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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前因後果(下)
殷靜歌似乎未曾想到冷少淵會這般的暴怒,生生的被嚇了一跳,她白著臉愣在了原地,剛剛的那一瞬間因著心底的得意和對司寇念兮的恨意讓她一時之間失了手,順手便將那個荷包扔了出去,也沒想過要傷到她。
司寇念兮輕輕的拉了拉冷少淵的衣袖,制止了他的怒氣,若是冷少淵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失了態,總歸是不好的。
“無礙的,這荷包怎能傷到我呢。”司寇念兮伸手扣在了冷少淵的手中,冷少淵愣了片刻,便反握住了司寇念兮柔若無骨的手,因著倆人面前有桌子的遮擋,因此他們的小動作未曾被人瞧見。
“王妃姐姐,妾身所用的絲線也並非是什麼次品,雖說是沒有太后娘娘所用的金貴,但卻也是玲瓏坊的珍品,且上面的蘇合香也確實是金貴,因此也是並無差別的,姐姐何必如此的介懷呢。”
司寇念兮從冷少淵的身後走出,與他並肩而立,雖說殷靜歌之前對她那般的失態,但她卻並未有絲毫氣惱的跡象,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殷靜歌也知道蘇合香是玲瓏坊的珍品,可不管怎樣,她換了那絲線,便導致了她的計劃未能按照之前的來,因此怎麼樣也要追求她一個私吞的罪名的。
若是她不將絲線換掉,那麼即便是殷沐霜的太醫再怎麼查都會查處那上面是有麝香的,屆時不管司寇念兮如何的巧舌如簧,這個罪名都是逃不開了。
可卻到了這個份上了,她卻還是對於爲何將絲線換掉的事情閉口不言,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你這蘇合香珍貴,可我那絲線上所用的安息香卻要比你這珍貴的太多了,說什麼珍貴,那可是貢品,堂堂的安陽王側妃,你想要那絲線直接跟我說便是,刻苦這般呢,眼下卻弄出了這樣的烏龍,這讓起我如何向太后向王爺交代呢,就因著你的一己私慾,今日的宴會便白白的弄成了這樣,你是否就是存心攪局的。”
殷靜歌冷笑,看司寇念兮全力的遮掩這那絲線的去向,她便認定那絲線定然是已經被司寇念兮用
作它途了,既然是這樣,那上面有麝香的事情便不會有人知曉了,那麼若是司寇念兮拿不出那絲線,那麼今日的事情最後倒黴的還是她。
殷靜歌想著本來還覺得因著殷沐霜的突然出現,因此會讓司寇念兮很輕易的便逃脫了,未曾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運氣,還真是老天有眼呢。
“姐姐剛剛說那上面所用的是安息香吧,妾身換掉了那絲線,便是因著王爺並不喜上面的味道,早前姐姐便說這荷包是給王爺的,可妾身知道王爺並不喜歡那安息香的味道,可那時時間已經是來不及了,妾身便未曾向姐姐稟告,私自將絲線換了,近日因著院中的事務有些多了,因此便將此事忘了,不想今日會弄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妾身實在不是故意爲之。”
司寇念兮垂眸,眸底蒙上了一層霧氣,本想著事情已經打了這個地步了,若是殷靜歌不再深究,那麼便隨便就過了,可不想她還真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呢。
現下天色已經不早了,衆人也早已經沒有了早前前來參加宴會時候的興致,在加上之前的太后的懿旨一下,衆人更是有些人心惶惶了,可這畢竟是王府中的事情,他們不僅是不好插手,也不知如何議論了。
說白了,這不過就是王府中的兩個女人因著爭寵而引出的一出鬧劇罷了,可司寇念兮的淡然從容,以及冷少淵對她的維護,倒是讓這件事的本質有些撲朔迷離了。
殷靜歌自是不知衆人的心思的,她只知道若是自己不追根問底,那麼最後倒黴的便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整個殷府了,就連一直維護她的太后,怕是也沒了面子。
“側妃妹妹,眼下就不要找這些藉口了,說什麼王爺不喜,絲線雖說是金貴,可用了便也是用了,妹妹認了便是,王爺這般的維護妹妹,也不會捨得將妹妹怎樣的,只是妹妹擾了這衆人的興致,賠禮致歉了便也罷了……”
殷靜歌側身想要靠近冷少淵,目光流轉間便看到了倆人交握的手,眼神瞬間便狠戾了許多。
司寇念兮未曾言語,轉頭跟身後的翠兒低聲的說了些什麼,不多時,翠兒便從念兮院中拿了一個精緻
的小盒子過來。
“王妃姐姐,這便是之前妾身從靜心院中帶走的絲線,一根不少,王爺確實是不喜這安息香的味道的,妾身還想著找個時間將這絲線送回呢,可既然姐姐這般的在意,妾身現下便將這絲線送回吧。”
殷靜歌聽聞這木盒之中便是之前的那絲線,臉色變了一變,一直未曾說話的冷少淵將殷靜歌的表情盡收眼底,在殷靜歌伸手想要將木盒接過之際,冷少淵出手攔了下來,既然手腕翻轉,這木盒便輕巧的落在了冷少淵的大手之中。
冷少淵隨意的瞥了一眼殷靜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木盒,臉色煞白煞白的,冷少淵收回了目光,單手便將那隻木盒打開來。
隨著木盒蓋子的打開,裡面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味,冷少淵在聞到這股香味之際,臉色瞬間便陰沉下來,他的目光陰冷,眸底的閃著殺人一般的戾氣。
“這就是你給側妃的絲線?”冷少淵將木盒舉起,繼而便狠狠的仍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木盒順著殷靜歌的臉頰飛過,堪堪的擦著她細嫩的臉而過,殷靜歌一下子便面如死灰。
“怪不得今日怎麼說都要讓本王將這荷包帶上,怪不得殷夫人隔了那麼遠,便說這荷包上有麝香,想必都是你計劃好了的吧,可側妃深知本王不喜這安息香的味道,便將絲線換了,可你卻只當還是用了之前的絲線,原來是你自導自演了這場好戲啊,殷靜歌,本王倒是小瞧了你了……”
冷少淵將司寇念兮的手放開,狠狠的伸手捏住了殷靜歌尖尖的下巴,使她被迫與他對視,殷靜歌臉色蒼白,支吾了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本以爲司寇念兮早就將這絲線用作它途了,卻不曾想她竟絲毫未動,在柏木盒中放置了一夜,這絲線上的安息香早就已經散盡,剩下來的的便都是麝香的味道,這麝香味道濃重,冷少淵怎可能會聞不出呢。
怪不得司寇念兮一直對於這絲線的去向閉口不言,原來是她早就知道這絲線上的端倪,這才故意爲之,爲的便是在這最後的時刻拿出,這樣一來,她便是辯無可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