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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藉口而已
司寇念兮低頭嘆了一口氣,再擡起頭來時卻見如煙正一本正經(jīng)的將她瞧著,司寇念兮遂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看著如煙說道:“姐姐這是在看我什麼?”
“也沒什麼……”如煙笑著點了點頭:“只是我方纔同公子說了依依姑娘的往事,公子聽好到好似有些唏噓啊。”
司寇念兮端起桌上的茶盞,只拿在手上把玩,卻並不喝:“怎麼能夠不唏噓,我以前只曉得依依姑娘是帝都第一花魁,別的卻不怎麼清楚了,可今日聽姐姐你這麼一講,這依依姑娘啊……”
說到此處司寇念兮便不再接著說下去了,只低頭淺淺地嘆了一口氣。如煙卻道:“公子你也不必如此,人各有命,依依姑娘此番,也是她自個兒選的,怨不得旁人,更何況,似依依姑娘這般,已經(jīng)好過許多人了。”
如煙眼神有些落寞,司寇念兮瞧了一眼她的神情,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悽慘身世,頓時心下有些不忍,但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詞措拿來安慰她,便只得順著她說道:“是啊,依依姑娘如今落得這般,也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要怪也只能怪她的眼神不濟,居然瞧上了冷少淵這種敗類?!?
說到冷少淵三個字的時候,司寇念兮故意加大了力道,以致於旁人聽起來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念兒看到司寇念兮的這副樣子,忙湊上來笑道:“喲,我說司寇公子啊,你這麼討厭冷王爺,究竟是因爲他搶了你的青梅竹馬,還是他負了依依姑娘???”
司寇念兮一愣,乾乾咳嗽了一聲,而後正氣說道:“不單單是因爲他冷少淵搶了我的……呃,我的戀人,依依姑娘都爲他這般了,他卻不聞不問,難道還不算是敗類嗎?”
如煙聽後卻只是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司寇念兮有些想不通,又往如煙那裡湊了過去,問道:“如煙,你先前說冷少淵是因爲看到了那,呃,
那秦朗在依依姑娘的房間中才會大發(fā)脾氣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依依姑娘和那撫寧王秦朗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如煙聽後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自小就在這芙蓉閣里長大,可依依姑娘卻是很後面纔來的,我日日在這芙蓉閣裡,卻從不知曉依依姑娘與秦王爺有什麼關係,那日見秦王爺從依依姑娘的房中走出來,我也是嚇了一大跳?!?
如煙確實從不知道這柳依依與秦朗有什麼牽扯,在她看來,這依依姑娘是名滿天下的帝都第一花魁,贏得不少王公子弟的競相追逐,可除了冷少爺之外,其餘的,她卻是連看一眼都懶得擡眼皮的,這秦朗自然也沒能讓她例外。至於這秦朗,長得風流妖媚,雖比不上冷少淵日日胡天胡地,夜夜醉生夢死,卻也是個風流的主兒,來這芙蓉閣也算的比較勤的了,只是他卻不似其他王宮子弟那樣一來到這裡便指名要見柳依依,相反,倒好像是對這帝都第一花魁並不感冒。
便是這樣看起來根本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不知何時莫名地扯到了一起,在那件事情發(fā)生後,如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原本如煙以爲冷少淵徹底放棄柳依依之後,秦朗會借這個空隙將柳依依徹底地從冷少淵身邊搶走,可是奇怪得是,冷少淵不來找柳依依之後,也沒見秦朗再來會柳依依。
“其實啊,這也不是那麼難想……”見司寇念兮與如煙都低頭不語,搞得氣氛有些沉悶,念兒忙湊了上來扯著嗓子道;“這秦朗向來是冷王爺?shù)难壑嗅斎庵写蹋恚麄儍伤貋聿缓?,依依姑娘又是冷王爺喜歡的女子,後來冷王爺見得自己的頭號大敵就在自己喜歡的姑娘的房中,唔,莫說是心高氣傲的冷王爺了,換了哪個男子見到那個場面心中會不生氣?”
還沒等到司寇念兮開口說話,念兒旁邊的一個姑娘便立刻開始反駁:“哎,我說念兒啊,你不要因爲自己喜歡冷王爺就一個勁地幫他說好話,依依姑娘平日裡對你可是不薄,
她如今落到這般下場,你非但不爲她抱不平,反而一個勁地爲那個負心漢說話,念兒,你說說,你這樣對得起依依姑娘嗎?”
那反駁念兒的姑娘名叫琳瑯,琳瑯年紀不大,姿容也並不出衆(zhòng),卻偏偏生的伶牙俐齒,說出的話倒能叫旁人半天接不上去。
此刻被琳瑯這麼一說,念兒顯得有些窘迫,臉色也微微發(fā)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知道依依姑娘性子好,對我們姐妹也都很好,我沒有……我……我只是……”
念兒原想爲自己說話,但大約是自知理虧,說到最後卻是說不下去了,話說的不少,卻是語無倫次。
那琳瑯見了她的這副模樣,便又忍不住上前打趣道:“你……你沒有什麼,唔,又……又不是什麼?”“你!”念兒頓時滿面通紅。
琳瑯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念兒說道:“念兒,你方纔說的也是有一點道理,那秦朗與冷少淵向來水火不容,見到秦朗站在依依姑娘的房間裡,冷少淵會生氣也是應該的,可生氣過後呢,冷少淵根本沒有再來細問依依姑娘事情的緣由,便徹底將她拋之腦後,念兒,你說,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涼薄的男子?”
念兒聞言怔愣著擡起了頭,嘴巴張張合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琳瑯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我看啊,那秦朗不過是冷少淵的一個藉口,冷少淵怕是早就厭煩依依姑娘了,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與依依姑娘一刀斷了,正好這個時候秦朗扯了進來,正好成了冷少淵的藉口。”
聽完琳瑯說的這一番話後,司寇念兮的心咯噔了一下,只覺得這冷少淵未免也忒可怕了些,也不免地又爲柳依依默了一會哀。
念兒卻是不依了,看著琳瑯大聲爭辯道:“冷王爺纔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休要含血噴人……”
“他不是這樣的人,卻是怎麼樣的人?”琳瑯冷笑道:“你莫要忘了是誰害的依依姑娘日漸消沉,終日鬱鬱寡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