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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生辰當日
翌日,司寇念兮腫著一雙眼睛起身,卻發(fā)現(xiàn)腰間的那雙手還是一直都在的,她轉(zhuǎn)身便看到了冷少淵睡得很是安穩(wěn)的一張臉,似乎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般的看過他了。
眼下他似乎睡得正香,似乎還做著美夢,平日裡總是滿含柔情,風流無限的一雙桃花眼此刻也緊緊的閉上,睫毛輕輕的顫動,薄脣微張,嘴角卻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司寇念兮不由自主的伸手輕撫他的臉頰,棱角分明的一張臉此刻且是充滿的溫柔,面部的輪廓都柔和了許多,司寇念兮的修長的手指輕揉的刻畫著他的五官。
在很久之前叔父和嬸母想要將她嫁給冷少淵爲妾之際他的心中是萬般的抗拒的,可眼下她卻可以這般安心的躺在他的懷中,只是她的身份也並沒有什麼改變罷了。
想到這裡司寇念兮不禁想起了今日便是殷靜歌的生辰了,她的眸光頓時便暗了下來,眼中的柔情也蒙上了一層霧氣,流連在冷少淵臉上的手也要剎那間收回。
可她的手纔剛剛離開他的臉頰,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司寇念兮一驚,看向了冷少淵,他卻是已經(jīng)醒來了,“這麼早便醒了,怎的眼睛這般腫,昨夜未曾休息好?”
因著是初醒,冷少淵的聲音還有一些沙啞,眸中也全然沒有了平日中或是深情或是精明的冷光,不過就是尋常的毫無戒備,此時的他普通的像是平常人家的丈夫在問自己的妻子罷了,可終究只是像罷了。
司寇念兮別開了眼睛不看他,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回,從被中起身坐了起來,外面的天色尚早,也不過是晨曦微亮罷了,可她卻再也沒有了半分睡意。
半晌冷少淵也從被中坐起,順手從牀邊拿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今日看上去氣色很是不好,想必昨夜定是沒有休息好。
倆人就這般沉默著坐了許久,天光大亮之際司寇念兮正要提醒他今日便是殷靜歌的生辰了,這時外面卻傳來了晉竹輕輕的敲門聲,“王爺,要起了麼?今日便是王妃的生辰了,約莫一
個時辰之後王妃邀請的那些夫人和小姐便要到了府中了……”
聽到晉竹所言,冷少淵才憶起今日便是殷靜歌的生辰了,不多時殷靜歌便會派人來尋他了,今日來的都是朝中同僚的女眷,按理來說本是不該由他出面的,可來的卻還有殷府的人,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殷國舅的女婿,若是不出現(xiàn)豈不是失禮了一些?
“王爺先去吧,等妾身起身換身衣服便和王妃一起前去招待那些賓客,王爺放心,妾身定然是不會給王爺丟臉的?!?
司寇念兮緊了緊身上的外衣,垂了眸光不去看冷少淵,半晌的沉默之後門外又傳來了晉竹的敲門聲,冷少淵便應(yīng)了一身,輕聲的嘆息之後便起身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之後,司寇念兮便知冷少淵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他今日並未叫人進來伺候,自己親自動手將衣服整理好,也不知是何用意。
正當司寇念兮以爲他穿戴整齊之後便要離去之際,卻感覺到了頭頂有一片壓迫性的黑影,她下意識的擡眼便對上了冷少淵陰晴不定的眸子。
司寇念兮詫異的瞇了瞇眼,正要開口說什麼之際,冷少淵卻忽然俯身,且一隻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司寇念兮被迫擡頭看向了他,可還未等她開口詢問,他卻已經(jīng)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微張的紅脣。
司寇念兮錯愕的都忘記了反抗,冷少淵緊緊的追隨著她的香舌,吻的越來越深入,像是帶著些許的怒氣,也像是帶著些許的承諾,司寇念兮的口中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這次深吻持續(xù)了很久,等到司寇念兮終於憶起要掙扎之際,冷少淵卻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脣,司寇念兮的臉頰因著缺氧帶著有誘人的粉紅色。
冷少淵憐惜的輕撫她的臉頰,她的紅脣微腫,這一幕更是讓他欲罷不能,可司寇念兮卻不知冷少淵今晨究竟是怎麼了,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裡說錯了什麼,今日的冷少淵看上去有些反常。
倆人便這般相對無言的對視了許久,冷少淵的眸中像是有萬千言語訴說,卻最終換成了一聲嘆息,在晉竹第三次敲門之際,冷少淵抽身
離開。
司寇念兮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眸光微冷,坐了一會兒之後她也起身下牀,揚聲將翠兒喊了進來,不管怎麼說眼下她的身份還在這邊擺著呢,情面上她還是要過得去的。
靜心院。
殷靜歌早早的便起身開始梳妝打扮了,挑了許多的衣服都不是很滿意,正坐在梳妝鏡前生悶氣之際,綠兒從衣櫃中拿了一套大紅色的鎏金廣袖紗裙出來,殷靜歌眼前一亮。
這件衣服還是她出嫁之際從殷府帶了來的,是他的母親請了帝都最好的製衣師父做的,用的都是太后賞賜的上好的衣料,母親那時還說嫁過去便是王爺?shù)恼?,只有正妻纔可穿這大紅色呢。
可因著這套衣裙實在有些太過於正式了,她便一直未穿,今日的場合穿這件衣服豈不是正合適?殷靜歌喜滋滋的在綠兒的配合之下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這豔麗的大紅色將她的五官都映襯的明豔了許多,再加上了綠兒爲她特意新梳的髮髻,以及頭上的那幾只簪子,今日她必然會是豔壓羣芳的,屆時還怕冷少淵不睜眼看她嘛。
正當殷靜歌喜不自勝之際,院門口傳來了一徑行禮的聲音,原是冷少淵到了,殷靜歌喜笑顏開的迎了出去,冷少淵今日並未刻意的裝扮,也不過就是尋常的一身玄色勁裝,可卻也是氣宇軒昂的。
殷靜歌的這一身大紅色看在冷少淵的眼中也是有片刻的驚豔的,不過也不過就是片刻罷了,冷少淵負手而立,攔下了殷靜歌欲行禮的身子,殷靜歌便順著他的手軟軟的靠了上來。
“王爺怎的這麼早便過來了,臣妾還正想著王爺公務(wù)繁忙,晚些再過去請呢,看來王爺還真是心疼臣妾呢。”殷靜歌半掩朱脣嬌笑。
冷少淵的脣邊似有若無的帶著一抹微笑,微不可查的錯開了身子,不動聲色的便從殷靜歌挪出了自己的懷中,隨即便向屋中走去,殷靜歌身上的脂粉之氣讓他有剎那間的眩暈。
殷靜歌也絲毫未察覺冷少淵的拒絕,跟在他的身後便向房間走去,且示意綠兒將那一對荷包拿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