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凌語笑看著他那嘴邊嘲諷的笑容,她不斷念著這句話,卻是發(fā)現(xiàn)這句話變得格外蒼白不具有任何的說服力。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來解釋自己并不是他所認(rèn)為的那樣。
上邪昊看著她不斷重復(fù)這句話,眼里閃過了一抹厭惡,“你倒是說說,不是這樣,那該是哪樣?”
他眼里那明顯的厭惡之情,那么深刻,刺痛了凌語笑。她張了張嘴,她欲要出口的話語,最終卻是沒有說出口,她忽然苦澀的扯開了一抹笑容,“上邪昊,既然是服了絕情散,就該對任何的人或事物不能再有任何的感情,那你對我這般厭惡這般恨,這又代表著什么?”
這小子,真以為他這樣假裝著就沒事了嗎?
上邪昊冷笑一聲,忽然逼近了她,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緩緩抬起頭對視著自己,“凌語笑,我恨你我討厭,恐怕是你想太多了。我沒必要討厭你,更沒必要恨你,我們本該就是這樣的陌生人!”
我們本該就是這樣的陌生人……
凌語笑抬眸對視著他眼里的一片冰霜,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碎裂,但是至少,他還活著??!對啊,他還活的好好的!
上邪昊的目光森冷地對視著她的,忽然,一只略微冰涼的手忽然觸碰上了自己的臉,他的眼里那豎起的冰墻差一點就沒有因此堅持下去,可是他卻強(qiáng)忍著沒有讓之坍塌碎裂。
“你至少還活著,還好好的,真的,只要你還好好的,我便什么不求?!彼焓州p輕撫上了他的臉,感受著他臉上那最真實的溫度,心里有那么一刻是滿的。她早就知道了這樣的可能,就算他真的活著,估計也不待見自己。
上邪昊的眉心略略隆起,忽然一把推開了她的手,“是嗎?什么都不求?”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那笑意帶著冰霜。
凌語笑一點都不反感他做出這樣的表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是,都是,只要……只要你還活著?!?
“是嗎?那你現(xiàn)在,伺候好我,我便相信你說的!”他忽然扯過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某個地方,那里溫?zé)嶂?
凌語笑嚇得手抖了一下,她詫異萬分地抬眸看向他,很想問,這丫的不是都沒有感情了,怎么還會有這樣的欲望和沖動呢???
“那啥……你確定你不是在騙我?”騙她真的服了絕情散?
上邪昊一個殺人的目光瞪向她,“伺候還是不伺候?”
凌語笑的臉驀地紅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在馬車?yán)?,他們這樣玩會不會有些過分了?可是在他那樣的眼神逼迫下,她狠心地咬住了下唇,是啊,不能再離開他,這是她發(fā)的誓,所以絕對不能在這里把他給丟棄!至少這個時候,她對他的愛情,從未熄滅過。
“我……伺候!”她咬著下唇,一顆一顆顫抖著手解開自己的衣扣,她的臉色明明是白的嚇人,卻又因為害羞紅的格外火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矛盾著
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心里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難受,這樣的難受究竟來自哪里,她不知道。
坐在馬車外趕車的司永璃本來心情挺好地邊哼歌邊趕馬,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念一下詩歌,可是很快,他就被馬車?yán)锏哪硟扇私o影響了。
里面發(fā)出了一些很奇怪很曖昧的聲音,司永璃握住馬韁的手一頓,臉色頓時刷紅了,啥情況啊這是?為啥這馬車?yán)锏那闆r讓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兩人在恩愛?
嗯……這聲音的確是恩愛……
不止他聽見了,周圍隨從也都聽見了,大家都很尷尬地紅了臉,不敢去想馬車?yán)锇l(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太讓人遐想無限了。
但是外面和馬車?yán)锏那闆r卻是完全不一樣,上邪昊的表情冰冷,一絲一毫都沒有動搖,甚至這表情沒有改變一點點。
凌語笑卻是覺得有一種屈辱在心里油然而生,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停手還是該繼續(xù),可是面對他那樣的臉色和眼神,她承受不起,她只希望他還是當(dāng)初那個霸道卻依然疼愛她的男人。
可是經(jīng)過這么多的創(chuàng)傷之后,他們恐怕再也無法做到了過去那般了吧?心里的難受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言喻。
“凌語笑,你可知道,看著你痛苦的模樣,我該是多么高興?”他說著最無情的話語,可是他的心也在痛,他因為心的痛苦,額上已經(jīng)沁出了冷汗,感覺得到凌語笑忽然停下了動作,低喝了一聲,“不許停!”
