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去兩天時間,柳懷松便回到了曇花縣。這座偏遠(yuǎn)小縣城在近些日也下過一場大雪,屋檐下與樹枝中都墜著冰錐。街道兩旁還有一些殘雪未化,被人堆成如小丘般高,也布滿了烏黑的塵土。
柳懷松行在街道中,也有不少人見到他后熱情的打聲招呼,以他目前的身份,也不免讓曇花縣人感到自豪。柳懷松逢人微笑還禮,由于進(jìn)入天道后,君王之氣可以自由控制隱藏與釋放,所以沒給路人帶來任何影響。
自從鐘嫣然來到曇花縣,便帶走了鐘靈玉。所以柳懷松回來后并未見到她們,對于這兩位表姐妹的去向,他也沒有想過去尋找。正如陸劍川與風(fēng)霜夕一樣,只想歸隱田野不問世事,自然也不想人來打擾他們的清靜。
在飯桌上時,柳懷松告訴雙親此行回來的目的,以及即將要去的地方。柳父柳母也理解柳懷松的情況,不過要離開居住數(shù)十年的曇花縣,他們自然感到戀戀不舍。
柳母放下竹筷,看著柳懷松說道:“松兒,要不你帶你爹爹去,娘就不要去了,我還是習(xí)慣呆在曇花縣。”
柳父長嘆一聲,捋著稀疏的山羊胡,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不如你將皇位暫時讓給其他人吧”
柳懷松盯著雙親,調(diào)笑道:“難怪當(dāng)初舅父在世時,說你們只知道蝸居在偏遠(yuǎn)小縣,難聽些就是胸?zé)o大志,只想安度余生。”
他微微一頓。笑道:“我要去的地方很遙遠(yuǎn),南宮懷有身孕不能隨我去,我又不能留下來照顧,你們難道想孫兒出世后,只能見到他娘嗎”
此話他堅信極具誘惑力,柳父柳母聞言頓時怔住,他們驚喜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南宮那丫頭真有身孕啦”
柳懷松伸出四根手指頭,搖晃兩下手腕,說道:“已經(jīng)四個月了。還有六個月便要出世。”
柳父柳母聞言。高興地連飯都沒有吃完,直接跑去房間簡單的收拾一番,他們出來后拉著柳懷松就跑。他們?nèi)俗诨瘌P凰上,柳父柳母不住地詢問南宮熏心梅的情況。對其他任何事都不愿多問。
又過兩天。火鳳凰落在皇宮密林中。柳懷松派人帶著柳母前去南宮熏心梅的小院,然后讓人請來顏諱與劉繼。簡單的讓位儀式,并沒有傳揚出去。在朝堂重臣的心中,皇宮只是多了位做龍椅的代理皇上而已,真正的皇上也只有柳懷松一個罷了。在劉繼與顏諱的心中,他們則是多了位幫手,僅此而已。
這些天風(fēng)傷情與水姬月同床共寢,她們兩女可謂形影不離,無論走在什么地方都在一起。水姬月也時常去郡王府見自己親娘與姨娘,還有水惜云這位實際上的姐姐。
南宮熏心梅獨自一人在院中欣賞著梅花,她見到柳母走來,頓時喜笑顏開迎了上去。如果不是因為南宮熏心梅懷有身孕,柳母自然不肯離開曇花縣,她與南宮熏心梅性格相似,都不喜歡華麗與名貴的衣物。
所以她們兩人可謂相當(dāng)投緣,見面便暢談起來。柳父來的時候,第一眼先見到南宮熏心梅微鼓的肚子,他臉上說不出的高興,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不過在路上聽柳懷松講起,還有另外四位準(zhǔn)兒媳的時候,柳父當(dāng)即臉一橫,雖然表面痛斥柳懷松多情,但是心中也感到極為喜悅。
柳懷松經(jīng)過小院時只是微微停步,然后徑直而過。他走來玉簫嫣的房間,見到她在收拾著什么,雪貂還在一旁嚷嚷著什么。柳懷松走進(jìn)一看,原來玉簫嫣將鑲在墻壁上的金條與珠寶挖了下來,全部堆在床上準(zhǔn)備裝進(jìn)七彩行云咒。
柳懷松挑了挑眉,站在她身后說道:“小嫣,你也不用帶這么多吧難道地球沒有黃金嗎你這樣做,可是盛世唐朝的損失啊”
