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很是小心的看著他,他到底是何人,又為何提到四王府呢?難不成她以為她是四王府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四王府在哪里又與我何干呢?”芊柔也只是試探著問他。
“姑娘好像很是漸忘,莫不是連自己的家都認識了嗎?在下若沒記錯,一個時辰前姑娘還在四王府的涼亭中出現,又如何說四王府與你何干呢?”
“你在王府見到我?涼亭?”芊柔想了想,恍然大悟般,莫不是他就是凌蝶見到的那個人影,也就是皇兄口中的故友嗎?真的是他?也未免太巧了吧,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那又如何?在四王府出現,未必就是四王府的人,請你讓開,不要擋我的路。”芊柔懶的與他費話,不過知道他是歐陽皓軒的朋友,倒也沒有那么警惕了。
上官宏宇看到芊柔這般,心里對歐陽皓軒對自己的王妃的疼愛還真是有些不解,遇到這么個刁蠻的王妃,以他的性格真能容忍的了嗎?
看著天色以晚,他也不想和芊柔在此耗下去,為了她的安全,還是將她送回王府比較好,不是說皓軒很是疼愛他的王妃嗎?為何卻不見他的人影呢?卻只見到這個王妃在街上閑逛。
“我送你回王府,若是讓四王爺聽到你說不是四王府的人之類的話,恐怕他會十分不高興的,你還是不要在大街上閑逛,回去陪王爺比較好。”
聽他這話,芊柔倒是越發的糊涂了,一頭霧水,她本就不是四王府的人,皇兄為何要不高興,要她陪她皇兄,這不是開玩笑嗎?她皇兄哪用的著她陪啊?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我都說了我不是四王府的人,再說了陪王爺這種事也用不著我。”說完就想繞過他,趕快回宮里去,確實天色已晚,再不回去被發現了又免不了被責罰,她最近也是郁悶的很,好像她的父皇總是在找她的麻煩。
上官宏宇見她不像是在騙他,莫不是他誤會了嗎?可歐陽皓軒明明說了她就是王妃,涼亭之人就是她,她也沒有否認,如今倒是讓他摸不著頭腦了。可看的行為舉止又不像是一個王妃所為,既已嫁為人婦,又豈會拉他的胳膊還靠在他的肩上?
他打量著她,問道:“姑娘若不是四王府的人,又為何在王府出現呢?”
芊柔冷哼一聲,說道:“公子你也不是四王府的人,還不是在四王府出現,難道出現在那里就是四王府的人嗎?你這是什么邏輯,還真是可笑至極,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幾個字還是聽凌蝶說的,她學來的,此時覺得用在這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你不是四王妃?”這話一說,芊柔顯些笑的背過氣去,這無疑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看著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樣子,上官宏宇倒有一絲窘迫。仿佛芊柔是在嘲笑他一般。
“你還真是好笑,居然認為我是四王妃?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保證若是讓四王爺聽到,他的臉都會變綠的。好了,我沒工夫和你在這里瞎扯,我若再不回家去,就真的慘了。”剛要走,又回過頭來,看著他說:“不要
再跟著我啊,否則我就叫非禮。”
上官宏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著她不是四王妃?那歐陽皓軒為何會承認呢?她又是誰?看來改日要向歐陽皓軒問清楚才是,不過知道她不是四王妃,心里倒有那么一絲輕松的感覺,她這樣性格的姑娘他倒是第一次見,感覺很奇妙。好似和她這般斗嘴他倒也樂在其中。
次日清晨,上官宏宇一早便出了門,去尋三年前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不知一別三年,她是否一切安好?想著能馬上見到她,他的心里就如小鹿亂撞般雀躍。三年的相思,三年的等待,他要將他心里的話都說與她聽。他也在想,不知道他的身份會不會嚇到了她?想到那個溫柔如水,文靜淡然的她,若是知曉了他是天漓皇帝,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帶著期待與未知,朝著他們曾經一起生活的效外村落走了進去。
雖然三年未見,可這里的景象依舊如故,曾一起坐船游過的湖泊,沿岸的綠草地有他們曾經相依相偎的身影,還有那棵楊柳樹,他好似又看到當年放紙鳶時的情形,他為她一躍到樹上拿下紙鳶時,她那爽朗的笑聲,一切的回憶都變的清晰了起來,就好像發生在昨日一般,歷歷在目。望著不遠處那熟悉的宅院,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見到她。
見門虛掩著,他難以抑制的激動心情輕輕的推開了門,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怔住了。
院落早已荒廢已久,雜草叢生,興許入秋的緣故,看著枯萎的庭院更顯蕭條。一看便知,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那她會去了哪里呢?他記得她說過,她并沒有什么親人,只有她娘,可是在她小的時候卻失去了消息,她沒有親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上官宏宇很是失望,也很是擔心。原本以為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卻不想已是人去樓空。茫茫人海,他要如何尋她下落?此時想起來,他才驚覺,他對她了解的知之甚少,他也才意識到她總是刻意著回避她的身世。現在就連如何著手他都毫無頭緒,他自嘲一笑,一個月的相處,兩心相許海誓山盟,他竟然連她全名都不知道。
他在心里默默的呼喚著:“蝶兒,你在哪里?可知宏宇回來接你了?”他落莫轉身,看著這里一草一木,都未曾改變,可唯獨不見他心上的人。一個老翁經過,上官宏宇趕忙走上前,攔住了他,問道:“老伯,你可知這戶人家搬去了哪里?”
