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機與南宮青云正欲沖上去,便見那四人已經(jīng)懸于空中。
四人,有三人正是那日山頭上的三人,另一人,是司徒家的三長老。
“不知幾位前輩前來,所為何事?一來便殺我別院里的人,莫不是不將景王爺放在眼里?”越機冷聲道。
蘇漢堂眸光發(fā)寒,惡狠狠道:“叫君靈月那個妖婦出來!”
聽到自己崇拜的大嫂被人稱作妖婦,南宮青云不干了,瞪著蘇漢堂,大罵:“蘇老狗,你也太不要臉了,自己女兒天天浪蕩,比之青樓妓之猶有過之,你倒有臉出來亂吠!”
砰——
蘇漢堂一掌便朝著南宮青云劈來,南宮青云立即出掌與之對掌,越機見勢,立即一掌劈向蘇漢堂的后背。
然而,蘇漢堂比他們玄階高出一階,又停留在天玄二階數(shù)年,根基牢固,便是他二人合力,也不是蘇漢堂的對手。
蘇漢堂給了南宮一掌以后,又再一掌劈向越機的肩頭。
即墨業(yè)見狀,也立即加入了戰(zhàn)圈。
三人與蘇漢堂一人對打,竟只能堪堪打成平手。
司徒家主司徒慕冷冷地望著這一切。
又有暗衛(wèi)撲上來,皆是撲上來一個他便甩一個。那些暗衛(wèi),在他們這些天玄境的高手手里,簡直沒有還手之力。
這,便是天玄境的實力!
完全不是七玄境中的任何一個境界可以比的。
君靈月匆匆趕來。
一看到君靈月,眾人皆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南宮青云伸手捂緊胸口,快速往嘴里塞了兩粒丹藥,轉過頭來,急道:“大嫂,你別出來!這幾個老東西,都是天玄境的人!”
君靈月笑,笑不達眼底,她望向空中那四人,笑著問:“不知幾位前輩殺到我南郊別院來,所為何事?”
司徒慕咬牙切齒地問:“我萬寶齋的飛羽靴,可是你拍走的?”
君靈月點頭:“是啊!拍賣會規(guī)則,價高者得。我以最高價得到飛羽靴,有何不妥?”
司徒慕見君靈月承認,更是火大,他再咬牙切齒問:“奇貨軒拍賣出的五雙飛羽靴,可是我兒煉制的飛羽靴?”
君靈月再笑著點頭:“是啊!”說完,她的臉色驟然一冷,“司徒家主莫要告訴我,這,便是你殺我南郊別院一百多人的理由?”
“哼,不止是那些不中用的東西要死,便是你,也該死。君靈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我兒,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司徒家權威,今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司徒慕憤然,一雙眸子變得陰冷而嗜血。
他只要一想起來,他最疼愛的洵兒聽說飛羽靴被人注入了靈氣又轉手賣了一百多萬橙靈石之后,那吐血不止的樣子,他便心痛不已。
不殺君靈月,難消他心頭之恨。不殺君靈月,保不齊自己的兒子就毀在君靈月手里了。
君靈月,是比北辰御更恐怖的存在。這個女人,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幾個回合,就把才剛剛恢復元氣的萬寶齋打壓得連氣也喘不過來。
并且,幾個回合里,每次受傷的,都是洵兒。洵兒不僅耗盡了所有的靈石,還被毀了斗志!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精神,又被幾雙飛羽靴打擊得一蹶不振。
君靈月冷笑漣漣:“這,便是司徒家主侍強凌弱的理由么?司徒家主不覺得應該找個好些的理由嗎?”
“妖婦,納命來!”司徒慕雙眸刺紅,朝著君靈月便一掌劈來。
“大嫂!”越機與南宮青云同時撲上來,擋在君靈月前面,伸掌與司徒慕對掌。
君靈月早一個瞬移移到了五百米開外的屋頂之上。
越機與南宮青云同時舒了一口氣,卻被司徒慕的掌風所傷,二人皆噗地一聲噴出血來。
司徒洵又追著君靈月而去,君靈月高聲道:“越機南宮,莫要與他們硬拼,等你們大哥回來!”這話,其實最主要是為了暗示前來殺人的四人,北辰御很快就回來了。畢竟,北辰御在整個璋泰大陸都極有震懾力。
君靈月一邊瞬移而去,又再補了一句:“你大哥此次閉關沖擊玄經(jīng)之境,想來很快便出關了!”
玄經(jīng)之境?那四人皆驚。
隨后,蘇漢堂哈哈大笑起來:“妖婦,盡打誑語,若是北辰御這般年紀能沖擊玄經(jīng)之境,爺爺我早就是玄靈之境,修出內靈,辟谷不食還能塑造身軀了,哈哈哈……”
“哈哈哈……”那前來殺人的四個老頭皆笑了起來。
君靈月冷冷一笑:“好多人都是被自己那點盲目的自信害死的!”說完,她便瞬移而去。
雖然她實力不濟,但也不能留在這里給越機南宮拖后腿。拖走一個是一個,拖走了,她再折回來,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忙。
她一瞬移走,司徒慕立即追了上去。
她雖然如今一次瞬移的最遠距離能達到一千八百米了,可她依然一次只移五百米,吊著司徒慕,讓司徒慕能順利地找到她,再來追她。
她瞬移,所用是瞬移神鼎,完全不怎么耗體力與靈氣。司徒慕不一樣啊,雖是天玄之境,完全可以踏空而行,但有靈氣消耗啊,如此下去,拖個兩三個小時,說不定自己加上鳳鳳桐桐三人合力,便能將之滅殺了。
一路瞬移,很快便到了司徒家的上方。君靈月慕光一閃,冷意襲上心頭。你丫的毀我南院,姐姐我便毀你司徒府。
想到此,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抓出一把高階天雷符,一把捏碎,天雷符便在司徒府上空轟轟轟轟炸開來。
司徒慕趕來的時候,便見到司徒府上空滿天的火光,他傻了眼,隨即惡狠狠地咆哮起來:“妖婦,我與你誓不兩立!”
