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知中的黑夜神秘又奇妙,他們有些人從來沒有見過黑夜,有些修為高深的老者也只是在兩百余年前見過。因為風霜夕的緣故,有過那么一次短暫的黑夜。
整個仙境寂寂無聲,無論是人們還是靈物,他們全部仰頭望天。深藍色的天幕中繁星燦若,明月如鉤,還有猶如銀河的霧紗閃爍白芒。此情此景,與在亮光籠罩下的黑夜截然不同,他們靜靜看著,不愿發出半點聲音,深怕驚擾了夜,夜便會離去。
小院中花草芬芳,春風陣陣。玉簫嫣站在屋門前,她呆呆望著夜空星河,微微蹙眉。禁不住感嘆良多:“沒想到,這里這么漂亮,我又開始想家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回到地球。”
風傷情恰好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她聽見玉簫嫣的話,便抬頭望了星空一眼,又側頭看著玉簫嫣,莞爾笑道:“等懷松回來便是,他應該在路上了。”
所有消息她們兩女也在第一時間聽說過。玉簫嫣低頭說道:“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地球,我們又應該怎么去呢仙境都會有黑夜,證明世間上存在奇跡。為什么姬月還不醒來呢”
風霜夕從院外走了進來,說道:“仙境會有黑夜并不是奇跡,水姬月那丫頭自然不會醒來。”
看著風霜夕緩緩走來,風傷情好奇的問道:“祖輩,為什么說不是奇跡呢仙境不是沒有黑夜的嗎”
風霜夕站在她們面前,說道:“沒有黑夜那是因為,每到晝夜交換的時候,輕柔會動用自然系光的能力,讓仙境不到黑夜時重復光明,這顆自然系光的內丹。也是老君傳承下來的。由歷代仙帝來繼承,不過輕柔沒有給柳懷松那小子,我想也是因為他覺得柳懷松沒有這等閑情,或者怕他亂來。給仙境造成恐慌。又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玉簫嫣聞言恍然大悟。她深吸兩口清新的空氣,笑道:“嘻嘻我還以為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呢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為的,與嫦娥姐姐沒有關系。”
風霜夕沉默片刻后。轉個身面對著院門口,寒聲責怪道:“柳懷松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啊輕柔都回來半天了,為什么沒有跟著一起回來難不成他不敢回來嗎還是與哪家的姑娘廝混在一起”
玉簫嫣與風傷情相視一眼,她吐了吐舌頭表示無語。而風傷情微笑的說道:“祖輩,您再等等也不急,他給我傳過音,說在路上,我想是因為陸前輩的事,所以耽擱了。”
風霜夕聽見陸劍川,她轉過身來,盯著風傷情亮麗的眼眸,嚴肅的問道:“他真與柳懷松在一起嗎”
風傷情認真的點著頭,說道:“祖輩,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您,今時今日的陸劍川,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相貌堂堂的陸劍川,而是一個須發斑白、瘸腿邋遢的糟老頭,因為他無法忘記您,所以兩百年來荒廢修行,終日借酒消愁,長期以來屈居在山洞中苦苦等候著您。”
聽見此話,風霜夕默默轉過身去,她望著明月微微閉目,流下兩滴眼淚,哽咽地自語道:“自從你與我在一起之后,便無心修行,當年你不過二十多歲,便有本尊的修為,你這兩百年來又是何苦呢我當年拋棄了你,你等我兩百年,我還你一世情,無論你變成什么模樣,我都愿意與你廝守到天荒地老。”
她話音剛落,忽然察覺到院外有人走進來,她低頭看過去。柳懷松肩馱著輕風雨最先走進來,朗聲笑道:“所以說,兩百年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我就猜到您老對我師父是真心真意,一顆心永遠不變。”
他一邊走著,又看向站在門前捂嘴偷笑的風傷情,說道:“情兒,你與我打賭輸了。”
其實柳懷松在沒有回來之前,便傳音給風傷情,將陸劍川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她,順便讓她試探一下風霜夕。此事他們兩人還打過賭,不過風傷情卻選擇了明知會輸的判斷。
風傷情看著柳懷松走過來,看著他肩上的那位小女孩,不用問風傷情也能夠猜想得到會是誰。輕風雨接任仙帝的事,她們也都知道。柳懷松走來風傷情與玉簫嫣的面前,看著她們兩女,他笑著問道:“姬月,還是那樣嗎”
風傷情頷首微笑。玉簫嫣卻一直盯著肩上的輕風雨,嬌笑著問道:“你就是那個墓碑的主人吧當初可嚇壞我了。”
輕風雨重重點頭,她雙手捂在柳懷松的額頭上,她完全以小女孩的姿態笑道:“對呀我現在叫輕風雨,也是那個小雨。”
風傷情與玉簫嫣都知道輕風雨能夠瞬間長大,所以并沒有當她只是個小女孩,相反看見她能夠坐在柳懷松的肩上,她們兩女有種難言的古怪感覺。
玉簫嫣此時才真正看向柳懷松,她上前兩步搖晃著柳懷松的手臂,撇嘴問道:“你什么時候帶我去靈物那邊玩玩啊什么時候帶我回去地球啊”
就在此刻,逆風肩上的雪貂忽然看見玉簫嫣,她一躍而下,往玉簫嫣那邊奔跑過去,大喊道:“地球人,我終于見到你了。”
聽見聲音,玉簫嫣皺著眉頭,她放開柳懷松的手臂,然后左右張望兩眼,仔細聽著聲音的來源。她目光下移,見到一只潔白的雪貂。頓時欣喜的問道:“這是哪兒來的啊”
柳懷松笑道:“雪貂是專程來找你的,也同樣是來自地球的野生動物。”
雪貂向著玉簫嫣的胸前躍了過來,玉簫嫣雙手接住雪貂,問道:“你怎么能夠來到這里呢又是誰帶你來的呢”
雪貂開心至極:“我來這里有很長時間了,是老君帶我來的。”
玉簫嫣驚喜道:“真的啊”雪貂點點頭,然后說出地球的所見所聞,玉簫嫣聽見熟悉的稱呼與物品,禁不住喜極而泣。然后一人一獸便開始閑聊關于地球的種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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