為她給仙媽媽的那一盤金子是白給的么?仙媽媽是多精明的人,收了蘊兒的銀子,當然為蘊兒考慮的面面俱到。
一般的車夫,如何有資格為蘊兒駕車?
蘊兒坐在車上,懷中的冰狼因為受傷過重,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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