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碧波萬頃,氣象萬千,湖中有島嶼縱橫,好似銀盤鑲翡翠;湖濱有庭園點綴猶如錦上添花,湖光山色交相輝映,山水縈繞既具有西湖的明媚秀麗,又有海濱的雄偉壯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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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淡泊寧靜,萬頃金漚;雨天,煙波浩蕩,巒影空濛;風起,黛浪奔騰,水天相連;雲(yún)涌,輕煙漫舞,變幻無窮。
八百里太湖,山明水秀,風景之優(yōu)美,可謂得天獨厚,有若一幅山外有山,湖中有湖的壯麗天然圖畫。
明代文徵明有詩泳太湖:
島嶼縱橫一鏡中,溼銀盤紫浸芙蓉
誰能夠貯三萬頃,我欲身遊七十峰
天遠洪濤翻日月,春寒澤國隱魚龍
中流彷彿聞雞犬,何處堪追范蠡蹤
清晨時分。
湖面雲(yún)涌,輕煙漫舞,煙雨朦朧,將遠近的風光景緻,都淨化成夢幻般的天地。
老漁夫在艇尾輕搖櫓槳打進水裡撥出“嘩啦嘩啦”節(jié)奏有序浪花,輕靈膠水響,牽起一個個漩渦,飛快地往飛流失。
“神魔刀”衛(wèi)九敵卓立船頭雙手負背,一對仰望蒼天、悲憫無奈的眼神與濃霧融化,擴散至無弗遠屆。
關(guān)羽端坐船中,雙眼一抹愛憐珍惜,雙手緊握的青龍偃月大刀、切入冰冷湖水裡翻動,洗滌刀背上沾滿的鮮血;入水即清,明亮照人,好一把快刀。
那匹叫小青兒的雪青馬,一點也不伯水,更不怕浪,穩(wěn)如盤石。
霧越聚越濃了。
濃霧蓋天含地,將他們吞噬在另一個煙詭雲(yún)譎奇異空間裡。
瞧不見任何山湖景緻。
也聽不見一切萬物躁動,只有三個人心房脈動。
“神魔刀”衛(wèi)九敵如柱凝固船頭,雙眼炯炯如炬,側(cè)左耳一顫,輕抖,突然出聲道:
“一船人的驚慌吵雜,船速很快往這裡來了”
片響之後。
老漁夫一呆這時才聽到“霍霍”由遠而近震響,那是滿帆顫動的聲音。
老漁夫雖然一呆,卻神色自信滿滿,一輩子生活湖上遇多了這種事情,長櫓立即快速搖動,雙臂臂力十分驚人,往一旁避去。
小舟順水勢平順滑行了三十尺左右。
驀地,左方一艘商船,如突來受傷的巨獸般破霧而出。
由小舟往上望去,就像望上高起的崖岸般,那麼遙不可及。
商船上十六幅帆,風漲鼓滿,瞬息間迫至小舟二十多尺的近距離,聚葉滿船的人,驚駭尖叫,婦孺泣啼,好似身逢絕境。
商船上一名護院遊俠裝束,眼尖看見了小舟,揮手大聲叫道:
“黃巾賊搶劫殺人你們快閃”
語音旋落,彈指間,船又隱於男中。
老漁夫膽顫魂飛,雙臂將長槽搖得更急,架槽處“咯吱咯吱”翻攏得似乎將斷,又平滑出五十尺遠。
“大爺別站在船頭、趕快藏於柵內(nèi),這些黃巾賊十分殘暴,什麼都搶,連死人的衣物都要”
老漁夫拼命搖槽欲將小艇開走,已來不及。
浪濤涌到,煙霧茫茫,還未見賊艦蹤跡。
小艇就如一片小葉,被浪鋒捲起,可見來船頗爲巨大。
馬聲嘶鳴關(guān)羽輕呼出聲,“神魔刀”衛(wèi)九敵冷哼一聲,待小艇升至最高點時,腳勁一頓小艇順著高浪泄滑一旁,霎時間,移離了原來航道三丈之遙。
