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柔怒視著他,從未見過上官宏宇竟也有如此野蠻的時候,她的目光帶著惱怒一直盯著他,不曾離開,倔強的抬起頭,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你就休想離開這里。”此時稍稍冷靜下來上官宏宇想了又想,芊柔肯定是隱瞞了他什么,否則她不會話說一半,他也意識到許是自己聽到凌蝶出事的那一剎那太過心急,對她說的話有些嚴(yán)重。
“我和你沒話可說,你也留不住我,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芊柔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很是決絕,話音一落,便彎下身去想要拾起散落在地的自己的東西。
上官宏宇無奈,也不得不向她妥協(xié)。
“既然你去意已決,非走不可,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明日再起程也不晚。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會讓人護送你離開。”
芊柔聽他應(yīng)允,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心里放心之余又涌過一絲難過與不舍。站起身,看著他,上官宏宇卻不再言語,轉(zhuǎn)身離開。
這次分別,恐怕是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吧!芊柔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苦笑。
“上官宏宇,保重!”攻柔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除此之外,她不知還能說些什么,收拾好自己包裹,芊柔滿腹心事的呆呆的坐在床榻邊,不知想何事竟如此入神,靈兒進(jìn)來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 姑娘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靈兒進(jìn)來你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的相處,芊柔和靈兒越來越有主仆的情份在,而靈兒也很喜歡這位新主子。
芊柔回過神來,看著靈兒很是不舍,在這宮里多虧了有靈兒的陪伴與照顧。
“靈兒,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
離開?為何要離開?皇上對她這般的好,怎會要她離開呢?一時間靈兒有些不敢相信,也不些難以接受。她喜歡留在芊柔的身邊更甚于在皇上宮里當(dāng)差。
“姑娘,你為何要離開?皇上怎會舍得要你走呢?”她一直以為芊柔定是皇上喜歡的女子才會帶回宮里,才會入住這鳳鸞宮,才會對她百般遷就,可是她要離開?
芊柔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自嘲與心傷,她們都誤會了她與上官宏宇的關(guān)系,也正因如此,那兩個貴人才會如此針對她。可是她清楚的很,上官宏宇之所以對她百般照顧與遷就,不過也是礙于她的身份和之前在赤炎熟識的原因,根本就沒有他們想像的那種感情。
“皇上沒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是你們誤會了。”
靈兒對芊柔的話感到很吃驚,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
“姑娘,恕靈兒多嘴,皇上對姑娘你是特別的,如果皇上對姑娘沒有感情,又怎么會讓姑娘你住在這里呢?”
這里?芊柔倒也沒覺得有何特別,也沒想過這里與別處有何不同。
“這里有什么一樣嗎?”
“當(dāng)然不一樣啊,要不是姑娘你在這里,也許那兩位貴人那日也不會如此針對姑娘你了,這鳳鸞宮乃是未來皇宮的寢宮,可是皇上卻要姑娘住了進(jìn)來!”
芊柔在心里琢磨著靈兒的話,這
上官宏宇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呢?他是有何用意嗎?她不想再自作多情自欺欺人,權(quán)當(dāng)是他對她這個赤炎公主的尊重才會如此,不抱希望才不會再次失望。
次日清晨,上官宏宇親自來到鳳鸞宮來送芊柔回赤炎。她原本以為他只是來和自己告別的,當(dāng)她隨上民宏宇離開宮門的時候,才知道他安排送她回赤炎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這倒讓芊柔很是吃驚。
“不必勞煩你,我可不敢當(dāng)。”
上官宏宇對于有些陰陽怪氣的芊柔沒有理會,待她上了馬車,他也一并坐到了車?yán)铩?
“我說過了,我不用你送,若是沒有其他人,我自己走也可以!”芊柔看到他心里越發(fā)的煩亂。她在逃避,尤其是靈兒的那翻話,讓她在心里好似又有些萌動的念頭。
“走吧!送你回去順便去王府看望一下凌蝶,不知她如今可好?”