凌語笑怔怔地看著他,不得不說,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真的不像是裝的,自己把脈也絕對不會有錯的,那么,他是真的服了那樣的毒?那毒居然還是云皓煊給他的?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自己卻被這么瞞在里面。
“上邪昊,我這句話,這輩子只會說這一次!”凌語笑的眼眶里微微濕潤了幾分,她堅定地對視著他的黑眸,“我,凌語笑,愛的是你,不管你相不相信!”
上邪昊看著她那堅定的目光和眼神,那一句話,太過深沉地刺進(jìn)自己的心里,猶如最鋒利的利劍。他痛的只感覺眼前一黑,他能夠感覺到這樣快要死去的感覺,那種對生存的渴求,他也開始掙扎。
“昊?你怎么樣了?”耳邊,傳來那個女人那急切的聲音,可是他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凌語笑急了,一把抓過他的手腕,嚇得她的手開始顫抖。他不能這樣,在自己好不容易確定是他的時候,他就要又一次拋棄了自己!絕對不行,也絕對不能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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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們找了一間客棧停了下來,凌語笑派了幾個人去拿藥,站在上邪昊的床頭,這個時候看著一直守在上邪昊身邊的司永璃,她忽然皺了皺眉問道。她就說覺得哪里奇怪,原來真的不是自己想多了,而是,他早就知道了,她就說憑借司永璃地身手,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地就聽命于玄閻
門門主,原來,這一切都是由于這是上邪昊!
司永璃一怔,抬頭看向她,“你……也都知道了?”他知道,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知道這樣的事情的。畢竟……有些東西,對她來說,很容易就能夠看得出來。
凌語笑笑了笑,“原來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什么叫我們,你不過就是第二個知道的罷了。”司永璃頓時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像是叛徒的味道,下意識地就開始反駁。
凌語笑不語,走到了床邊,伸手抓過自己的衣袖給他擦拭額際上的冷汗,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治好他身上的毒素,但是她決定自己試一試。
雖然傳聞都說絕情散絕對不會有解藥,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命運(yùn)。
“他的毒……是不是沒有解藥?”司永璃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輕嘆一口氣,“說來也怪,這明明天底下這么多的毒,為何偏偏給他下這樣的毒,就為了讓他對你產(chǎn)生不了感情嗎?云皓煊這個男人真是幼稚!”
凌語笑瞪了他一眼,“瞎說什么呢?”她非常不悅,因為她從來不覺得云皓煊對自己能有什么感情。要說隴辰夜,自己是真的感謝他,他對自己的恩德,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還才好。
“語笑,你別這么遲鈍好不好啊,云皓煊的確是對你有意思,不然他沒必要這么做。”司永璃覺得她是在逃避。
凌語笑不說話,卻是目光溫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沉靜的睡顏,還是這么好看,不管是皺眉還是生氣亦或者是難過,每一個表情都是那么動人,她無法把他從自己的心里揮走。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把,我在這里看著他就好了。”她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司永璃微微一笑。她非常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司永璃無奈一嘆,起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返回來說道:“有什么事可以叫我,他……也許不會對你這么好了?!边@是他的自我感覺,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想。
凌語笑沒有當(dāng)一回事,點了點頭,“謝謝你?!彼还苓@個小子對自己是多么糟糕,她一定會守在他的身邊,這一次,一定會守在他的身邊。
司永璃嘆息著走了出去,嘆息著,真是個傷春悲秋的日子啊!
凌語笑伸手撫平了眼前的男人的眉頭,隨即脫了鞋,躺在了他的身側(cè),輕輕描摹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輪廓,心里有一種難以言語地滿足。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男人陰沉著問道:“你在做什么?”語氣里帶著一絲厭惡。
但是,現(xiàn)在在凌語笑認(rèn)知里,這樣厭惡的語氣就是掩藏罷了,她勾了勾唇角,“伺候你?!彼浅8纱啵踔吝€帶著一絲理直氣壯。
上邪昊皺著眉頭,“誰讓你照顧,滾出去!”他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可是,凌語笑卻偏不,她一把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際,“不好意思,現(xiàn)在如果我滾的話,我們就得一起滾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