這一頓並非純靠腳勁,更重要是對水性的熟悉,踩浪勢而行,若連小艇也給掀翻的話,傳出江湖,就有辱盛名。
同一時間,戰(zhàn)艦穿雲(yún)霧而出,清晰望見艦首戰(zhàn)鼓咚咚,滿船頭系黃巾士兵,旗桿飄揚“人公將軍”及“張”姓大旗,十六枝巨槽掀浪滑行而過,追逐剛纔那艘商船,水速快過一倍,如間張牙舞爪惡龍,隱於霧裡。
老漁夫嚇得癱軟船尾,船頭那位瘦巴巴的看似中年客倌,難到會變戲法不成這麼一跺腳就閃過小艇被戰(zhàn)艦橫撞斷腰之厄
關(guān)羽蠶眉一挑,雙眼殺氣騰騰道:
“師父我們救是不救”
“神魔刀”衛(wèi)九敵寒聲道:
“殺不完的賊胚既然遇上了怎能見死不救再加上這一仗,總共七十六場了。”
關(guān)羽棗紅臉色更紅,嚅囁道:
“師父弟子不懂得水性。”
“神魔刀”衛(wèi)九敵神色愕然道:
“那就當場學唆若有危險,就由小青兒馱著你,這頭畜牲水性還不錯,如行水游龍。”
老漁夫驚魂方定,關(guān)心道:
“客倌你們再有通天的本事救人,無奈小舟水速不快,就憑老夫操槽,再加十倍的力氣也趕不上的。”
“神魔刀”衛(wèi)九敵成他一眼微笑道:
“老人家坐穩(wěn)了”
這個尾字一出,驟展雙臂如白鶴展翅,擺甩衣袖“霍霍”兩響,迸出了兩股飆勁狂風,轟至水面,小艦翹起船頭,如梭疾箭矢般的飆飛出去。
只聞老漁夫驚駭?shù)猛弁鄞蠼行⊥袼俅┤腚?yún)消逝。
高船乘風破浪,有若驚弓之鳥竄跳,滿船甲板上的百姓如無頭蒼蠅般亂跑、呼天搶地好像世界末日降臨。
甲板上特異之事,是一位身穿百衲破衣的中年和尚,周圍環(huán)繞數(shù)十位虔誠信徒,居然還在聽聞他的佛法,好像將生死置之度外,十分突兀。
這名和尚相貌堂堂,生得方頤大口,是屬筋骨型的方臉,碧服紫髯,氣質(zhì)風強,堅韌厚實,有恆心有耐心,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必定排除萬難,堅持到底,務求成功,絕不因艱難而後退,或中途灰心退縮。
他就是駐錫江南的白馬寺安字輩弟子法名安清,字世高,世稱“安世高”而不名。
安世高合十稱誦一些佛偈,講經(jīng)說法到了尾聲道:
念彼觀音力,火坑變成池,或漂流巨海,龍魚諸鬼難。念放硯凌晨力,波浪不能沒,或地須彌峰,爲人所推墮念彼觀音力,鹹即起慈心,或遭亡難苦,臨刑欲壽終。念彼觀音力,刀尋段段壞
一字一句清晰繞耳,字句鏗鏘堅石般,敲在商船上每個人的腦袋裡,溫暖若慈母般的安撫,一股暖流從人人的心扉中涌出百寶妙蓮般的託扶整個人飄飄然如入佛境,安享解脫世俗塵囂的苦惱生活。
整艘船一時間寂然爲佛偈所攝受。
安世高的慈音又起道:
“衆(zhòng)生愚癡倒果爲因,心意如獼猴般無一時安靜,所謂;凡夫畏果,菩薩畏因。黃巾賊來擊,無處可跑,大家橫豎一死,不如匍匐甲板上,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以求心安,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xiàn)”
