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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端倪
冷少淵和司寇念兮並未在丞相府多做停留便回府了,司寇昌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心中有一絲不安,今日的冷少淵和司寇念兮有些反常,本來在司寇念兮出嫁之時便已經明確的說明了要和丞相府斷絕了一切聯繫,且前些時候在宮中遇上冷少淵,他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可今日倆人不但親自上門,司寇念兮還看似誠心誠意的致歉。
這些瞧在司寇昌的眼中直覺的不安,在朝中他看上去一向都是保持中立的,可冷少淵何等的聰明,怎會不曉得他其實是太子這邊的人,且他今日所問及的都是多年前的舊事,司寇昌心中一驚,莫不是這冷少淵瞧出了什麼端倪?
司寇昌立即遣人去了太子府,將今日冷少淵上門之事稟告給殷沐霜,若是真的是冷少淵發覺了什麼的話,那麼也好早做準備,早些想好應對的法子。
回去的路上,冷少淵慵懶的倚在馬車之中,司寇念兮斜斜的靠在他的懷中,今日她隨著蘇氏前往自己未出嫁之時所住的閨房之際,蘇氏對她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於是司寇念兮便試探性問及了多年前的丞相府和司寇府之間的關聯,當年雖說司寇昌是她的親叔父,但她卻並未在府中怎麼瞧見過他,且自己的父親也很少提及自己的這位弟弟,可不知爲何他卻在司寇府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願意收養了她。
蘇氏聽聞她所問及的事情之後,眸中閃過了一絲不安,繼而便賠笑著說自己並不是很清楚,當年她嫁入丞相府之際便從未聽到司寇昌提及過兩家的關係如何。
於是司寇念兮便只說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便轉移了話題,可後來司寇念兮提及自己的哥哥司寇仲宇之際,蘇氏卻說自己從未見過她的哥哥,甚至直到司寇府出事之後,她才偶然之間聽聞了原來她還有一個個,可那時候朝中衆人對司寇府出事皆是人人自危,因此他們便只能收養了她一人而已。
可司寇念兮卻卻覺得蘇氏定然是有事瞞著她,先不說若是兩家之間一直很少走動的話,那麼爲何連密室這樣隱秘的事情,丞相府都會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樣的
事情總不會會出現巧合不是,且早前便聽到冷少淵在調查司寇仲宇之際,便知道當年是司寇仲宇爲了讓她能夠被養在丞相府中這才自己獨自一人離家的,可蘇氏卻說從未聽聞她還有一個哥哥。
這些話顯然都是謊言,只是卻不知蘇氏爲何要說謊,除非她是想要掩藏什麼。
冷少淵一直都安靜的聽司寇念兮說著今日從蘇氏口中所得的事情,他的一隻手把玩著司寇念兮修長的指,半晌這才懶懶的開口,“看來我們是有必要去司寇府的密室中走一遭了,哪裡或許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司寇念兮輕輕的點頭,丞相府的密室定然是仿照著司寇府中的密室所做,那麼也不知那密室之中有什麼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從他們倆人上次接觸過那個密室之後,她便知道那司寇昌定然是時常來密室之中,因著那密室之中的石桌都被人磨成了光滑的。
司寇念兮隱隱的覺得司寇昌很可能和當年司寇府的滅門之案也是有關聯的,不然爲何提及多年前和司寇府之間的關聯之際,蘇氏會那般的緊張,像是生怕和司寇府扯上什麼關係一般。
司寇念兮靠在冷少淵的懷中,腰間的肋骨斷裂之處還是時不時的還會有隱隱作痛的感覺傳來,也不是是自己心念作祟,還是那傷已經成了她無法康復的傷痛。
眼下她雖說和司寇仲宇已經相認,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心事,只是能夠在她身邊陪伴她的還是隻有一個冷少淵罷了,司寇念兮不由自主的向冷少淵靠近,不管那日究竟是否是他衝動所爲,事已至此她才接受了。
甚至她還是慶幸的,慶幸她的心中並非那般的排斥他,慶幸他對她的心思是也是那般的細膩,若是今後一如既往,她便也別無所求了。
冷少淵像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擁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馬車向著司寇舊宅的方向而去,車內一片溫馨。
安陽王府,佛堂。
綠兒竭盡全力的將消息給殷靜歌傳了進來,但卻無法將她救出去,眼下冷少淵和司寇念兮都不在府中,可冷少淵臨走之際下了命令,說是殷靜歌剛剛回府便差點釀下了大禍,定然是在白馬寺中還未完
全的悔過,但念她身懷有孕,因此將她禁足在佛堂之中閉門思過五日。
殷靜歌火冒三丈,差點失足將那尊金佛踢到在地,可她強行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在白馬寺中一月都過來了,不過區區五日罷了,也不管轉眼便過了。
只是殷靜歌不明的是,若是司寇念兮的傷真的那般重的話,爲何會在短短的幾日便痊癒了,且冷少淵還將她帶出了王府之中。
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中了司寇念兮的圈套了,可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卻是說不上來的,司寇念兮表面看上去溫順恬靜,看上去不爭不搶的樣子,實則卻城府極深的,自從上次從司寇念兮那邊吃過了一次虧之後,殷靜歌行事便更加小心了一些。
可這次她靜下心來細想之際,卻感覺司寇念兮那日像是刻意想要激怒她,依著殷靜歌之前對司寇念兮的瞭解,她並非是那般莽撞之人,可究竟是爲何將她激怒,難不成就是爲了將她關進佛堂之中,那麼受苦可是她自己。
她本來便是舊傷未愈,此番這樣做是否代價也頗大了一些,可究竟是爲何,殷靜歌實在是想不通,只是她知道的是,只要這王府之中一日有司寇念兮在,那麼她便一日沒有好日子。
之前她還想著是將她趕出王府,可眼下看來還是要斬草除根了,待她出了佛堂,定然要好好的思量此事了,因著她自己知曉自己的時日並不多,時間久了,一些事情便是想瞞都瞞不住了。
必須要趁著冷少淵有所察覺之際將此事辦妥,殷靜歌屈膝跪在了金佛前的軟墊上,誠心的求佛保佑自己一切順利。
眼下王府之中她走的是步步艱難,殷沐霜那邊忽明忽暗的,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究竟在幫誰,殷府眼下被她所連累,自身都是難保的。
且太后長居深宮之中,即便是有心助她,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且她畢竟是太后,若是被冷少淵抓住了話柄,那麼日後會牽連了許多的人。
此次冷少淵藉著司寇念兮之事,將她身邊的心腹清除了大半,眼下能夠助她的也不過數人罷了,若是自己再不行動怕是不單單就只是被禁足那般的簡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