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緊迫盯人,目光中染上了幾許殺氣,輕描淡寫的化開她的攻勢,真是可惜了,光明系元素是整個幽冥之巔的克星,原本還打算將她煉成器靈,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不能由著她成長起來,否則遲早是主子的心腹大患。
男子剛一動殺機,紫陌醉便感覺出來了,不過她此時倒是松了一口氣,與其被人煉成器靈她寧愿一死。
剛才的話不過是她的口舌之快,對于面前的這個男人能否將她成功煉化,她是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也許,他真的可以。
女子嬌小靈動的身影晃花了人眼,一抬手一掠足之間都帶著凌厲的勁氣。
紫陌醉此時算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shù),除了界位這個最后的底牌,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以前她還淡看生死,可是自從歷經(jīng)幾次生死徘徊,心境反倒變了,世人想要她死,她偏要活著,還要比別人活得好,活得精彩,站在世界的頂端睥睨天下。
鬼面男越打越心驚,被她層出不窮的各系元素攻法給打得有些措手不及,這特么還是三千小世界嗎?
一個三千小世界的賤民而已,她竟然擁有全系元素屬性之體,他看到了什么?
光明系、雷電系、火系、水系…她真的是這大荒的人?
眼見著女子已經(jīng)由房間內(nèi)打到了外面,他除了緊迫盯人,一時倒還真沒辦法將她拿住。
她所運用的元素之力除了光明系外,還有一個令所有人都頭皮發(fā)麻的雷電系,這也是他不敢太過近身的原因。
紫陌醉雙瞳帶上些許了然,這鬼面男雖說修為深不可測,不過他怕光明和雷電。
她還真怕他沒有弱點,那她今天可能就真要交待在這兒了,只要有弱點,她就占了先機,基本上小命兒算是保住了。
唇邊牽起個絕代風華的笑容,身形快到了極致,她現(xiàn)在可不想和這個男人抵死糾纏,那樣于她沒有任何好處。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靈力和仙力掏空之前能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鬼面男被她的傾城一笑給弄得渾身發(fā)麻,不知道為什么,這詭異的笑容在他看來比地獄的惡魔還要來的嚇人。
并不是說她毀掉的半張臉有多難看,而是這笑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難不成她還有后手?
男子小心翼翼的不敢太過靠近,生怕著了女子的道,打起來也越來越束手束腳,聞風而來的一群下屬看到中間的能量波動根本連近身都不敢。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離得近一點,可能都會被殃及致使性命不保,更別提上來幫忙了。
紫陌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來這鬼面人很是惜命,那就好辦,唇邊的笑意更甚,一手捻光明,一手調(diào)動雷電,輕喝一聲:“光明風暴。”
抬手一股毀天滅地的光明系元素撲向了男子。
男子想要錯身而避,可是看那漫天的炙炎之光心下大駭,急忙飛身而退,這樣的小型能量元素暴發(fā)雖然不會要了他的命,不過卻足夠重傷他。
紫陌醉將光明風暴推出便已經(jīng)算準了他撤退的方向,另一只手上的雷電閃電般激
射而出,嬌叱一聲:“雷霆萬鈞。”
鬼面人眼見著淡金色的雷霆之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不敢硬接,硬生生又后退了上百步,才險險避過了雷電之擊。
長舒一口氣,暗道好險,這兩個大法術(shù)砸下,想必那個小丫頭也后繼無力了,接下來看她還往哪跑。
抬起陰冷的眼向正前方望去,大驚失色,剛才那里哪還有半個影子?
好啊,這個死丫頭,她分明就沒打算和他力戰(zhàn),剛才那兩招根本就是她的金蟬脫殼之計。
鬼面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日日打雁,今日竟叫雁啄瞎了眼,真是窩囊,匆忙向著山莊別院外圍追去。
而紫陌醉此時逃到哪里去了呢?