字字句句溫心,有若從腦海中涌出,穩(wěn)定了大家的驚慌恐懼。又如臨死前的懺悔,人人潸然淚下,安靜匍匐船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商船在湖中寧靜任水飄浮,傳出陣陣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不再操槽逃命了。
所謂;生又何歡死又何懼頓悟超然。
俄頃之間。
黃巾賊戰(zhàn)艦循聲而至,賊兵雀躍歡欣有如逮到了一頭肥羊,紛紛舉竹桿勾及拋出勾繩,欲扣著船欄,登船搶劫。
變生肘腋。
乍見,安世高掠身騰空而起,雙袖大展有如大鵬鳥般疾射賊艦,隨後又掠出五名俗家弟子,一起衝上相距不到五尺的賊艦。
只聞安世高在空中喝聲道,
“商船快點駛離往南犢山下“龜頭渚”而行”
商船又動了起來,大衆(zhòng)齊心,操櫓飛快,於白茫茫湖面,往南而逝。
戰(zhàn)艦上數(shù)百名賊兵,只見一個光頭和尚,身穿百衲破衣,卻神色泰然,神奇的是,他雙掌迸出金光閃閃,所觸摸的勾繩及竹桿勾即斷,好似兩把凌厲寶劍,十分搶眼。
和尚浮光掠影的身子,在賊兵間矯若遊龍,左挪右騰之中,賊兵紛紛無聲無息躺下,十分勇猛厲害。
另外五名遊俠兒裝束人物,緊跟隨和尚其後,沿艦上四周分散開來,所經(jīng)之處,人馬仰翻,哀嚎四起,不是落湖就撲倒甲板上,更是彪悍十足。
和尚滿臉慈祥道:
“如非需要切勿殺人”
一場廝殺一柱香時間即歸於平靜。
“神魔刀”衛(wèi)九敵催勁十成。救人如救火,整艘小艇就如離開湖面,穿梭霧裡有如騰雲(yún)駕霧般快速,令人睜不開雙眼,頓飯時間已然趕上了賊艦。
小艇繞著戰(zhàn)船四周方圓十丈搜尋那艘商船,卻不見蹤跡,令“神魔刀”衛(wèi)九敵心中十分訝異,又費了頓飯時間。
關(guān)羽忍不住道:
“師父怎恁地不見商船莫非被擊沉了卻沒有聽見弩炮巨響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一連疊向,小艇停了下來。
“神魔刀”衛(wèi)九敵望著三丈開外戰(zhàn)艦,有如佇在煙霧迷濛中若隱若現(xiàn)的一頭洪荒巨獸,隨湖波盪漾,又似幽魂船般,靜悄悄地無聲無息,隨時消失的樣子。
老漁夫驚駭叫道:
“賊艦怎會停擺不動了莫非戰(zhàn)艦上的人,全部死光光了剛纔乘風破浪的氣勢一下子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噤聲”
“神魔刀”衛(wèi)九敵側(cè)耳傾聽,一臉的訝異不解道:
“事有蹊蹺滿艦的人受傷哀鳴,好似經(jīng)過一番慘烈的戰(zhàn)鬥徒兒,我們上去看個究竟”
語音旋落,在小挺裡拋擲出二塊渡板,如箭矢飆丈外、牽著關(guān)羽的手,一跺船頭掠身挪騰而出燕子三掠水般,雙雙踩著落湖的渡板,二個起落三丈開外,躥至了戰(zhàn)艦消逝。
老漁夫愕傻著了這豈不是陸地神仙麼
“神魔刀”衛(wèi)九敵提舉關(guān)羽剛剛著落甲板,望著滿船上的殘兵約二百多人,倒地痛苦哀嚎,卻全身沒有傷口可見是受內(nèi)勁力震傷,這輩子休想提勁運氣,動武械鬥了。
到底是何方高人下的重手法思緒起伏之際。
