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辰愷無言以對,他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多麼的不光彩。
但是,身體永遠都比他的理智要誠實,他總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去親近柳蔓晴的衝動。
展辰愷輕嘆一聲,說道:“我很抱歉,不過韻汐,我也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如果你堅持要嫁給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也許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哼,展辰愷,你現(xiàn)在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放棄?讓我成全你和柳蔓晴?你別做夢了!柳蔓晴只是在耍你而已!”
展辰愷發(fā)現(xiàn)他跟林韻汐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一言不發(fā)的也走出了總統(tǒng)套房。
這個時候,他應該找新郎去敬一杯酒!
婚禮結(jié)束,柳蔓晴疲倦的回了家,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站在昏暗的路燈之下徘徊,似乎就是在等待著她。
她微微笑了笑,上前去說道:“林小姐是在等我嗎?”
“柳蔓晴,你終於回來了!”林韻汐怒氣衝衝的衝上來,質(zhì)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拿了我的錢,難道還要反悔嗎?”
“怎麼?生氣啦?你放心好了,今天我就是跟展辰愷開個玩笑。我懂得遊戲規(guī)則,既然我和展辰愷離了婚,我就沒有想過要回到他的身邊去。”
“那你今天晚上是什麼意思?裝醉勾引辰愷,你到底想幹什麼?”林韻汐去打探過了,柳蔓晴的朋友根本就怎麼讓她喝酒,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喝到神志不清。
“幹什麼?我就是想證明給你看!雖然你逼得我和展辰愷離了婚,但是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你。只要我略施手段,他隨時都會回到我的身邊來。”
“柳蔓晴,你這是在羞辱我?”
“沒錯,你現(xiàn)在才明白嗎?”柳蔓晴想起林韻汐害死了柳如風,她的心就會猛烈的顫抖。
她知道,即使她現(xiàn)在殺了林韻汐,柳如風也不會活過來了。所以,她要報復,她要讓林韻汐痛不欲生。這是林韻汐應該付出的代價。
“柳蔓晴,那你把展辰愷當成是什麼人了?”
“前夫啊!難道不是嗎?”柳蔓晴走到了林韻汐的面前,冷笑道,“林韻汐,雖然我和展辰愷離婚了,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結(jié)束!你記住,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噩夢!”
柳蔓晴說完,不再理會林韻汐,徑自上了樓。
她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的家門口,她不禁皺了皺眉。“又是你?”
“剛纔你跟林韻汐的對話很精彩,我相信我沒有找錯人!”董宣一直站在不遠處聽著柳蔓晴和林韻汐的交談。
對於一個充滿仇恨的人來說,做任何事都會有動力。
“我不一定要跟你合作!”柳蔓晴的直覺告訴她,跟董宣合作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之後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那我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你。”董宣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袋,笑著說道。
柳蔓晴猶豫了一下,打開房門讓董宣進了屋。
兩人在沙發(fā)上坐下,董宣便把文件袋遞給了柳蔓晴,說道:“這是你父母那場車禍的那份報告。一份是官方的,一份是我找私家偵探查的,你可以看一看。”
柳蔓晴認真的瀏覽著那些文件,突然之間,一種強烈的悲痛在心頭蔓延。
“你父母的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林韻汐找人刻意製造的。當然了,林韻汐的目標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她大概是沒有想到,那天你臨時有事沒有陪你弟弟去醫(yī)院。而你父親又開了你的車。”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柳蔓晴感到渾身無力,她把那些文件重重的摔在了茶幾上,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董宣沒有繼續(xù)說話,起身到廚房去給柳蔓晴倒了一杯水,他知道柳蔓晴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
沉默了許久,柳蔓晴的神色才慢慢緩和了過來。
“其實你認真想一想就知道,我說的並不是假話。那個地方本來就不允許有貨車進入。事故判定之後,司機負上了法律責任,但是由於他本來記錄良好,加上主動認罪,他的量刑不會很嚴重。”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跟展辰愷在一起那麼久,對於這些事情多少也有些瞭解吧。當時你堅持不肯打掉孩子,林韻汐纔會出此下策,很好理解的一件事,只是可惜了你的父母!”
“你不要再說了!”柳蔓晴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她應該哭泣的,可是爲什麼,她會流不出眼淚呢?
柳蔓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父親的遺像,照片中,父親的笑容依舊那麼和藹。想起以前一家四口平靜而又快樂的日子,她終於淚如雨下。
父親是這個家的支柱,父親死了,家也散了,柳蔓晴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那麼疼愛她的爸爸。
“我知道,你可以通過展辰愷讓林韻汐痛苦!但是你別忘了,這樣的方法可一不可再,總有一天展辰愷會厭倦的。你瞭解展辰愷,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甘心被你一直利用?”
“你要我怎麼跟你合作?”柳蔓晴的信念產(chǎn)生了動搖,她想起了前段時間展辰愷和林韻汐對她造成的傷害,讓她痛不欲生,家破人亡。
如果就這樣讓他們以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叫她如何能夠甘心?
“我要送你暫時離開這裡!你希望你能去學習一些與工商管理或者是與企業(yè)管理有關(guān)的東西。等你掌握了足夠的能力之後,我會找個最適當?shù)臋C會,讓你回到展辰愷的身邊去。”
“你要我做商業(yè)間諜?”
“不錯!就像我上一次跟你說的,我要展辰愷一無所有,我要得到展鵬集團。”
“最商業(yè)間諜可是犯法的呀!”柳蔓晴冷笑道。
“那就要看你做得是否高明瞭!”
柳蔓晴沉默了下來,如果說讓她就這樣離開遠走他鄉(xiāng),她依然還是有很多的顧慮。
比如,依然還在昏迷之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