只見那老翁抬眼望了過去,說道:“早就搬走了,三年前就搬走了,去了哪里這就不清楚了。”
“你認識他們嗎?這里有個姑娘,從小就住在這里的,叫蝶兒,老伯可知道?”
“老頭我住在這里一輩子了,你說的那個蝶兒姑娘我有過幾面之緣,人很和善,住在這里也不過半年時間,聽說是去了京城,其他的老頭我也不清楚。”
京城?蝶兒去了京城嗎?她不是沒有親人了嗎?莫不是找到了她娘了嗎?半年?為何蝶兒說她從小住在這里?為何要對他說謊呢?他沒有多做停留,哪怕是找遍京城,他也要找到他的蝶兒,必要時候
,他要請歐陽皓軒幫他尋找。在京城找一個人,對歐陽皓軒來說并非難事,只是他還不想讓他知曉,畢竟他還有些事情自己都還未搞清楚,在赤炎他還要逗留一陣子,他也還有時間去把事情弄清楚。
四王府內,眼看著早膳已準備妥當卻沒見到歐陽皓軒的身影,凌蝶一早起來就未看到他在房里,這一大早的他會去哪里呢?坐在前廳等了片刻,依然沒有看到他。這么早歐陽皓軒不可能出府啊,如果有事,凌蝶心想昨日也會和她說才對。
“可有看到王爺在何處?”凌蝶對廳里的丫環問道。
“回王妃,奴婢不知。”她嘆了口氣,也沒有了胃口,起身朝王府院中尋去。卻在假山隱蔽一角處看到歐陽皓軒和南宮彥從里面出來,若不是她恰好看到,或許她也發現不了那綠植背后的假山之下會有個暗門,難不成這王府和竹苑一般,也暗藏了諸多機關密室嗎?而南宮彥不是在晴月閣,不是不方便到王府的嗎?為何今日又和歐陽皓軒這般神神秘秘的出現在這里?
其實在凌蝶發現他們之前,歐陽皓軒已然透過假山密室里面的暗槽看到了凌蝶朝這邊走來,卻沒有回避她,看到他們出來,凌蝶也未閃躲,大大方方的朝他們兩個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看她這模樣,南宮彥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臉奸笑的盯著歐陽皓軒。看南宮彥這副德行,歐陽皓軒就覺得他此時是如此欠抽。
“給四王妃請安,多日不見,王妃一切可還好啊!”南宮彥嬉皮笑臉的對凌蝶說道。
“拖了你南宮少爺的福,你不在京的這些日子呢,的確還不錯,如今見你回來,以后好不好還真是不好說呢?不定哪天王爺又被你拖去喝花酒了那我就真不好了!”凌蝶好似在說笑般,卻又同時警告了南宮彥和歐陽皓軒,看到南宮彥,就讓她想到曾經在醉紅樓看到的那一幕。
南宮彥看著凌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著這王妃如此記仇,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竟還會放心上,不勉有些同情起歐陽皓軒。
“蝶兒,你怎會來此?”這里本是王府的后花園,由于比較偏僻,王府的人幾乎很少會來這里。
“我是見過了早膳時辰卻遲遲沒有見到王爺的人,便出來轉一轉,沒想會在此看到王爺和南宮少爺一起,如果你們沒什么事了的話,就回前廳用膳吧,南宮爺一早就如此辛苦的來王府找王爺,肯定也沒有吃飯吧,一起用膳吧!”
凌蝶的話倒讓南宮彥很是受寵若驚,看凌蝶對他一副很有成見的樣子,卻會請他一道用膳,還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他十分驚訝的看著歐陽皓軒。只見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感到吃驚。歐陽皓軒知道凌蝶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也從未把身份地位尊卑等級放在眼里,他很喜歡她的隨性。南宮彥對凌蝶雖然也只有那么兩面之緣,如今卻可以理解為何歐陽皓軒對她這般情有獨鐘了。
看凌蝶的表情,并沒有慍怒,這讓歐陽皓軒感到很奇怪,他以為她會質問他關于這個秘室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