四面八方涌來了拳風掌勁,卻無殺機
“神魔刀”衛(wèi)九敵好似早有驚覺船,一彈身掠飛而起,雙袖往下連拍幾下,凌空虛渡,似一股輕煙升至了戰(zhàn)艦旗桿遼望臺,居高臨下,虎視眈眈戒備著。
關(guān)羽蠶臥眉一跳,丹鳳眼驟展如銅鈴,棗紅重臉發(fā)光,一尺美髯賁飛,氣勢凝沉,大喝一聲,有如猛虎出閘,雙臂掄起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橫掃幹軍而出
青龍乍見,大刀銀芒旋弧一閃
逼退了來襲四人拳風掌勁刀鋒刮下一片片衣衫飛揚,好凌厲霸道的一刀
四名遊俠兒裝束人物,個個一呆面露訝異,默契的一擁而上,皆不相信連袂出手,居然會被一個少年紅臉的傢伙,一揮刀就削下一片衣袖。
關(guān)羽見他們手無寸鐵,冷哼一聲,將青龍偃月刀往甲板上一插,拍拍雙手示意,不討你們便宜,赤手空拳的接招了。
這段時間的七十五場沿途而來戰(zhàn)鬥歷練,已使關(guān)羽非昨日吳下阿蒙;覬準左側(cè)一名遊快兒的直拳欲轟至太陽穴時,聳突左肩膀臂拱,對方失去了準頭一滑,關(guān)羽右手臂接粘了他的拳頭、左掌化爪,攫著了他的腰帶一挪提,將其整個身體掄飛起來,就旋著打,將其扼出,把他們?nèi)嗽僬鹜巳撸瑵L得一地葫蘆,氣得他們火急跳腳,連袂再上。
四對一竟然無法取勝引得正在替?zhèn)庸钳焸陌彩栏吆蜕屑傲硪幻降艿淖⒛俊?
黃巾賊戰(zhàn)艦,什麼時候出了一名紅臉的少年英雄好漢。拚鬥經(jīng)驗十分豐富,又棄大刀不用,一拳一腳的硬拼,真君子武德,不禁令人敬佩。
和尚安世高按著徒兒肩膀道:
“你繼續(xù)替?zhèn)菐煾溉タ纯吹降装l(fā)生了什麼事這個少年英雄非泛泛之輩,可惜流落賊黨,找機會渡化他”
安世高霍然起立,掠身而去,就當接近戰(zhàn)鬥場五尺之際,一股洶涌無儔的殺氣從天而降;當場將其攝震著了,如錘定在甲板上,不敢挪移半步。
殺機的氣勢是安世高生平遇見最凌大無與倫比,渾身百衲衣裡面的寸寸肌膚,有若被千萬支小刀架著示警;如果你再貪進半步,有被千刀萬剮的命運,別怪老夫連出家人也殺
安世高感應了這股腦念波額頭冒出了涔涔汗珠,已然替自己的五個俗家徒兒擔心了,難到今日遇上了喪門星來了曠世高手
舉頭一望三丈高遼望臺上,雲(yún)霧連天,忽隱忽現(xiàn)一名儒服長像清理人物,背插一把不太搭調(diào)的大刀,雙眼虎規(guī)鷹瞵,如炬顯照,鳳吹獵獵呼號,卻不動其衣衫分毫,可見的在其周身佈滿一層三寸白芒,殺氣是從他的身上放射而來。
黃巾賊也有這號人物難怪猖狂太湖
安世高豈能示弱雙手合掌迸出尺長金芒,熠熠生輝,是運足了大愚一掌,稱誦一聲“阿彌陀佛”
雙掌金色向上一託勁出如電,凝氣化形,有若一柄金光閃閃無上寶劍,將這壓得人慾窒息的殺氣,如撕錦裂綢般悅耳,劃開兩片,無形金劍,捷若雷霆,朝遼望臺之人,飆射而去。
“神魔刀”衛(wèi)九敵雙眼瞳孔一縮好似瞭解金芒的厲害,輕聲呼道:
大愚一掌“金形電”凝氣化劍之式
話畢,身形掠出,往下一縱
凝氣金劍化芒一閃
“轟”的爆響。
整座遼望臺齊中間一掃而過,分爲兩半,震飛丈外,落入溯中捲起人高浪花,餘勁再掃斷旗桿,如催金山倒玉柱般,插進了三層船艙內(nèi),一時煙硝瀰漫,威力好不驚人