其實她并沒有走遠,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走,剛才的光明風暴和雷霆萬鈞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靈力與仙力。
這個時候即使是跑也絕對會被追上,所以她根本就沒打算在這種情況下逃命,而是晃了一下眾人的眼,作了個假勢。
身形一晃反向而走,剛才她有注意到周圍的布置,她所奔的方向應該是廚房。
閃身進到空無一人的廚房她這才心念一動,閃進了界位之中。
之所以選擇廚房是因為那個鬼面人自恃身份高貴絕不會踏足這種煙熏火燎的地方。
更是因為廚房一般都是給未到九天境界的人準備吃食的地方,在這里遇到強者的機率應該算是最小的,所以躲在這里安全性也是最高的。
身形剛一閃進界位便被雪鸞給抱住了,對…就是抱住了,如果那對翅膀能稱為手的話,她的確是被雪鸞給抱在懷里的。
雪鸞此時的身體足有一丈高,而她在一對毛絨絨的翅膀包裹中顯得很是嬌小。
“娘親,娘親,你總算擺脫那個黑鬼了,那個黑鬼好討厭。”
雪鸞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此時還有懼意未退,它倒不是擔心別的,就怕親親娘親大人被那黑鬼給傷到了。
紫陌醉淡笑的看著面前丈高的雪鸞,這小東西也有它怕的時候,還真是難得。
伸手掰開它的小翅膀,放松的躺在了地上,現(xiàn)在還有些心有余悸,那個鬼面人如果不懼生死的追殺她,她能逃走的機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其實只要他敢正面接下一次她的攻擊,便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的攻擊力根本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強。
他只要近身和她對招,她甚至根本連一招都接不住,只是那人太惜命,而她也的確唬住了他,才借以逃出升天。
小雪鸞看到娘親躺在地上忙狗腿的也跟著側(cè)躺了下來,還體貼的將她的身子卷到了它展開的翅膀上。
地上很涼的,它的翅膀又溫暖又舒服,娘親當然應該躺在它的翅膀上了。
紫陌醉心里涌過一股暖流,這小東西別看年紀小,不過卻相當體貼,在它的大翅膀上滾了滾,這才開口。
“小花呢?”
往日這兩個小東西可是形影不離的,雖然彼此都嫌棄對方,卻又誰都離不開誰,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娘親是說那條爛泥鰍啊?它在睡懶覺呢,而且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醒的,再醒過來可能就
要化形了。”
雪鸞奶聲奶氣的道,眼神里面卻是老大的不滿,憑什么那只爛泥鰍就能這么快化形,它還沒有化形呢,嗚嗚嗚,不公平。
紫陌醉嘴角抽了抽,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它們可是真的沒有白歷練,鎏幻竟然就要化形了?
“那它跑去哪兒了?”
雖然她也能探查出來,不過現(xiàn)在好累,她不想動,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雪鸞看出自家娘親的疲累,很乖巧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道:“它在靈泉池底呢,娘親你累了就先睡會兒,鸞兒守著你。”
小家伙將另一只翅膀輕蓋到女子嬌小的身子上,生怕凍到自家娘親。
紫陌醉輕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現(xiàn)在她可是急需休息,左右這一段時間她也暫時出不去,先緩緩再說,等到鬼面人放松了警惕她再逃也不遲。
朝月銘塵想到問題的關(guān)鍵不再猶豫,與十方的下屬取得聯(lián)系。
雖然萬年一選,他早已經(jīng)不再是十方的藥神尊,可是三皇六尊之下,又怎么會不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這股勢力,即便是天地變幻,也是效忠于他。
十方大世界此時卻是亂成了一團,當年萬眾矚目的二尊之一突兀的生息波動出現(xiàn)在十方界位。
這股生息波動不止是藥神殿內(nèi)的天魂命牌,同樣的,祖祠中的地魂命牌和弦澤殿的生魂命牌同時出現(xiàn)了波動。
法則大帝驚喜中帶著無限的憤恨趕到祖祠,看著那個命牌不停的閃動,眼眶中凝滿了淚,這是他下界萬年的兒子。
當年為了天道家的小丫頭,他的兩子都追隨下界,這一去就是兩萬年,當年的他無力阻止,歷經(jīng)兩萬年,終于又有了其中一人的消息,怎能不激動?
而另一邊,弦澤殿里的命牌波動許久才停止閃動,殿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那閃光的生魂命牌。
停頓了一會兒時間,生魂命牌的投影才慢慢凝成一個身影,墨發(fā)白衣,風華斂滟,淡藍的眸子空洞而又幽遠,眉目如畫,似乎是萬年的嘆息,轉(zhuǎn)瞬即逝,虛影低吟一聲。
“兩萬年了,于今已是滄海桑田。”
對著生魂命牌的眾人卻是眼睛發(fā)亮,絲毫沒感覺出遠隔時空的人心底的想法。
一錦衣華服長相精致的女子喜極而泣道:“鴻,歷經(jīng)兩萬年,你總算回來了,輕弦妹妹呢?”
朝月銘塵冷淡的看了低泣的女子一眼,垂下眼眸并未理會她的問話轉(zhuǎn)而淡淡的道:“而今本尊雖然已經(jīng)不是十方的藥神尊,不過還是有一事要麻煩諸位。”
錦衣女子抬起淚眼虛弱一笑道:“鴻,你既然已經(jīng)覺醒,為何還不回十方?是不是輕弦妹妹還沒有找到?你放心,我們大家會幫你一起尋找的。”
朝月銘塵勉強提神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錦衣女子。
“幾萬年來,還是沫兒對本尊有幾分了解,本尊要幽冥之巔的動向。”
錦衣女子臉色大變,本就蒼白的俏臉兒瞬間沒有一絲血色,輕顫著問:“鴻,你是說…輕弦妹妹,不…怎么可能?她那般嬌弱,怎么能受得了幽冥之巔的手段?她會死的!”
(本章完)