玉簫嫣沒好氣的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柳懷松說道:“金條都鑲嵌在墻壁上,本來就已經(jīng)損失了,在說,我又沒有去國庫取,這里頂多一千萬兩黃金,還不如盛世娛樂城一天的收益,你還擔(dān)心什么呢”
她忽然又眉開眼笑,走過來雙手摟著柳懷松的脖子,笑著問道:“你知道一千萬兩黃金,在地球是個什么身價嗎”
柳懷松皺眉搖搖頭。玉簫嫣垂下手臂,笑得合不攏嘴,接著扳起手指頭算道:“按照地球的算法,一兩黃金等于五十克,一千萬兩黃金等于五億克,一克黃金價值兩百六十四塊錢,那就是五億乘以兩百六十四,等于”
玉簫嫣微微蹙眉,她撓著黃發(fā),滿臉為難。
柳懷松說道:“等于一千三百二十億。”
“對對對哇,一千多億啊絕對是超級富豪。”玉簫嫣頓時活蹦亂跳起來。柳懷松苦笑數(shù)聲,說道:“縱然我不知道一千多億在地球算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千萬兩黃金,足夠數(shù)十萬人一生衣食無憂。”
柳懷松又加重語氣說道:“你只能帶這些回去,千萬別得寸進(jìn)尺啊要不然,我只給你一兩黃金帶回去。”
玉簫嫣不以為意,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整理那些金條,說道:“我只是不想做犯法的事情而已,憑我現(xiàn)在的身手,還有隱身術(shù),搶銀行都行啊但是我不會這樣做,這是犯法的行為。”
柳懷松沒再談?wù)撨@件事,他找玉簫嫣要來裝金丹的玉瓶,然后轉(zhuǎn)身往房間外面走去。柳懷松來到南宮熏心梅的獨院中,將金丹倒出兩粒分別遞給柳父柳母,但是他們問清楚金丹的作用后便拒絕了。
柳懷松很不理解柳父柳母的想法。柳父直接告訴他:“我們都是尋常人,要活數(shù)千年毫無意義,而你以后也不許給孫兒服用這種丹藥,他也是尋常人,必須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與天下百姓同甘共苦,為父必然要將孫兒培養(yǎng)成一代明君,這些修為丹藥之事,還是你們自己去逍遙快活吧”
柳父完全沒有考慮到會有孫女的情況。柳懷松知道他生性頗為固執(zhí),所以也不在強求什么,便將剩下的金丹全部放在南宮熏心梅的房間內(nèi)。
傍晚的時候,柳父柳母一起見到風(fēng)傷情、水姬月以及玉簫嫣。他們已然沒有閑暇去疑惑為什么還少一位,單單只見到她們?nèi)阕屃概c柳母當(dāng)場愣住。
晚上的時候,玉簫嫣已經(jīng)將黃金全部裝進(jìn)了七彩行云咒,并且還有風(fēng)傷情、水姬月的衣裙與飾品,以及柳懷松與逆風(fēng)的衣袍等等,一切所需全部都裝進(jìn)七彩行云咒。
逆風(fēng)與郡王府的眾人告別后,便來到皇宮的湖中花園。明日將要將往地球,逆風(fēng)一顆心早已狂跳不止,他一心想要一展拳腳,只為問鼎巔峰。
在湖中花園的草坪上,柳懷松、風(fēng)傷情、玉簫嫣、水姬月、南宮熏心梅、逆風(fēng),還有雪貂,他們六人一獸盡情的飲酒閑談。玉簫嫣多次落淚多次感嘆,雪貂也變得很是惆悵。
不到深夜,柳懷松陪著南宮熏心梅先回到房間,隨后風(fēng)傷情、水姬月、玉簫嫣也回房休息去了。只有逆風(fēng)一個人呆在湖中花園,他坐在草坪上,單手緊握長劍,另只手拿著酒壺獨自痛飲。
南宮熏心梅依偎在柳懷松的懷中,她呆呆問道:“要多久呢”
柳懷松笑道:“我會竭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來,我想我們離開后,小雨應(yīng)該會時常來看望你,她雖然不想與姬月見面,但是肯定知道你的存在。”
南宮熏心梅知道他口中的小雨是誰。他們都沒在講話,不知不覺中便熟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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