滿船的傷兵望見這種神功奇蹟一時間,忘了痛疼,呆若木雞,早先和尚如此出招,大家豈不蕩湖餵了王八
此刻人人凜若寒蟬。
“神魔刀”衛(wèi)九敵如綿絮飄然落地,面帶微笑朝和尚打揖敘禮道:
“莫非你是洛陽白馬寺出來的安世高和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夫衛(wèi)九敵,找得你好苦呀”
正在以一敵四的關(guān)羽,從對手的武功招式中,皆是一板一眼的中規(guī)中矩,並非刁鑽邪門,所以手下留了情,聞得師父說出了尋找已久的和尚姓名,也收了拳腳,連連拱手作揖陪罪。
四名遊俠兒一呆皆回禮關(guān)羽後,紛紛趕至和尚師父身邊,瞪著自稱衛(wèi)九敵的於瘦老頭子,一臉的敵意,這種亂世,誰又是誰了,鬼才認識你
安世高一臉驚喜錯愕連忙合十注目道:
“老前輩可是天下第一刀“神魔刀”衛(wèi)九敵這怎麼可能您一向行俠仗義西北武林,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怎恁地興起遊至江南剛纔若有得罪,晚輩在此賠禮。”
“神魔刀”衛(wèi)九敵微笑道:
“這裡非談話之處老夫有要事找你”
安世高轉(zhuǎn)身望著聞“神魔刀”三個字,是名震武林天下第一刀,而已經(jīng)呆傻的五名徒弟,微笑道:
“怎恁地個個像木頭人快參見衛(wèi)老前輩”
五名徒弟一臉亢奮回了神,抱英雄拳敘禮,關(guān)羽也過來作揖道:
“關(guān)羽字雲(yún)長,河東解良人,參見安大師。”
安世高碧眼一抹異采,誇讚道:
“名師出高徒關(guān)少俠面相特異,氣宇軒昂,龍行虎步,必然成就一代武者典範,名標青史。”
“神魔刀”衛(wèi)九敵雙眼凝然安世高道:
“想不到你這個和尚練就了大愚一掌“金形電”內(nèi)勁收放自如,滿船的賊兵居然無一死亡實屬不易,不過太慈悲了,以後總要吃虧的”
“老前輩請一同回到“龜頭渚”再敘吧”
安世高對幾個黃巾賊“祭酒”頭領,訓戒一番,不得任意在太湖爲非作歹,放下了二艘小艇;一艘與“神魔刀”衛(wèi)九敵及關(guān)羽同乘,吩咐另一艘弟子們找到那頭雪青馬,再回“龜頭渚”。
因其山渚伸入太湖之中,形若出水龜頭,故稱“龜頭渚”。
登上龜頭,遼闊無垠的太湖湖面,一下展現(xiàn)美景;波浪滾滾,驚濤聲聲,近看眺,應接不暇,腳底下,巨石臥水,浪花飛濺,近處三山,大箕、小箕、中犢山等風景綠樹成蔭,遠處,馬山、拖山等峰巒連綿猶如萬馬奔騰,此情此景,才能真正領略:太湖絕佳處,竟在龜頭的意境。
這處絕佳地,易守難攻,監(jiān)視著太湖,建立了土木堡,大批的難民住在裡面,皆由安世高收容,也算江南一處黃巾賊不敢輕易來犯的世外桃源地。
堡,是百姓自行組織子弟兵,團練抗拒盜匪的根據(jù)地,以彌補官方兵力不足,自助自救,自然形成三不管地帶,領導人就是堡主。
“清淨堡”堡主就是安世高,難民推舉,以佛戒爲師,人人皈依佛、法、僧三寶,取名一方清淨佛土之意。
堡主居住處,就是一座大佛堂,沒有隱私,任由百姓禮佛出入,是戰(zhàn)亂中難得的一片佛國淨土,男女老幼幾乎皆拿拳腳功夫,使來犯的黃巾賊聞風喪膽。
