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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與人無關(guān)
司寇念悅面露難色,眼神有些閃躲,扭過頭別過丞相夫人的目光,支吾道:“這個我……我自有打算,不勞孃親費心。”
“不勞我費心?”丞相夫人顯然已是氣急,看著司寇念兮大聲說道:“你瞧瞧你,哪裡有相府千金的樣子?我先前好好跟你說要你多與邵家公子接觸,可你倒好,絲毫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整日裡不是待在相府就是去什麼深竹幽林,還不許人跟著,倒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現(xiàn)在更好,出去一趟倒叫人在你臉上添字畫符了?你司寇小姐丟的氣整個人我們這偌大的丞相府可失不起這個臉面!”
“我……”司寇念悅被丞相夫人逼得無話可說,只順著她的話反駁道:“我丟了丞相府的顏面,丟了爹爹的顏面確實是我的不對,可孃親,我早就說過我對那邵家公子並無情意,你這樣亂點鴛鴦譜究竟是真的爲(wèi)我好還是想借此攀上邵家這門權(quán)貴,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罷。”
“你……”丞相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寇念悅,氣得嘴脣發(fā)顫:“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看待你的孃親的?”
丞相夫人的眼中是化不開的傷痛,司寇念悅看的心口發(fā)緊,自己本想拿話來激一激丞相夫人,好帶開她的心思,可誰知這話一不小心就說重了,眼下這情景,倒像是真?zhèn)素┫喾蛉说男牧恕?
思及此,司寇念悅嘆了口氣,看著丞相夫人說道;“孃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強扭的瓜不甜,我與邵莫笠平素並沒有往來,別說我對他沒那份心思,就是我想嫁給他,他也定然不願意娶我。”
“還不都怨司寇念兮那個狐貍精,邵莫笠的魂怕是都已經(jīng)被她那雙桃花眼給勾了去了。”丞相夫人搖頭嘆息道:“也罷也罷,雖說這邵莫笠是帝都公子哥中拔尖的,但你若真沒那個意思,我也不好逼你,趁著今日我們談到這樁事情,你不妨就跟爲(wèi)娘說說,這帝都衆(zhòng)多的公子哥中,你究竟中意哪個?”
司寇念悅聞言皺眉道:“都是一羣花天酒地的紈絝,孃親以
爲(wèi)我會中意哪個?”
“你……”丞相夫人有些發(fā)惱,看著司寇念悅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麼一番說辭,你司寇小姐心比天高,既對帝都第一公子沒有心思,又瞧不上餘下的公子哥,我且由著你,看你以後究竟能覓得何人做你的夫婿。”
司寇念悅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看著丞相夫人道:“姻緣自有天定,這個也不勞孃親你費心了。”
丞相夫人嘆了一口氣,看了司寇念悅一眼搖了搖頭道:“好了,左右你聽不進去,我再跟你說這些也沒有意思,只是如今也已經(jīng)過了好一會了,你也該去洗把臉了吧?難不成換要這副樣子下去見你爹不成?”
司寇念悅聞言一愣,連忙後退了幾步,伸手捂住了臉道:“我現(xiàn)下還不想洗,也不想吃飯,孃親你還是自己先下去吧。”
丞相夫人當(dāng)即變了顏色,看著司寇念悅問道:“念悅,你臉上的這幾個字究竟是何人描畫上去的?”
司寇念悅頓了一頓,說道:“我說過了,這事我自己胡亂畫著玩的。”
丞相夫人皺眉想了一會,忽然冷笑道:“念悅,你眼下這個情形,竟是要包庇那人?”
司寇念悅連連搖頭:“孃親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丞相夫人怒其不爭,剛想發(fā)作再訓(xùn)上司寇念悅幾句,卻忽然聽聞從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約是丞相夫人與司寇念悅在樓上鬧得動靜太大,驚動到了司寇丞相,又或是見丞相夫人遲遲沒有帶司寇念悅下樓去,丞相有些等不及了。總之正在丞相夫人與司寇念悅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司寇丞相走上來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司寇丞相夫人人還未走近,聲音卻已先傳了過來:“你們母女兩個是聊上了嗎?這麼久還不下來,樓下的飯菜也都涼了。”
沒想到司寇丞相這個時候會走上來,司寇念兮吃了一驚,然如今卻是避無可避,司寇丞相挑開外圍的簾子,笑著走了進來,但在看到司寇念兮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卻登時
僵硬在了臉上。
司寇丞相伸出手指指著司寇念悅,臉色變得極爲(wèi)難看:“胡鬧!堂堂相府千金,一張臉弄成這樣,卻像個什麼樣子,還不趕快去洗了!”
“我……”司寇念悅看著司寇丞相,皺著眉頭,神色有些猶豫:“我……我不洗。”
“你說什麼?”司寇丞相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寇念悅:“簡直是胡鬧!”
司寇念悅只睜著眼睛看著司寇丞相,卻是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司寇丞相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而看向站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丞相夫人挨著一旁的雕花楠木椅坐了下來,擡頭看了司寇丞相一眼道:“誰知道呢,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臉上卻多出來這五個大字,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我說怎麼無故不來樓下吃飯,卻原來是這個緣故,就方纔我還讓她把臉洗了呢,可她卻死活不肯。”
“竟有這樣的事?”司寇丞相皺眉想了一會,看著丞相夫人道:“究竟是何人所爲(wèi),不會是念兒她自己吧?”
“自然不會是她自己。”丞相夫人看了一眼司寇念悅,又擡頭對司寇丞相說道:“她自己是這樣說,可有哪個女子會不顧惜自己的容貌?教人這樣戲弄了去,卻還不肯說出那人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司寇丞相聞言沉吟了片刻,轉(zhuǎn)頭看著司寇念悅說道:“念悅,你娘說的可是真的?”
司寇念悅別過頭去,只緊閉著雙脣,一言不發(fā)。
見司寇念悅擺出這樣一副情態(tài),司寇丞沒來由的就是一股怒火:“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丞相府的千金也是他可以隨便戲弄的?念悅,你快說,那人究竟是誰?”
司寇念悅躊躇了片刻。悶聲道:“我說了這是我自己描的,不關(guān)別人的事。”
“你什麼時候成了任人欺凌也不敢吱聲的鼠輩了?”司寇丞相看著司寇念悅,怒道:“有我爲(wèi)你做主,你還怕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