芊柔抬眼看到上官宏宇一臉擔(dān)憂的神情,心里難過至極,原本他不是單純的要送自己回去,恐怕看凌蝶才是主要的,而是順便送她回去吧。
先前心里的矛盾在此刻更加讓她看清了事實,她還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呢?說到底她還是借了她凌蝶嫂嫂的光,否則也不會有如此之禮遇吧。
當(dāng)上官宏宇說完這句話,芊柔便將頭別向了馬車外面,頭靠在轎子的一角,面無表情的看著呆呆的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上官宏宇并沒有覺得他的話有何不妥之處,也沒有意識到芊柔心里的難過和她的異樣,好似沒事人一般想要緩和他和芊柔之間的不愉快。
“芊柔,你能不能不要這般沉默,在赤炎的時候你不會很能說很鬧騰的嗎?為何好似現(xiàn)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文靜了,淑女了?”他開玩笑般的調(diào)侃著。
可芊柔自始至終不看他也不理他,無論他說什么,也一概不回應(yīng),弄的他好像自己在自言自語般,也覺得有些尷尬,便也不再說什么,閉目養(yǎng)神。
南洵國的太子?xùn)|方明澤已在赤炎逗留了數(shù)日,按說早該回南洵向他父皇復(fù)命,可是在得知了芊柔在回赤炎的路上這一消息后,便決定待她回來再做打算。在邊境的時候他錯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芊柔,一見鐘情的感情是多么的難得,既然讓他遇到了,他就要盡力去爭取,更何況以他和芊柔的身份地位和兩國的邦交來說,他若是提出來與芊柔合婚,恐怕兩國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反對。
“太子殿下,我們是否該起程回南洵向皇上復(fù)命了呢?”他也感覺到了這太子好像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自己不得不提醒于他。
“急什么?本太子還有些事要辦,待辦完了事自然會回去,你若是著急,你先回去便是,不要在本太子面前晃來晃去。”
小六子聽到東方明澤在趕他離開,也不敢再多嘴了。
這時只見東方明澤手里拿著一個頗為精致但看上去卻又感覺很是古老的盒子,盒子沒有鎖,卻也無法打開,不知里面到底是何物。
“我要去趟四王府,你就不要跟著來了。”說著將手里的盒子子包好拿在手上便朝著四王府而去。
時間過的真快,距凌蝶小產(chǎn)已經(jīng)整整
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凌蝶終于可以出屋去了,這一個月她都未出過房門,一直在寢室中修養(yǎng),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變得遲鈍吧。
一大早剛一起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去走走,歐陽皓軒一把拉住了她,他還不想讓她到處亂跑,雖說身體好了,可現(xiàn)在是寒冬臘月,外面又是天寒地凍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蝶兒,你若想出去走走,就在院子里活動一下,你才剛剛好些,可不能再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凌蝶本想拒絕,好不容易可以不被關(guān)在屋子里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卻不讓她出門,心里自是不高興的,可對上歐陽皓軒那滿眼的擔(dān)心與關(guān)心時,竟違心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管家來報,南洵國太子登門拜訪,而且指明要見王妃。
“見我?他可有說有何事?”凌蝶一邊詢問著管家一邊將目光轉(zhuǎn)向歐陽皓軒。
“老奴不知,太子未說。”
“你下去吧,告訴他,王妃這就過去。”歐陽皓軒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應(yīng)下來,那是因為他心里清楚的很,這個東方明澤喜歡的芊柔,至于他為何要見凌蝶,他倒是也很好奇。
“皓軒,我們?nèi)タ纯矗 闭f著便要往門走去。又被歐陽皓軒一把給拉了回來。看了看身上穿著很單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十分寵溺的說道:“你這樣出去若是再感染了風(fēng)寒可就不好了。”轉(zhuǎn)過身拿起一件披風(fēng)親自為她系好,摟著她的肩膀朝前廳走去。外面天氣雖冷,可只有要歐陽皓軒在,凌蝶的心里就一直是暖暖的,她此時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里,心里再苦再痛有他在她也會堅強起來不要他擔(dān)心。
東方明澤見凌蝶依偎著歐陽皓軒一同走進(jìn)來,心里好生羨慕,在南洵時就知他們情深意重,此時見了更加艷羨他們的感情。
“聽聞太子指名要見我,所謂何事呢?”
凌蝶看著東方明澤,直接問道,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和東方明澤有何交集,只是在南洵時有過一面之緣,相比較自己而言,他反而應(yīng)當(dāng)與皓軒比較熟絡(luò)不是嗎?
“是這樣的,我來赤炎之時,父皇要我轉(zhuǎn)交一樣?xùn)|西給王妃你,并囑咐于我,一定要親手交到王妃你的手上。”說著便將手中的盒子遞到了凌蝶的手中。
凌蝶接過盒子一頭霧水,這南洵皇帝為何要送東西給她呢?而歐陽皓軒此時不禁略微皺了皺眉頭,這南洵皇帝在南洵時對凌蝶就很是不一般,沒想到竟還要東方明澤帶東西給凌蝶。心里有些不快。
當(dāng)著東方明澤的面兒,凌蝶將盒子便交到了歐陽皓軒的手中。
“皓軒,打開看看南洵皇帝送來的是何物?”
就在歐陽皓軒拿出盒子來后,卻發(fā)現(xiàn)這個盒子根本無法打開,可是他確定里面是藏有東西的。
凌蝶轉(zhuǎn)頭看向東方明澤,說道:“不知南洵皇帝這是何意?這個盒子根本無法打開,又為何要交給我一個打不開盒子呢?”
東方明澤搖了搖頭:“我確實不知,只是父皇說要你好好收藏,這是很多年前一位故人留下的。”
凌蝶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盒子定是她娘親之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