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野龍離開西門檢查站,沒有過幾分鐘,洛雨平、雷田風并匆匆來到了西門檢查站那官兵頭領處,向他問道:“長官老兄,請問一下,剛才那填表了的小伙子,是什么異能系別啊?”
官兵頭領看了一眼洛雨平、雷田風,見胸前別著高級魔法師的胸章,忙回答道:“他是光明系異能者。”
洛雨平、雷田風兩人一聽說是光明系異能者,臉色驚變,洛雨平在雷田風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讓上頭知道了我們去醫館加害一個光明系異能者的話,恐怕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事關重大,你趕快回去向那醫館老板說明,我這就回魔法會所,向長老們報告。”
雷田風點了點頭,應了聲,兩人同時向那官兵頭領道了聲謝,匆匆的離去了。
原來,在各國異能者中,屬光明系和暗黑系的異能者極其的稀少,也自然成為了各國爭取拉攏的對象。
其原因,是因為這兩種異能者,只要懂得魔法的運用,在同等級的情況下,其力量要比其他四種異能者高出很多,再加上稀少,更顯得金貴了。
兩里路的路程,在喻野龍來說,那只是小意思,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喻野龍并來到了一個村子的村口處,見村口有幾個小孩在玩耍,上前向那些小孩問道:“小朋友,這個村子是周家村嗎?”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仔細的盯著喻野龍瞧了瞧,說道:“大哥哥你好,聽你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國人。這里是周家村,你要去村子里找人吧,你找誰,說出名字來,我帶你去他家。”
喻野龍打量了下那小男孩,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你的判斷能力不錯,我的確不是求平國人,是古城國人。我要找的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家有一個病重的母親和兩個小孩,父親靠砍材換點錢養家糊口。”
小男孩愣了愣,說道:“大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找他還錢的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帶你去了。”
喻野龍提著手中的三個藥包,在小男孩的面前晃了晃,說道:“不,不是,我是給他送藥來的,你看,這就是他先前在醫館買的藥,可能他又想到有急事,忘記了拿藥并匆匆離開了,我是專程給他送藥過來的。”
小男孩疑惑的看著喻野龍,心里想道:“醫館的人會有這么好心前來送
藥,不過看他手中拿著的的確是醫館的藥包,而且說話的口氣,似乎沒有騙人。不管怎么樣,得弄清楚再說。”想到這里,看了一眼喻野龍,扭頭在身旁的另一個小男孩的耳朵邊,小聲嘀咕道:“快去六叔家看看,問六叔是否真的忘記了拿藥了。”
小男孩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喻野龍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輕輕的搖了搖頭,笑著,心里想道:“這個小子真有心,處事不驚,看來是個可造之才,只是我現在自身難保,要不然,定將他留在身邊。”沉默了會,問道:“小朋友,我叫喻野龍,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眼睛睜得大大的,注目盯著喻野龍瞧了好一會,說道:“我叫周家豪,村里的人都叫我小豪。”說著,開心的笑了起來。
其他的小孩子聽周家豪報了自己的名字,他們也紛紛報起了自己的名字來:“我叫周心雨”“我叫周小丫”“我叫周賜豐”……,小孩子們嘈雜的童音,一聲聲傳進喻野龍的耳中,他除了記住了周家豪的名字外,其他的只聽清楚了周字,至于名字,倒是一個都沒有記下。
喻野龍看著眼前天真可愛的小孩子們,心中不由想起了自己孤苦的童年,同小白狼一道穿梭于樹林間,東奔西跑的情形,一幕幕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在他心里認為,眼前的小孩雖然沒有穿什么好衣服好鞋子,相比自己以前來,還是幸福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孩子們見喻野龍似乎發呆了,都沒有再打擾他,紛紛離開,各自玩耍去了。
周家豪等待了會,見那個進村去的小孩還沒有回來,扭頭看著喻野龍說道:“大哥哥,我看你不象是壞人,走,我帶你去見六叔。”
喻野龍從童年的回憶中,回到了現實,點了點頭,笑著應道:“謝謝你小豪。”
“不客氣。”周家豪應了聲,拉著喻野龍的手,快步向著村子里走了去。
到了喻野龍要去的目的地,正要進門,早晨從醫館離開的農民咳嗽了幾聲,手提著把斧頭,從門內出了來。
他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喻野龍,不由愣了愣,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用手揉了揉,再次看去,見果真是先前在醫館所見到的年輕醫師,忙客氣的說道:“醫師您好,快,快請進屋坐。”
喻野龍點了點頭,笑著應道:“聽說您母親病了,我過來看看,看能否
幫得上忙。”
話音落下,人已經進了屋。
屋內,他見到一個五六的小女孩,帶著一個剛會走的小男孩正在玩耍,快速掃視了一眼屋內的情形,見只有一張用木板拼湊釘在了一起的桌子,幾把竹椅子,在沒有見著任何家當,不由一絲寒意涌上心頭,輕嘆了口氣,回頭向那農民說道:“這是你的孩子吧,長得挺可愛的。”
“好些年都沒有聽到陌生的聲音了,是有客人來了嗎?”從房間內傳來了一個老太婆,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的,娘,是我從外面請來的醫生。”農民痛苦的回答道。
“叫你不要再花錢在我身上了,你怎么就是不聽呢?如果你還亂花錢的話,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屋內老太婆的話語,似乎很氣憤。
喻野龍將三包藥遞給了那農民,說道:“老伯,這藥送給你,每副藥煎三碗,分早中晚三次喝,三副藥三天喝完,好好的睡上一覺,保證你第四天后就告別咳嗽的毛病。我現在就進去幫你母親檢查,看能否幫他治愈。”說著,快步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情形,比客廳里更加糟糕,雖然是白天,但顯得有些昏暗,幾塊木板拼在了一起,平放在了地上,鋪上了一層茅草,一床破了好幾個窟窿的床單,直接鋪在了茅草上,老太婆縮著身子,側臥在了茅草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蓋了頭就不能蓋腳的破棉被。
屋內隱隱還能聞到陣陣發霉的氣息。
好在這種氣息對于喻野龍來說,并不陌生,要不然,他早就因為無法忍受,退出了門去。
老太婆見兒子請來的醫師,竟然是一個十多歲的年輕人,心中很是疑惑,扭頭看著兒子說道:“這就是你請來的醫師,好些高明的老鄉醫,都無法治好我的病,他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能有多少本事治好我的病,我看你都快變成白癡了,還不快讓他走,以免被人騙走醫藥費。”
喻野龍輕輕搖了搖頭,但并沒有因為老太婆的話而感到生氣。
倒是那農民有些著急了,忙向喻野龍道歉:“喻醫師,請不要介意,我母親她病得有些糊涂了。”
“什么,你說什么,說我糊涂,我一點都沒有糊涂,如果你讓他幫我治療,浪費醫藥費的話,我這就死給你看。”
老太婆邊說邊掙扎著爬了起來,向著一旁的墻壁上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