江南當時,一句流傳打油詩:
寧犯天子師,莫惹清淨堡。
堡內(nèi)來了一位風雲(yún)人物“神魔刀”衛(wèi)九敵。
堡內(nèi)約有六千名衆(zhòng),萬人空巷人頭搬動,爭盯目睹高人風采,促使一向獨來獨往的“神魔刀”衛(wèi)九敵,十分的不自在。
要求安世高另闢一個清淨密處,與關(guān)羽安住當夜秉燭促膝長談,將洛陽白馬寺“祖庭”
有變一事,詳細的告知,並且邀約西行,主持大計。
安世高擔心堡內(nèi)數(shù)千名百姓安危,濃眉一蹙道:
“江蘇地界地處長江下游,黃海之濱的江海地區(qū),有古老的京杭大運河縱貫南北,自古爲吳楚等國封地,漢屬徐、揚二州重地,皆被黃巾賊佔領了。”
“神魔刀”衛(wèi)九敵訝異問道:
“朝廷的官吏兵馬呢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安世高捋撩紫胡嘆聲道:
“漢朝歷代重治西北邊睡江南是山高皇帝遠,官吏腐敗,與黃巾賊狼狽爲奸,早就投降了,除了往東數(shù)十華里的吳縣,是水軍都督孫策之領地,整軍森嚴,黃巾賊不敢侵犯外,江南算是淪陷了。”
悲憫心又起道:
“我們建立的清淨堡算是茍延殘喘一方貧僧如果不在,與老前輩西行洛陽,恐伯有被黃巾賊攻陷之虞,如何放心得下無辜百性”
“神魔刀”衛(wèi)九敵雙眼一抹無奈道:
“自古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老夫見你對付戰(zhàn)艦賊兵一事,即知佛門本就慈悲爲懷,不犯殺戒,這麼一來,嚇阻不了盜匪,反而糾纏不清,亂世應採霹靂非常手段,始能殺一儆百,敵人聞風喪膽。”
安世高一勝通紅自責道:
“佛門雖是慈悲然而大奸大惡之人也是殺的,殺一而救千萬生靈,應該去做,貧僧已經(jīng)殺了五人,犯下殺戒,實屬罪過,企盼老前輩能帶領大家突破目前困境,奮起風雲(yún),龜鳴鱉應,四方羣雄揭竿而起,驅(qū)逐黃巾賊,保江南一帶安寧。”
“神魔刀”衛(wèi)九敵神色凜然道:
“水軍中督孫策與老夫有一面之緣雙方人馬若能同心協(xié)力,事有可爲,但是是你我兩人應側(cè)身幕後,就由年青人領軍歷練一番,清淨堡有多少兵馬可用”
安世高一聽“神魔刀”衛(wèi)九敵肯拔刀相助,滿臉歡喜道:
“精兵三千,良馬五百匹,太湖水產(chǎn)豐富不怕缺糧。考前輩如何安排,就請示下,不需客氣”
“神魔刀”衛(wèi)九敵瞅了關(guān)羽一眼道:
“就由老夫徒兒關(guān)羽領軍由你的五名徒弟爲副,先行掃蕩太湖地界黃巾賊,老夫連絡水軍都督孫策助一臂之力,他也算是保鄉(xiāng)衛(wèi)國,定然不會推辭”
安世高十分高興,喚來五名俗家徒弟陳略、吳祖、駱勝、林海、玉平與關(guān)羽打架認識的英雄好漢們,囑咐一切戰(zhàn)事皆聽命行事,不得有誤。
幾位年青人真是不打不相識,相偕而出,非常的熱絡起來,酒一碗一碗的牛飲,肉大塊大塊的吃至醉方休,驟顯遊俠兒豪爽氣概,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