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亮,醒醒,醒醒仲亮。”寢室中熟睡的曾仲亮,深深的吸了口氣,從睡夢中悠悠醒來。看到的是一臉焦急之色的好友,曾仲亮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曾仲亮打著哈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問道。
“應該是我問你纔是。”好友看著曾仲亮,一臉認真的說道。
曾仲亮更加困惑了,疑惑不解的道:“我怎麼了?”
好友看著一臉疑惑的曾仲亮,十分嚴肅的說道:“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我?”曾仲亮不解的指著自己說道,“沒有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友看著一臉不解的曾仲亮認真的說道:“你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或者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曾仲亮摸了摸下巴,皺眉思量道:“沒有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友見曾仲亮並不像在說假話,便蹙眉開口道:“開始我還在玩遊戲,無意間看到你在牀上翻了下身,我也並未當回事。”
好友頓了頓,一臉凝重的看著曾仲亮繼續說道:“就在我玩的意興闌珊的時候,你卻在牀上劇烈的翻滾了起來,我馬上就跑過來看你了,當時就見你一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可把我嚇的夠嗆。”
曾仲亮聽了好友的話,看了看錶情凝重的好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一個右臉上有著一道猶若點綴的優美傷疤。那是一道似淚非淚的疤痕,掛於右眼之下,讓人隱隱有種感傷悽美之意。這道傷疤,遠遠望去並沒有讓這張俊逸的臉龐,顯得猙獰恐怖。反倒增添了幾分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之意。
這道身一副獵人打扮,手握一柄鋼叉,腰間憋著一把,帶刀鞘的尖刀。刀身不是很長,卻是十分精緻。接下來便是那道身影經歷的一幕幕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曾仲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就在剛剛不久,就在自己的夢裡,那個身影再次出現,也正是這場夢,曾仲亮終於得知這道身著獵人服飾,面容俊朗的身影的名字,這道身影的名字喚作尹天。
而當時自就站在那道身影的對面,而接下來所發生的,是曾仲亮想都不敢想的事……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的就像發生在現實中一樣,想想心中不由還是一陣後怕。
好友見曾仲亮表情變換不定的在那裡發愣,不由微微蹙眉,隨即伸手在曾仲亮面前晃了晃說道:“仲亮怎麼,了沒事吧?”好友的話,立刻讓他清醒了過來。
“哦,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尹天若是說了自己做的夢,可以寫一部網路小說了,肯定不會有人相信。想必說了也沒什麼意義,而且還有自己胸口憑空出現的紋身。那隻深藍色,妖異而又威風八面的蠍子。就算說與旁人聽,不更是天方夜譚嗎?
好點的認爲自己學壞,用紋身來哄騙別人。若是差一差,那便把自己當神經病看了。這些事是萬萬說不得的,即便說了也沒人信,還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好友看著表情舉止越來越怪異的曾仲亮,心裡是越發狐疑了。好友心道:“這傢伙是怎麼了,生病了?可是又不像呀。”
曾仲亮不經意間看到了好友的表情,不由嘿嘿的演示著笑了起來,隨即道:“我沒事,你忙你的,我再睡會。”
見曾仲亮現在還依然這般大線條,沒心沒肺的想睡覺。好友緊張的心緒總算放鬆了下來,心道:“這傢伙,總不讓人省心。”好友看曾仲亮又要睡,生怕他睡出什麼毛病來。隨即在尹天身上拍了一劑,做一臉無語狀道:“我說大兄弟,都快吃午飯了,你居然還想睡,難不成,你真的要競選覺主呀。”
曾仲亮愕然,笑道:“不是週末嗎,又沒什麼打緊事。”
好友聽到曾仲亮如此一說,不由大翻白眼,一臉鄙視的說道:“你就墮落吧,你。”剛離開曾仲亮的牀沒到兩步,便又回頭說道:“別睡了,抓緊去洗漱一下,過會一起去吃飯。”
曾仲亮看著好友,嘿嘿笑道:“知道了,你快去玩你的吧。”好友聞言,不由搖頭,深表無奈。便又去打自己的遊戲去了。
其實曾仲亮,倒是對腦中冒出的那個人影,十分感興趣。他想了解那人的生平履歷。他知道尹天的生活,可是要比這單調的生活有趣多了,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是那道身影。有自己的事業,可以爲自己的家人,撐起一片天空,爲他們遮風擋雨,這纔是真男人。
再瞧瞧自己,不要說事業了,就是對自己的未來,都迷茫的很。與他比起來,自己可是真夠遜的。曾仲亮嘴上應承好友,卻並未起身,復又仰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起來。人生目標,說白了,不過是自己沒有信念,沒有信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罷了。
至於精神支柱,精神依託,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又如何樹立的起來呢?不知有多少青少年,跟自己一樣,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迷茫彷徨。人生在世,若是生就天生的智障,也就罷了,可若是因爲沒有受到良好的精神引導,教育,而使自己的人生渾噩不堪,那纔是最大的悲劇。
試問這樣一個胸無點墨,沒有絲毫精神寄託的人,對別人又能構成怎樣的威脅呢。就算是有,也不過是一時的蠻勇罷了。也難怪一些蛇蟲鼠蟻,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曾仲亮思考著,比照著。卻也只能是無奈,他可沒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既然睡不著了,索性便起牀了,整理穿戴一番,便下牀去了。曾仲亮索性去水房間洗漱了一番,做到好友身邊,看著好友打遊戲,好友感覺到曾仲亮過來,不由扭頭嘿嘿一笑道:“讓哥告訴你什麼是兵王,你就瞧好吧。”說著還對著曾仲亮眨了眨眼。
曾仲亮不由撇撇嘴道:“打你的遊戲去吧。”曾仲亮看著這個你來我往,殺來殺去,充滿血腥的與暴力的殺人遊戲。心道:“或許極度空虛的人生,沒有目標的人生,也許只有在這滿是血腥與殺戮的遊戲中,才能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才能激起自己的鬥志與激情吧。”
許是看的厭了,曾仲亮索性又躺回到了自己的牀上,無聊的看著天花板。許是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朦朧中聽到好友的聲音,卻也不十分真切。好友究竟說了什麼,自己也沒聽清,只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便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