君靈月撇嘴:“那也得你有這個實力,你若有,早殺了我,何必等到現(xiàn)在!”
見司徒府還有好多院落完好,君靈月不滿,喚道:“鳳鳳,噴異火,桐桐,給他們添點柴!”
鳳鳳和桐桐立即從空間內閃出來,化作紅鳳和梧桐樹。
紅鳳‘足足’尖叫著飛向空中,猛地朝司徒府上空噴火。
桐桐甩動著枝條,將空間某個角落里堆著的柴火全部包裹出來扔入司徒各座府邸。
很快,司徒府便火光沖天。
司徒慕再顧不得君靈月,立即飛身而起,揚手噴出一道一道的巨浪。
君靈月同樣飛身而起,落在紅鳳背上,望著司徒慕笑:“司徒家主,別費力氣了,這是異火,撲不滅的異火,等司徒家主尋到異水之時,再來撲火吧,呵呵呵,如果那時候還有司徒府的話。司徒家主,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救人的嗎?”
君靈月這么一提醒,司徒慕立即如同被火燒了屁股一般飛身而下,往司徒府而去。他的兒子們啊,他的夫人們啊,他的藏書閣啊,他的寶貝庫啊,還有他養(yǎng)在后院的那株玄靈果樹啊!
這個辦法似乎不錯。君靈月眸光閃了閃,將鳳鳳和桐桐召回空間,快速瞬移回到別院。
此刻,別院的景象可謂凄慘無比。
一百多個暗衛(wèi),前仆后繼,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剩下幾十個,陸陸續(xù)續(xù)撲來,卻仍然擺脫不了身死的命運。草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一百多具尸體,看上去便十分驚悚。
越機、南宮青云、即墨業(yè)三人已經(jīng)身受重傷。
管家也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
剩下的婢女家丁們,瑟瑟縮在角落里。
蘭芝將志兒交給奶娘,讓奶娘藏在床底下,她自己握著劍出來,只受了一掌,便斷了三根肋骨,此刻,唇角流血,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越機幾人還在與那三個老不死的周旋,完全顧不上蘭芝。
玲瓏塔內那幾個北辰家的,北辰安加入了越機幾人的戰(zhàn)圈幫忙,但因玄階才橙玄一階,只挨了幾掌,便靈氣耗盡,此刻正坐在草地上調息。
北辰溟只挨了兩掌便已經(jīng)耗盡靈氣。
北辰宇欲上前幫忙,被君冷玫拉住。
君冷玫朝著那三個老東西拱手示好:“三位前輩,我們只是這南郊別院的客人,與君靈月并不交好,所以,還望三位前輩能放過我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是君靈月趕來的時候。
君靈月站在一處屋頂上,望著她,似笑非笑:“太子妃此語甚得吾心,現(xiàn)在,便請?zhí)渝锬镫x開南郊別院吧!”
“你,你竟然沒死?”君冷玫一時心直口快問出此話,隨即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立即轉口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呵,你倒是巴不得死!不過,你注定要失望了!”君靈月再笑。隨即望向蘇家主蘇漢堂,道,“蘇家主,就不想知道如今司徒家主去哪了?就不想問問司徒家主是死是活?”
蘇漢堂哈哈直笑:“妖婦,你一個小小橙玄三階者,能耐司徒家主如何?”
君靈月笑,催動靈氣,揚手,身子一甩,頭發(fā)上,手里,腰間,皆各自飛出七支針,叮叮叮叮,四十九支飛針盡數(shù)被蘇漢堂的劍擋去。
蘇漢堂怒目瞪向君靈月。
君靈月笑:“蘇家主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暗器嗎?”
蘇漢堂再得意地笑:“哈哈哈,可是,再是暗器,在實力面前,仍然是不堪一擊的,就像現(xiàn)在這般!你連我都傷不了,又怎能傷得了司徒家主?”
“蘇家主再看看自己的手心啊!”君靈月笑。
蘇漢堂立即去看自己的手心。
君靈月身影一閃,一個瞬移便至蘇漢堂身后,手一揚,一把飛針飛出。丫的,這么近的距離,還不中一支?
果然,蘇漢堂反應過來的時候,稍稍晚了點,七支針,他只避開了六支。
他猛地轟出一掌,君靈月早已閃到了君冷玫的身側,她笑望著蘇漢堂,道:“蘇家主,這毒藥,是我親自煉制,見血封喉哦,可千萬不能運氣啊!”
蘇漢堂被激怒,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猛地再轟出一掌。
君靈月唇角一揚,瞬移而去。君冷玫,但愿蘇漢堂這一掌沒有用盡全力,如此的話,你還能活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